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妝眉峰幽冷,嘴中一聲冷喝,「殺」。
將全身所用的力量凝聚手腕,長矛一抖,宛若蛟龍出海,端得是快、狠、準,一擊必殺。離她最近的一名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鳳傾妝手中的長矛不停頓,手腕急轉,帶著濃烈至極的殺戮之氣,專刺人體的致命點,咽喉,心口,眉尖,甚至是雙眼,一招出,必有一名士兵倒下。轉眼間,她的面前已經堆積了七八具尸體。
同時,梅毅竹身手也不錯,手中的碧玉簫劍挽出陣陣劍花,凜凜寒芒掃過,幾名士兵皆是被割破脖頸動脈而亡。
上百士兵看著這二個人,就好像修羅地獄走出來的魔鬼,眨眼間就殺了他們十多個兄弟。眾人心中駭然,涌現出膽寒與怯意,士氣瞬間低落。
鳳傾妝和梅毅竹卻是越殺越勇。雙手不停地翻轉又翻轉,手中的武器毫不停歇地揮舞而出,爭分奪秒地收割人的性命。沖上來的士兵無一例外,一排排倒下,二人的面前築起了一道血牆。
神殿內血流成河,空氣中彌散著濃烈的血腥之氣。
二人衣衫染血,發絲凌亂,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特別是鳳傾妝左腿的那一處傷口,腳下每移動一步,鮮血就汩汩冒出,那令人瘋狂的痛強烈地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告訴她,今日如果想活著走出神殿,就只有殺光所的士兵,才有活的希望。
蒼狼見自己的士兵心生怯意,如狼一般凶惡嗜血的眼神一掃,抓住一名後退的士兵,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捏。
只听見」 嚓」一聲,那名士兵脖子一歪,已經斷氣。
「如果你們誰還敢後退一步,他就是你們今日的下場。」冷血殘忍的威脅音回蕩在神殿內。
士兵們見退也是死,可是進攻還有一絲活的希望,頓時勇氣倍增。
「殺!殺了擅闖神殿的逆賊!」
喊聲震天,回蕩在神殿之中,新一輪以二敵百的進攻又開始了。
一排排士兵們提起長矛,勇往直前沖鋒過去,一步一步逼近鳳傾妝和梅毅竹。
鳳傾妝寒眸幽冷,冷稜的唇角揚起修羅般嗜血殘狠的笑容,冰冷森寒的冷語飄出。
「你們統統該死!」
話音落,鳳傾妝再一次調動全身,手中的長矛一揮一遞間,在最短的時間暴發出最強悍的力量。她好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雙眼赤紅,看著那一波倒下去,又是一波沖上來的士兵,麻木地揮動著手中的長矛,不停地殺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早已經記不清到底殺了多少人。眼前是一望無盡的紅,腳邊是堆積如山的尸體。
與此同時,在士兵們新一輪進攻的時候,蒼狼也同時出手。一道紫色的靈力揮向梅毅竹。
為了不讓鳳傾妝被靈力殃及,梅毅竹足下一踏,空氣中好似泛起一層漣漪,原地留下一道虛幻的殘影。他整個人已經懸浮在半空。
眩目的紫色靈力迎擊上去,半空中,兩股同樣強悍的靈相踫,紫光迸射,引起一陣不小的波動。
半空中,二人勢均力敵,難分高下。而神殿內,鳳傾妝化身修羅,如高速運轉的機器,不停地殺戮。
只到,最後一個士兵死在她的長矛之下,神殿內又恢復了寧靜。
此時,鳳傾妝整個人已經處于虛月兌的壯態,腿部的傷口痛得她再也站不起。她單膝跪在地上,手中的長矛強自支撐著她過度透支的身體。蒼白的臉上濺滿了鮮血,身上的衣衫染血,分不清是她是血還是死去士兵的血。
半空,見此情形,蒼狼凶殘似狼的黑瞳浮現出怒恨。
