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神殿,濃烈的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其間夾雜著一絲燒焦的異味,令人作嘔。
隨著蒼狼淒厲的慘叫傳出,鳳傾妝使用朱雀禁咒術的時間已到,手中的朱雀神權杖只來得及彈出一絲火星,就發揮不出任何的威力。
星星之火,卻也讓蒼狼備受煎熬。那粒火星好死不死,正巧彈在了他的褲襠間,炙熱的高溫帶著焚化一切的力量。
蒼狼手捂著跨間,痛得滿地打滾。感覺到他一向引以為傲,用來征服女人的某個東西消失了。
「該死的女人,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蒼狼如惡狼一般殘暴狠厲的眼神,蘊含著滔天的恨意,仇恨地怒視著那個毀了他今後性福生活的女人。
怒吼如石沉大海,整座大殿沉寂無邊。
朱雀禁咒術使用時間一過,鳳傾妝身體中那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抽空,反噬之力襲向全身。
只見她眼瞳中的火紅色逐漸退去,恢復了原本的黑色。那長至腳邊的黑發又一寸一寸地縮短至腰際,方才停止。背後的羽翼驟然消失不見。
終于,鳳傾妝全身一軟,朝後倒去,人事不醒。
「天女……」
殿內,梅毅竹剎那間速度暴增,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速地奔向鳳傾妝,在她即將與地面接觸的最後一刻,緊緊地抱住了她如秋風落葉般輕盈的身體。
「天女,你醒醒。」任由梅毅竹如何呼喚,懷中臉色蒼白如紙的人兒依然雙目緊閉。
這時,神殿外遙遙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公主,奴婢不敢欺瞞,族長真的帶領著一百多士兵進入了朱雀神殿,想殺了竹毅大祭司。」
「你這個賤丫頭,得到消息為什麼不早一點兒告訴我?要是竹毅大祭司有個三長兩短,我先殺了你。」
後面說話的女子是蒼狼的妹妹,蒼雅。自蒼狼坐上族長之位後,她就被封為鳳族公主,性格同蒼狼一樣,殘忍暴戾。黝黑的皮膚散發著一種健康的美。
隨著說話聲漸漸逼近,梅毅竹漆黑的俊眸涌出一絲焦急,深情款款地看著懷中昏迷的人兒,伸出手溫柔地撫模著她蒼白的臉龐,眼底流露出堅定的目光。
「天女,你放心,哪怕是一身靈力盡數散去,成為一個普通人,我也會將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說完,梅毅然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吞下,雙手緊緊地抱著鳳傾妝,嘴中念念有詞,強行催動空間瞬移術。
結界在四守護死後已經散去,空氣中一陣波動,二人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帶入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隧道。
……
深秋,天氣寒涼,香雪梅林卻是美景如畫,紅梅枝頭綻放,四季不敗。
「羽哥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纏著讓姨母寫信給你,騙你回聖月族。你不要生氣,就原諒我這一次。」白錦繡一襲白衣如雪,抬頭望著滿臉怒容的巫驚羽,生怕被他趕走,小心翼翼的賠不是。
「如果再有下次,你以後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巫驚羽一身黑色冰絲錦袍,欺霜賽雪的面容隱含怒氣,凌厲的目光冰冷尖銳,掃向白錦繡,嚴重警告道。
「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白錦繡趕緊做出保證。那雙清澈的瞳眸布滿了委屈,為什麼羽哥哥對著那個女人如此的溫柔,卻對自己這麼凶。
原來,巫驚羽在臣相府與鳳傾妝分別之後,快馬加鞭的往聖月族趕去。在走了二三日之後,心細如塵的巫驚羽發現,表妹白錦繡總是有的沒的,找一些借口耽擱行程,似乎不想那麼快趕回聖月族。
在巫驚羽的再三逼問下,白錦繡只好道出實話。那封信是她纏著巫驚羽的母親白茹寫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巫驚羽回聖月族。可是又擔心回到族中之後,巫驚羽知道被騙,將她趕回白家。心虛的她才一路磨蹭,讓巫驚羽看出端倪。
于是,三人又立刻調轉馬頭,策馬狂奔,路上與前往聖月族的墨月相遇,四人一路,快馬加鞭直奔香雪梅林。
此時,巫驚羽與白錦繡二人走在前,墨月與墨隱跟在後頭,四人已經闖過了香雪梅林中擺設的九宮八卦陣,站在了香雪梅莊的青石小道上。
忽然,空氣一陣波動,香雪梅莊主屋的房頂上,兩道黑影從天而降。
「妝兒。」
巫驚羽一抬頭,看到那憑空而落的身影似曾相似,定楮遙看過去,待看清楚,那一身男裝,衣衫染血的狼狽身影居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鳳傾妝。
他臉色巨變,足下一踏,鬼魅般的身形一陣暴閃,原地留下一個淡淡的殘影,整個人飄出去幾丈遠,人已經閃到了主屋的屋頂之上。
雙手一伸,接住那個讓他魂牽夢縈,吃不下,睡不香的人兒,緊緊地摟在懷中。可是,當他的目光瞥見,她的手被另一個男子用力地牢牢牽著,面色驀地一黑,心中泛起一絲疼痛,恨不得立刻跺了那只手。
這樣的情況,原本只打算救心愛女人的巫驚羽,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左手緊緊摟住鳳傾妝縴瘦的細腰,空出的右手,袖口的黑色長綾一甩,纏住梅毅竹的腰身,將二人的手分開,帶著他們從房頂翩然飄落。
「你們是什麼人,竟膽敢擅闖香雪梅莊?」
屋頂的動靜驚動了甘遂,他跑出來一瞧,正巧看到飄然而落的巫驚羽,冷聲質問道。
「甘遂小兄弟,這是我的主子,聖月族的少主。」墨月先前在香雪梅林外與甘遂有過一面之緣,趕緊出聲說道。
墨月的話剛落下,甘遂看清楚巫驚羽手中黑色長綾纏著的人居然是他的師父,驚呼道。
「師父!」
听到甘遂的喊聲,巫驚羽猜出了梅毅竹的身份。只是他心中疑惑,妝兒不是帶著怎麼她的丫鬟來求醫,怎麼會與梅毅竹如此狼狽的從天而降。看來,他不在這幾天,發生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接好你的師父。」巫驚羽手中的黑色長綾一抖,將人事不醒的梅毅竹朝著甘遂拋去。
甘遂接住梅毅竹,趕緊將他抱回了主屋醫治。
這時,巫驚羽才發現,懷中的人兒似乎有些不對勁。他捏住鳳傾妝手腕的脈搏一探,臉色突然巨變,似受不住打擊般差一點就站不住,嘴中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