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鳳傾妝點頭,堅強地說。烏黑的長發因為汗濕,幾根發絲凌亂地貼在她煞白如紙的臉上。
「那我開始了。」
巫驚羽移坐到床的另一頭,手掌間金色的光球籠罩著她縴白小巧的玉足。
「哼。」
一股幾欲令人昏厥,鑽心刺骨般的巨痛從腳上傳來,鳳傾妝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痛哼了一聲,額頭上大顆大顆有冷汗冒出。她雙手緊攥著錦被,雙唇因為用力緊咬而滲出絲絲鮮紅。
直到一種又癢又痛的酥麻感傳來,鳳傾妝整個人虛月兌地躺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寂靜的屋中,除了鳳傾妝偶而傳出了一聲痛哼,還彌散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和濃重的汗水味。
「妝兒,你再忍耐一下,只剩下最後一根筋脈就全部續接好了。」
二個時辰後,靈力消耗過度的巫驚羽此刻也是面色蒼白,額角布滿細汗。
「辛苦你了。」鳳傾妝抬了抬眼皮,虛弱地說道。
「為了妝兒能夠行動自如,再辛苦也值得。」巫驚羽唇角勾起一絲璀璨的笑容,輕輕道。
說話的空檔,巫驚羽將體內剩余的全部靈力凝聚于掌間,金芒釋放修復著鳳傾妝腳上的最後一條筋脈。
「好了。」巫驚羽拭了拭額角的汗水,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
見巫驚羽滿臉倦容,哪怕是再冷硬的心也會軟下來。鳳傾妝真心地道謝。
經過一番巨痛的折騰過後,鳳傾妝依然躺在床上,她迫不急待地試著動了動手腳,四肢不似先前的麻木,稍稍拉扯就會有疼痛的感覺。心頭的喜悅無法掩飾,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璀璨的光芒,如雲蒸霞蔚,光燦耀眼,令人移不開視線。
「你我之間用不著說謝。為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巫驚羽深情的目光凝著鳳傾妝,眼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不管如何,我是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這一輩子可能真的要如白錦繡所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殘廢。今日接筋續脈之恩,算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今後你無論提出什麼條件,只要你開口,我都會義不容辭的答應你。」鳳傾妝許諾道。
「真的只要我提出什麼條件,你都能夠答應我?」巫驚羽美如墨玉的俊眸剎那間大放異彩,開心地問道。
「當然,除了讓我嫁給你這一點不行,其它條件統統沒問題。」鳳傾妝挑眉說道。
巫驚羽對她的感情,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何況她又不是瞎子,豈能不知。所以她聰明的先提出來,好斷了他的想法。
這句話如臘月寒冬里的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透心的涼。
前一刻還神采飛揚的巫驚羽臉色驀地一變,黯然失色。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瘋狂的想法閃過,巫驚羽瞬間又龍馬精神起來,邪魅的俊眸輕眨,說不出的魅惑。如稜的薄唇微勾,一絲詭異的笑容溢出,看得鳳傾妝心中忐忑不安,暗道,這廝又在想什麼鬼主意算計她?
果然,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
只見巫驚羽眉梢輕挑,邪肆無邊,啟唇道︰「既然妝兒你已經先提出來不能嫁我為妻,那我只好換一個條件,我相信你是言而有信之人,只要我提出來,你定然不會食言吧。」
「行了,我定不食言。到底是什麼條件,你趕快說,說完就給我滾蛋。」鳳傾妝蛾眉輕蹙,不耐煩地說道。怎麼覺得這廝越來越嗦了。
「我的條件就是。」說到這里,巫驚羽頓了頓,瞄了一眼鳳傾妝,才又繼續道︰「我要入贅鳳家,做你的夫婿。」
「滾!」
鳳傾妝直接暴怒,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
「妝兒,你說過不會食言的。何況我們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成親是早晚的事。只不過現在換成了你迎我入門。」巫驚羽邪魅的眸子染上笑意,故意說得曖昧。
鳳傾妝躺在床上,兩眼直直地看著屋頂,無語。
和這種無賴沒法溝通,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她恢復好了,直接暴打一頓,才會听話。
「巫驚羽,你當我剛才所說的話是放屁嗎?」鳳傾妝雙瞳如炬,怒瞪著巫驚羽。
「妝兒,你是女子,怎麼能夠說出‘放屁’這類粗俗的言辭。」巫驚羽勾唇,不怕死地繼續道。
鳳傾妝直接語塞。要不是此刻筋脈剛剛續上,不敢有過大的動作,真想起床教訓一下這廝。
「阿切。」
寒涼的秋風從門縫中鑽進來,身上衣衫盡濕的鳳傾妝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見此,巫驚羽鬼魅的身形如一陣風飄了出去。再回到房間的時候,手中提著兩桶熱水。將熱水倒在屏風後面的浴桶里,熱氣氤氳。
「妝兒,我抱你過去沐浴。」巫驚羽返回床邊,彎下腰就準備抱起鳳傾妝。
鳳傾妝凌寒的眼芒瞪過去,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開始趕人。
「不用麻煩你了。如今我手腳皆能動了,你出去吧。我要沐浴。」
「你的手腳筋脈才剛剛續接上,不能用力過大。我抱你過去浴桶,在出去好不好?」征求著鳳傾妝的意見。
「那好吧。」鳳傾妝點頭。的確,她雖然手腳能動,可是只要稍稍使力,仍然痛得她虛汗直冒。
屏風後面熱氣繚繞。
巫驚羽抱著鳳傾妝走過去,將她輕輕地放入浴桶之中。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前幾日照顧她,幫她沐浴,給她涂抹百花玉露的畫面,玲瓏有致的**,肌膚瑩白如雪,如同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觸感細膩女敕滑,讓人難以忘懷。
一幕幕呈現在腦海中,須臾間,巫驚羽墨玉般深邃的黑瞳驀地幽暗,點起兩簇火苗,如惡狼一般盯著泡在水中的鳳傾妝,恨不得撲上去吃掉對方。
身體的溫度陡然間升高,一股強烈的欲-火在身體中流竄,往下涌去。
「妝兒……」暗啞低沉的嗓音透著無盡的魅惑,輕輕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