「竹毅,想不到你身邊的女人竟然這麼強悍,一個人居然干掉了上百號士兵。不過,就算如此,今日你們也別想走出朱雀神殿。」蒼狼狂妄地說道。
「雖然我殺不了你,可是你想要留下我們只怕也很難。」梅毅竹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說話的同時,梅毅竹將體內所有的靈力凝聚到一處,手掌一揮,一個威力強大的紫色光球快若閃電般襲向蒼狼。
蒼狼防備不及,臨時揮出一道紫芒硬接下這一招。
只听見「砰」的一聲巨響,點點紫芒在半空化開。強大的力量踫撞,空氣中產生強烈的沖擊力,二人皆被這強大的沖擊力給彈出的丈許遠,梅毅竹臉色蒼白,而蒼狼的卻唇角溢出一絲鮮紅。二人從半空落了下來。
「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落地之後,梅毅竹顧不得自己的傷勢,趕緊跑到鳳傾妝身邊,漆黑的瞳仁流露出一抹心疼,關心地問。
「行。」鳳傾妝點頭,堅強地說道。
話落,借著長矛的助力顫巍巍地站起來。
看到這樣如蒼松翠柏一般堅毅剛強的她,明明已經痛得額頭冷汗直冒,卻硬是咬牙堅持。這一刻,梅毅竹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心痛與愧疚在心中交織,要不是他用秘笈誘她承認天女的身份,要不是他大意,就是不會讓她身陷險境,弄得渾身是傷。
「對不起,對不起!」梅毅竹心中愧疚難當,連連道歉。
「現在不是說費話的時候,我們先離開神殿。」瞥了一眼梅毅竹,鳳傾妝冷汗,咬牙強忍著身上那撕扯般的劇痛,清冷地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梅毅竹眼底閃過自責,開口詢問道︰「你傷得很重,我抱你出去。」
鳳傾妝也不扭捏,點了點頭。讓她拖著重傷的腿繼續走下去,估計她的這條左腿真的會廢掉。
「竹毅,今日踫到我,你以為我會輕易地放過你,讓你們離開神殿?」
從半空跌落在地上的蒼狼萬分狼狽地爬起來,看著朝神殿外走去的二人身影,憤恨地說道。
「蒼狼是吧,你的一百士兵都已經死在了我的長矛之下,就憑你如今這斷指吐血的狼狽樣,只怕沒有能耐攔得住我們。」
鳳傾妝眉鋒幽冷,回頭看著那個相貌粗獷,如狼般凶殘的男子,專挑他的痛處,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
該死的男人,要不是他在神殿內設下埋伏,自己怎麼會成為半個瘸子,連走一步路都費力到極點。
「狂妄的女人,等一下你就知道厲害了。」
蒼狼那深遂的雙瞳流露出凶殘的眼神,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小巧,好像兵符之類的令牌。暗力一使,將那塊令牌朝著神殿頂雕刻的那只栩栩如生的鳳凰嘴射去。鳳凰嘴中餃著的那顆明珠突然之間異光大放,令牌被吸了進去。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梅毅竹臉色巨變,驚呼一聲,「糟糕,想不到蒼狼居然拿到了朱雀令牌。」
他抱著鳳傾妝,加快腳步朝著朱雀神殿的大門走去。
「朱雀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讓你臉色大變?」鳳傾妝疑惑不解,開口問道。
「朱雀令牌就是……噗。」
梅毅竹剛想回答,奈何他受傷也不輕,這步伐一加快,胸口氣血翻騰得更加厲害,直接一口鮮血擦著鳳傾妝的臉頰噴出。
這時,只听見蒼狼一聲冷喝。
「朱雀神殿的四大守護听命。」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殿內的四幅浮雕壁畫上的人突然復活了。每個人身上縈繞著聖潔的光芒,扇動著翅膀從壁畫中飛下來。單膝跪在蒼狼面前,異口同聲道。
