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麼了?」
諾米看著一臉無奈的彥小培,對剛剛的突發事件莫名不已,這個神秘的阿澤,到底是什麼來頭?
彥小培嘆了口氣,指了指他額頭上的繃帶沒好氣地道︰
「難道你沒發現他的頭受傷了嗎?」
頓了頓,又瞄了瞄這個最愛刨根挖底的諾米,只能坦白交待︰
「他是我前幾天在山上采景時救下來的,因為傷了頭部暫時失憶了,看他無家可歸,我就收留了他一晚……」
「什麼?你們一起住了一晚?」
諾米驚叫了起來,那夸張的叫聲引起了一直低垂著頭的阿澤的不滿,被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後,立刻捂住了嘴。
而彥小培卻想到了早上起來兩人睡在一起的情景,臉上一紅,嘴上卻忙著狡辯道︰
「你……你別大驚小怪的好不好,我們只是在一個房間里住了一晚而已,又沒有什麼的。」
「嗯,明白,明白……」
看著明顯心虛的彥小培,諾米嘴上這麼說著,笑的卻是一臉的奸詐。
不再理睬她,彥小培看向了一直拉著她手的阿澤,見他的脖子里還掛著她送給他的玻璃小瓶,
「阿澤,你沒有吃藥嗎?」
「藥?」
阿澤皺了皺眉,好似壓根就忘記了有這麼一回事。
「就是我那天在地鐵上給你的藥,你沒帶在身上嗎?」
視線在他的身上轉了轉,彥小培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掉了,雖然只是很簡單的T恤休閑褲,卻一看就知道是價錢不菲的名牌,他被那個女人帶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黑茶色的眸子轉了轉,阿澤這才好似記起了什麼,「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在警局,還有我的劍,我要去拿回來!」
話音剛落,阿澤拖著彥小培就朝著門口走去。
「哎哎哎,等一下!」
彥小培萬分無奈地拉住了他,安撫著道︰
「半夜三更的,警局里是沒有人的,等天亮了再去吧。」
阿澤乖乖地站在了原地,有點無措地看了彥小培一眼,而後微微垂下頭,
「那天亮前,能讓我呆在這里嗎?外面好冷,而且會頭痛。」
弱弱的,輕輕的,帶著一絲哀怨一絲希冀,明明是那麼高大的人,只這一句話,卻讓人覺得異常的心疼。
彥小培怔怔地愣在原地,心底有著什麼東西在慢慢地滋生,被阿澤抓著的手緊了緊,正待說話,卻听得諾米已經是一臉受不了的樣子,嚷嚷道︰
「好啦,好啦。姐姐真是服了你們了,你是病號,就讓你睡在房間里吧,小培睡沙發,我就委屈點在客廳打地鋪好了。」
諾米的話音剛落,阿澤猛地抬起頭看向她,一雙眸子中閃著感動的光彩,就在諾米享受不已的時候,听得他啟口道︰
「不,我要和小培一起睡在床上。」
……
諾米呆,小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