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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如何做,我只想問清王殿下一句話。」鳳傾妝清艷的面容平古無波,黑瞳深不見底,幽幽地望著上官玄清。見他點頭,鳳傾妝清淡如水的聲音在廳中響起,「清王殿下,當日在清王府的時候,我可曾逼迫過你,強行向你討要這五萬兩黃金。」
上官玄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皇上,你可听清楚了。臣女並沒有逼迫清王殿下給我五萬兩黃金,一切皆是清王殿下自願的。」鳳傾妝眸光流轉,看向上官玄承,清淺如水的聲音從眾人耳邊拂過。
「朕听說,你與皇弟自幼便已定親。皇弟如此大手筆,送你那麼大一筆黃金,肯定是想做為聘禮送給你的。既然你已經接受,那就表示你們二人情投意合。今日正好你們二人都在此,朕就成全好事,下一道旨意給你們二人賜婚。鳳傾妝,你覺得如何?要知道朕可是金口玉言,聖旨一下,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上官玄承劍眉輕挑,深邃幽深的黑瞳帶著懾人的光芒,看向鳳傾妝,言語中透著濃濃的威脅。
「皇兄……」上官玄清面色陰沉地起身,剛想開口,被上官玄承一個凌厲霸氣的眼神掃過來,心中嘆息一聲,無奈地坐下,端起茶水輕抿一口,靜默不語。
廳中,鳳傾妝听完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暗道,皇家之人果然個個無恥,明知道當日上官玄清將信物退回,婚事解除,這狗皇帝,居然好意思拿出來說事。不過,鳳傾妝也清楚,今日如果不答應退回那五萬兩黃金,上官玄承決對不會輕易放過她,到時候聖旨一下,只怕她真的就要嫁入清王府了。
「區區五萬兩黃金我鳳傾妝還不放在眼中,給我三日時間,那五萬兩黃金我會一分一毫都不少退回清王府。」鳳傾妝抬著頭,深幽的黑瞳攏上薄霜,清冷的聲音如冬日寒冰般,透著絲絲寒氣。
「好!如果三日後,皇弟還沒有收到黃金,那朕的賜婚聖旨就會送到臣相府。」上官玄承似笑非笑,眼中卻凌寒無比,威嚴霸氣,不容商量的聲音回蕩在廳中。
話落,上官玄承起身,龍行虎步離開了臣相府。上官玄清跟在後頭,經過鳳傾妝身邊的時候,晦暗不明的鳳目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唇,始終沒有出聲走了出去。
相府前廳,上官玄承與上官玄清二人離開之後,氣氛依然壓抑。
「傾妝,你為什麼會向清王索要五萬兩黃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鳳臣相起身,看著眼前這個膽大而又陌生的女兒,不但出言頂撞皇上,還向王爺索要了如此大一筆黃金。第一次,他認真地審視著這個女兒,嚴肅地問道。
「女兒只是不甘心被他退婚,才做出如此莽撞之事。爹爹放心,三日後我便將黃金送回清王府。」鳳傾妝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為何要等三日,難道你已經動用了那筆黃金?」鳳臣相緊張不安地問道。
「我只是動用了一點點,爹爹不用操心,女兒會想辦法填補上的。」鳳傾妝清艷的臉龐流露出一絲讓人放心的微笑。
「你一個女兒家去哪里想法子填補,說實話,到底動用了多少,爹來給你想辦法?」鳳臣相關心地說道。
鳳傾妝心中一暖,聲音也輕柔了幾分,「爹,真的不用幫忙,女兒自有辦法。」
「傾妝,這些年爹對你一直不聞不問,讓你受了很多的苦,爹的心中很是內疚,今日的事情就讓爹幫你一把,這樣爹的心中也好過一點。」鳳臣相抬袖拭了拭眼角,老眼淚橫地說道。
這一下,鳳傾妝真是沒轍了,這老父親連親情招都用出來了,她是徹底繳槍投降,也不再堅持。
「其實也不是很多,之前二姨娘用去的五百兩加上女兒這二日用的,加上來總共也不過一千兩黃金。」
「還好,這一千兩黃金,我們相府還拿得出來,等一會爹就讓秦總管去庫房支一千黃金給你。不過,爹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這件事情怎麼與你二娘又扯上關系了?」鳳臣相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開口問道。
「前些日子,二娘說太後壽誕將至,想給三妹妹置辦一些漂亮的衣衫首飾,可是手頭又拿不出錢來。女兒就大方的給了二娘幾百兩金子花花。」鳳傾妝不想將事實說出,遂隨口胡諂道。
「說到太後壽誕,身為臣相府的嫡女,你也是要進宮參加壽誕的。想置辦什麼,就趕緊去置辦,銀子到庫房去支。」
「哼。」鳳傾妝輕應了一聲。
廳中,父女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鳳傾妝便告退,領著翠兒回到了飄雪閣。
剛剛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六姨娘一身淡青色長裙,梳著婦人頭髻,斜插一支碧玉簪,遠遠看去,淡雅清新。只見她領著秦忠急匆匆地過來了。一進門,秦忠雙膝一軟,跪在了鳳傾妝的面前,一個勁地認錯。
「這是怎麼回事?」鳳傾妝放下茶杯,皺眉冷聲問道。翠兒站在背後給她捏肩。
「回二小姐,剛才相爺吩咐,讓秦總管去庫房支一千兩黃金給你,可是妾身看了帳本之後,發現這些年臣相府的收入與開銷一直都是持平,根本支不出那一千兩黃金,遂帶了秦總管過來。」六姨娘漆黑的杏眸不見絲毫慌張,穩重地說道。
「秦總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鳳傾妝眸光流轉,凌厲的目光如二月冰刃射向秦忠,冷漠的聲音帶著春寒料峭的寒意問道。
「這些帳目以前一直都是二夫人在看,老奴也不知。」秦忠身子抖如篩糠,戰戰兢兢地回話。
「你到是會推,如今這二夫人都已經瘋掉了,你讓我去問誰?」鳳傾妝鳳目一瞪,聲音陡然間驟降,屋中好似刮起陣陣寒風,嚇得秦忠身子又是一陣哆嗦。
「二小姐,老奴真的不知。以前二夫人只是給了老奴雙份工錢,卻從不讓老奴插手帳本的事情。」秦忠眼中布滿恐懼,老實交待道。
「諒你也不敢說謊,下去吧。」鳳傾妝揮了揮手,腦海中卻在思索著,如今‘知曉天下事’才剛起步,都沒有收入,三天之內到哪里去湊足這一千兩黃金。
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