「金雀(銀雀、銅雀、鐵雀)參見令主。」
這四個長翅膀的人就是朱雀神殿的四大守護,他們只听從朱雀令牌行事。金雀手拿武器乃是一柄金色的弓箭,銀雀的武器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銀槍,銅雀手握一對重達百斤的銅錘,而鐵雀手執一把鐵扇,扇骨頂端掛有倒刺。
「你們四人听命,給我拿下殿中的二人,將他們撕成碎片。」蒼狼抬手指著鳳傾妝與梅毅竹二人,殘冷的吩咐道。
「屬下遵命。」四人齊聲回答。
話落,四人扇動翅膀朝著鳳傾妝與梅毅竹的方向快速飛了過去。
朝神殿門口走去的梅毅竹心中清楚地知道,經過剛才一場大戰,二人的體力都已經透支到了極限,沒有任何的戰斗力,何況是對付眼前這四個神一般的守護。那就是以卵擊石,勝算為零。
不過,就算知道今日在劫難逃,也要殊死一搏。
他放下懷中的鳳傾妝,眼底深藏著濃厚的柔情,不舍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令他動心,侍她為主的女人,溫柔地說道。
「天女,你先離開。我來抵擋這四個神殿守護。」
「你確定是抵擋,而不是送死。」鳳傾妝冷眉一挑,毫不留情地說出。
她不是那種喜歡站在男人身後尋求保護的女人,自己的命運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何況此刻的梅毅竹體內靈力全無,想要抵擋那四個守護,無疑就是送死。
「我……我只是想,蒼狼想要的不過是我的命,你只要踏出神殿大門,而神殿四守護雖然听命與朱雀令,卻有終生不能踏出朱雀神殿的契約。也許你就能夠活著離開。」梅毅竹解釋道。
「梅毅竹,我瞧你是當神醫當久了,連腦子都傻了。蒼狼那種人一看就是睚眥必報之人,我剛才在神殿內滅了他上百的士兵,你以為他會大度地放我活著離開鳳族。」鳳傾妝面籠寒霜,冷靜地分析道。
梅毅竹低下頭。他何嘗又不清楚蒼狼的性子,哪怕只有一絲微妙的希望,他都希望眼前的人兒能夠活著離開。
就在鳳傾妝與梅毅竹探討的片刻功夫,金雀、銀雀、銅雀、鐵雀四人收起翅膀,手拿武器,將二人團團圍住。
身處包圍圈,鳳傾妝鎮定自若,頭微偏,在梅毅竹耳邊悄聲耳語幾句。梅毅竹了然地點了點頭。
接著,她凌厲的黑瞳攏上陰寒肅殺的冷芒,掃向那四個守護,一字一頓,冷語輕吐,擲地有聲。
「你們四個人給我听著,我可是朱雀之神選定的天命之女,如何你們敢動我,我就召喚朱雀之神,讓你們四個人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就憑你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子,體內一絲靈力也沒有,也想召喚朱雀之神,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領頭的金雀一身金色的長袍,背上的羽翅也是金色。他神態高傲,看著鳳傾妝,金色的瞳仁流露出極致的輕蔑,譏諷道。
鳳傾妝體內靈力被封印,神殿四守護自然感應不到。而梅毅竹身為鳳族祭司,本是為天命女而生,才會一接觸到鳳傾妝就能感知她身體的異常。
「是不是笑話,你們等一下就知道了。我現在跟你們說,只是想給你們四人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如果你們繼續執迷不悟,認賊為主人,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森冷地看著那四守護,鳳傾妝眼底冰寒如霜,聲音冷得好似雪山之巔的凜凜寒風刮過。
