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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女乃女乃莫急,小王妃說等她好些了就親自過來,您就安心等著。」
等元春說完,清顏也怪自己魯莽了,這人昨日才回來,還未修養過來,自己明日過去豈不是打擾了人家。
「怪我,听說劉姐姐回來了,高興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清顏壓住自己喜悅的心情,元春經常听劉惠兒提及清顏,見了面了才覺得劉惠兒說得不差,眼前這位高挽美人髻,頭上珠釵在日光下盈盈散著光輝,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可不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又見她因著興奮而明亮的眸子猶如天上繁星般璀璨,心里的恭敬又多了幾分。
「那奴婢先告辭了。」元春要回去復命。
「送送姑娘,」清顏吩咐紫玉道。待兩人出去,清顏又囑咐了沾花去看看春芽,她自己則去了妝台挑選著劉惠兒來時要帶的首飾。
清顏一時拿不定主意,將妝盒一蓋,自言自語說道,「算了,劉姐姐又不是男人,帶那麼好看做什麼。」說完,朝著鏡子笑了笑,笑容頓時僵在那里了,簡玉庭正盯著她看。
糟了,莫不是剛剛說的話被他听到了吧,是個男人听了應該都不會高興。
「我沒有其他意思,」清顏結巴地解釋道。
漆黑如深潭的雙眸盯著清顏,簡直要將她吸了進去,簡玉庭走了上去,將清顏固定在妝台前,捕捉她那猶如驚慌的眼神,她好香,讓人好想一親芳澤。
清顏發覺他的手越發滾燙了,眼神也漸漸變得迷離,氣息也紊亂起來,這是極為危險的訊息,清顏急忙推開了他。
他略微退了一小步,「顏兒,你好美。」簡玉庭帶著魅惑的聲音說道,雙眼不停地在清顏身上流連。怎麼回事,為何他的表現如此奇怪,青天白日的淨所起胡話來了。
「相公?」清顏叫喚道,不見他的反應後暗暗叫苦。
簡玉庭趁清顏不備,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里,左手拼命扯她的腰帶,清顏掙扎著,直到腰帶月兌落了才得以離開他的桎梏,她片刻不停留,端起桌上的茶盞,將茶水撲了上去,茶水順著簡玉庭的臉流了下來,茶葉子都倒在了他的頭上。
簡玉庭的眼神清明了起來,一模自己的臉全是水,剛想發作,只見清顏衣裳散亂不堪,一臉惱意;清顏見他清醒過來了,撿起地上的腰帶低頭進了淨房。
簡玉庭滿月復疑惑,朝鏡子看了看,一頭的茶葉子,一臉的水,衣衫全是水跡,身下某處正傲然挺立,脹痛得緊,老天,自己剛剛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淨房內的清顏更是驚恐不已,剛剛若不是反應快,自己差點就要被吃掉了,真是有驚無險,清顏整理了衣裳,綁了腰帶想出去看看簡玉庭,可手模到的東西讓她一頓,合歡散?自己竟然忘記了身上帶著合歡散!
好厲害的東西,清顏驚嘆道。原本責怪簡玉庭的想法全部煙消雲散,她急忙將合歡散倒進了水槽,放水沖干淨了才放心。
出了淨房,簡玉庭已經不在內室了。
怎麼辦?清然思索著,那兩人帶著這種下作的東西實在是太危險了,可是太夫人賞的人,自己打不得罵不得,這可如何是好?如果簡玉瑤在就好了。
正想著,清顏就听見簾外有人在叫她,忙整了整衣裳,撩簾出去了。眼前站著的可不是簡玉瑤。
「姐姐,想你你就來了。」清顏忙拉著簡玉瑤去了堂屋,雙手奉茶,簡玉瑤看了清顏一臉的粉紅,料想剛剛簡玉庭所言不差。
「怎麼了?妹妹臉上帶花嗎?」清顏笑著問道。
簡玉瑤捂嘴一笑,自己竟然看得出神了,「弟妹生的如此好看,連我都看呆了。」
「姐姐莫要取笑妹妹了,」清顏喝了口水,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張嘴與她說那件事。
「剛庭兒去了我那里,」簡玉瑤見清顏有些失神,還以為她在想簡玉庭,「他讓我過來看看你。」
「妹妹好著呢,不過姐姐能來看妹妹,妹妹自然高興。」
「弟妹不怪庭兒?」簡玉瑤試探地問道。
清顏听了一頓,搖搖頭,「好好地為何要怪相公。」
這下子輪到簡玉瑤詫異了,「庭兒說剛剛他差點傷了妹妹你。」簡玉瑤盡量說得委婉些。清顏隨之明白過來了。
想到簡玉庭怕自己會生氣特地叫了簡玉瑤來看自己,清顏的心里微微一動,他竟如此體貼。既然簡玉瑤起了頭,清顏也不顧忌了,出去看了一下門外,正見紫玉回來,就讓她守著門,自己則拉了簡玉瑤去了內室。
「剛剛那事兒怪不得相公。」清顏剛說了句話,臉就紅了起來,的確不好啟齒。
簡玉瑤愕然,難道是清顏霸王硬上弓,心里只怪弟弟,臉話都未說清楚,這種事情即使自己是姑姐也不好相問。
清顏清了清嗓子,輕聲說道,「相公剛剛樣完全是因為我身上有合歡散的緣故。」
什麼?合歡散?簡玉瑤一臉的難以置信,急忙用喝茶來掩飾自己的失態。合歡散是青樓女子帶著身上迷惑恩客用的,為何她身上有那玩意兒?
「姐姐,你別誤會,」清顏連忙解釋,「這東西是沾花從夏煙和夏荷帶來的,沾花偶爾見到,順手拿了一點,剛剛劉家姐姐派人過來,妹妹隨手放入腰帶,不知相公會中招。」
听了清顏這麼一說,簡玉瑤面上自然了一些,笑著說道,「妹妹無需緊張,庭兒剛剛怕嚇著你,就讓我過來瞧瞧,沒事就好。」轉而神色又嚴厲了起來,「那二人竟然想用這些骯髒東西來迷惑庭兒,膽子也忒大了,到底誰借她們膽子的。」
「妹妹也想不出辦法,這人是太夫人賞的,左右不能如何她們,就算按娘說的那樣,讓她們搬離了暖閣住廂房,可也不是長久之計,倘若相公喜歡也就罷了,可偏偏又……」清顏不敢往下說去。
「你思慮的也是,女乃女乃是長輩,這賞了下人給孫子別人也說不得什麼,得想個上上策才會堵住悠悠之口。」簡玉瑤深沉地說道,「妹妹可想到什麼法子沒有?」
清顏根本無計可施,只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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