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有得罪我,不過……」
鳳傾妝話未說完,突然小金子的提醒從心底傳來,「主人,你忘了此行的目的,讓他先救醒翠兒後,再和他算帳也不遲。」
一番話猶如甘露入心,鳳傾妝聞之,心底的怒火徹底地澆滅。暗惱,真是被氣糊涂了,翠兒的命還捏在梅毅竹那廝的手中,等著他出手救治,此刻還不宜開罪于他。
如此一想,鳳傾妝傾城的容顏怒意收斂,唇角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迷人笑容,如夜晚的優曇初開,讓人移不開視線。紅唇似櫻,輕抿道。
「剛才錯將神醫誤認為一個討厭之人,神醫莫怪。還請神醫瞧瞧我的婢女,是否還有救?」
看著眼前這位笑得如朝霞一般光燦明艷的女人,笑容雖美,甚至可以說美得驚心動魄,勾人心魂,可是梅毅竹卻有一種心底發毛的的感覺。不過,身為醫者,救治病人是他的天職。
只見梅毅竹溫潤的眼瞳掃向鳳傾妝懷中的女子,臉色蒼白如紙,此刻已經是進氣出,出氣少。他伸出三指搭在那名昏迷不醒的女子脈搏上,臉色微微一變,清朗如風的嗓音緩緩響起。
「這位姑娘傷得確實很重,三根心脈斷其二,要不是服食了上好的丹藥,早已經命歸黃泉。甘松,趕快將這位重傷的姑娘抱到房間榻上,我要立刻救治。甘遂,你先帶這位姑娘下去梳洗整理一下。」
「是的,師父。」
話音一落,甘松從鳳傾妝的手中接過昏迷的翠兒,步伐沉穩地朝著院子里走去。而梅毅竹也準備轉身離去之時,看了一眼鳳傾妝,見她清絕的面容流露出幾縷擔憂,不禁出聲安慰。
「姑娘不必擔憂,你的婢女雖然傷得很重,不過,梅某在此保重,一定將她治好。」清潤的聲音如三月春風,又如四月春雨,潤物細無聲,輕輕柔柔,瞬間驅趕了鳳傾妝心底的擔憂。
說完,梅毅竹也不敢再耽擱,大步流星朝著香雪梅莊內走去。
「姐姐,我帶你入莊去換洗一下。」
梅毅竹與甘松離去之後,甘遂拉起鳳傾妝的手,脆亮的嗓音響起。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一看到這位漂亮如天仙似的姐姐,就想與之親近。
「好的。」鳳傾妝點頭。跟著甘松往香雪梅莊行去。
香雪梅莊,佔地面積雖大,可是房間卻不是很多,三間正房,加上東西兩廂,總共也不過十來間房。其余的土地都用來種植藥草。
清幽怡人的環境中,處處飄浮著藥草的淡淡清香。
走到大門前,抬目望去,只見朱紅的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匾,匾上書寫著「香雪梅林」四個大字,字體飄逸灑月兌,豪放大氣,看字如看人,能寫出這樣一手字的主人必定是一個不喜拘束,喜愛自由之人。
「姐姐,別愣著了,快進來。」甘遂催促的聲音飄出。
「嗯,來了。」鳳傾妝輕應一聲,收回看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