見鳳傾妝說得如此肯定,四守護有些猶豫了,朱雀乃天上四大神獸之一,力量之強悍可想而知,此是他們四個區區神殿守護能夠抗衡的。
「四守護,不要听那個女人嗦,趕快將她二人拿下。你們也不想想,她如果有能耐召喚朱雀之神,又豈會被困朱雀神殿,傷得這般慘。」
蒼狼站在幾米的距離之外,瞧著神殿四守護有些搖擺不定的樣子,趕緊出聲提醒,催促他們動手。
「狡猾的人類。你以為區區幾句話就能夠讓我們相信,你擁有召喚朱雀之神的能力。」金雀冷哼一聲,說道。
「你這個該死的變異人,別以為長著一對翅膀我就怕你們。」鳳傾妝眸光一寒,故意激怒道。
同時,眼角余光朝旁邊的梅毅竹看去。對方點了點頭,鳳傾妝放心一笑。
只見梅毅竹飛身而起,目標正中殿頂雕刻的那只鳳凰嘴中餃著的明珠。
原來,前一刻鳳傾妝在梅毅竹耳旁耳語,就是問他,如果她拖延一點時間,他能否恢復一點靈力,想辦法拿到朱雀令牌,讓那四個守護听命與他,化解眼前的危機。
梅毅竹身形一動,蒼狼也動作迅速,足下一踏,朝著殿頂飛去,嘴中冷喝道。
「竹毅,你想取朱雀令牌,先過了我這關在說。」
話落,蒼狼力量凝聚掌間,直接一掌朝梅毅竹猛打過去。梅毅竹避無可避,只得回身硬接下這一掌。
二人實力相當,拼盡全力的在半空對掌之後,引起一陣不小的震動。二人體內剛恢復的那一點兒靈力又消耗殆盡,胸口氣血急劇翻涌,雙雙噴出一口鮮血,如殘紅落葉一般從半空跌下,齊齊昏迷了過去。
神殿內,與四大守護對峙的鳳傾妝見梅毅竹昏迷,計劃失敗,冷眉緊蹙,臉色異常難看。
難道我鳳傾妝的命,今天就要葬送在這里?
不,絕對不能認輸,哪怕是戰斗到最後一刻,有一絲生的希望,也絕對不放棄。
如此一想,鳳傾妝黑如點漆的瞳仁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只見她忍著腿上傳來的劇痛,身形一動,先下手為強,手中的長矛快疾如電,如銀蛇出洞,朝前一遞,往金雀的身上刺去。
金雀羽翅一震,身形如鬼魅,朝著旁邊快速一閃,金眸攏上冷芒,怒喝道。「卑鄙的人類,找死!」
一招未中,鳳傾妝手腕一轉,長矛一挺,欲再出擊。哪知一旁銀雀手中銀槍一震,如銀蛇飛舞,提槍擋住鳳傾妝的攻勢,一矛一槍在半空踫撞,火花四濺。
而身體本就嚴重透支的鳳傾妝完全憑著一股堅韌的毅力與強烈的求生**才堅持到此刻。剛才與銀雀硬踫之下,她只覺得虎口一陣發麻,身形不禁後退一步,體內氣血翻涌,喉頭涌上一口鮮血,硬是被她強忍著生生咽下。
身形未穩,銅雀又欺身而上,手中雙錘上下揮舞的虎虎生風,過百斤沉重的雙錘在他的手中象鵝毛一般揮舞得毫不費力。這般強橫的蠻力,體力透支的鳳傾妝哪里敢與之硬踫硬,她被那重達百斤的銅錘刮起的勁風逼得一步步朝後退去。只到身後是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女人,去死吧!」銅雀黃銅的眼眸流露出一抹冷嘲,厲喝一聲道。
話落。只見銅雀手中的銅錘朝著鳳傾妝的天靈蓋猛力地錘了下去。
眼看著銅錘即將砸到鳳傾妝,就在這生命垂危的千鈞一發之際,銅錘距離鳳傾妝頭頂三寸的地方,她縴瘦的身子朝著旁邊倒去,就地一滾,險險地避開。銅雀的銅錘落下,將神殿的牆壁砸出一個大洞。
鳳傾妝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心中暗呼一聲。
好險!這一錘子要是砸到她的頭上,肯定腦漿四濺,一命嗚呼,可以直接去閻王殿報道了。
雖然避開了這一錘,可是鳳傾妝卻發現自己此時身處一個死角,對她非常的不利。
「女人,這一下看你還怎麼避開?」銅雀雙錘一舞,語氣輕蔑。話說完,又準備欺身上前攻去。
這時,鐵雀上前一步,攔下銅雀,說道︰「該我出手了。」
鐵雀陰惻惻一笑,看著滿身是傷的鳳傾妝,就好像看著將死之人,漆黑的瞳眸陰寒而無情,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聲音陰柔地說道︰「美人,看你長得漂亮的份上,我會下手狠一點,讓你痛快地死去。」
話音剛落,鐵雀手中的鐵扇「啪」的一聲打開,鐵扇放平一揮,六根扇骨頂端的倒刺如離弦之箭,月兌扇朝著鳳傾妝飛射過去。
「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墊背。」鳳傾妝幽深的瞳眸冷凌如冰,森寒狠厲地說道。
在鐵雀出手的同時,鳳傾妝旋身想要閃避,可是她現在身處死角,而且透支的體力加上腿上的傷勢讓她動作緩慢下來,根本避無可避。無可奈何,她只得將身子往右側傾斜,避開身體的重要部位,六枚倒刺全部打入她的左手臂。
這一刻,鳳傾妝臉色蒼白如紙,冷汗,左臂處劇烈的疼痛清晰地傳遍全身,痛得她幾欲昏厥。
幾尺之外,鐵雀陰柔的面孔浮現出陰寒的笑意,手指微動,朝後拉動鐵扇,六枚倒刺月兌離鳳傾妝的左臂,帶起一陣血肉模糊。
原來,每一枚倒刺的尾部系著細如發絲的天蠶絲,連接著鐵扇。
「痛!」
鳳傾妝痛得渾身抽搐,可是依然咬牙站著。劇烈的痛楚過後,便是無休止的麻木,她知道左手極有可能已經廢了。清冷的雙瞳流露出毀天滅地的恨意,森冷地望著笑得張狂的鐵雀,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
只見她將全身剩余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右臂。周身散發出一種冷到骨子里的寒意,雙瞳死死地盯著鐵雀心口的位置,右手抬起,手中緊握的長矛快疾如電地擲出,帶著必殺的決心與力量,穿透鐵雀的心口。
「你,這……怎麼可能?」
鐵雀低著頭,雙眼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插入心口的長矛,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汩汩冒出,染紅了衣衫,如一朵妖異的曼珠沙華,在胸口盛開。
「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我說了就算死也拉要著你墊背,現在你應該相信了吧。哈哈哈!」
鳳傾妝高昂著頭,傲骨錚錚,宛如浴血殺場的女王,張狂地大笑。
笑聲落,鐵雀雙眼大睜,帶著不甘,死不瞑目地朝後倒去。
「你膽敢殺了鐵雀,我要殺了你,為銅雀報仇。」火爆的銅雀手中的銅錘一揮舞,就要朝著鳳傾妝砸下去。
可是金雀的動作比銅雀更快,手中金弓一拉,一支金色的箭離弦而出。鳳傾妝右腿一陣尖銳的痛楚傳來,雙膝一軟,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頭頂金雀仇恨、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
「你殺了鐵雀,我不會讓你那麼痛快死去,要慢慢將你折磨致死。」
「想殺我,那我就拉著你們一起陪葬。」鳳傾妝狂妄地說道。
她眸底一片冰寒,咬著牙,扶著冰冷的牆壁慢慢站起,一把扯掉右腿的金箭,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鳳傾妝低頭咬住金箭,完好的右手握住尖銳無比的箭頭,用力的一劃,手掌間殷紅的鮮血冒出。她吐掉嘴中的金箭,右手高舉,嘴中念道。
「以吾之鮮血為祭,吾之靈魂為契,召喚朱雀之神,請賜于我無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