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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離開,鬼宿方才現身。身後是夜幕下柳枝的婀娜,前方是暗夜下桃花的灼灼其華。也許明日這柳枝依舊桃花紛紛,只是人已非昨。「宿」男子走上前輕擁著鬼宿,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懷抱,鬼宿有些異樣,微微推開環抱著自己的男子。「別」男子輕聲說道,「我好想你,知道你被畫龍淺帶走,你可知我的心都快碎了,我好擔心你像當年一樣。若是他是你的未來,那麼我不會阻止,可是他不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要你在受當年的磨難了。就算是你恨我也罷,我都要帶你離開他身邊。」男子手中的力道越發的深。
鬼宿把臉埋在男子懷里,感受著這屬于他的溫暖,「我知道,我都知道。」男子會心的笑了,「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吧。」鬼宿點點頭。
看著夜色下相擁的兩人不知不覺中,畫龍淺竟發現自己不忍心去打破這樣的畫面。他狠狠的鄙視自己,真是不應該如此,想到沈馨雅的事,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看來是時候找她談談了,也許太子妃這個位置真是不適合她呀。
男子看著身下扭動身姿的女子,眼神越發的痴迷,倏爾,有什麼東西閃過他的腦海。那個女子白衣勝雪,墨發飛揚,絕代風華。僅僅只是一個不太明確點的影像他都可以想象那明晰之下是怎樣的絕色。看著身下女子,男子眉頭微皺,停下動作。「怎麼了」女子嬌聲問道,「鬼宿,她,離開這里了嗎?」男子問道。听到男子口中的名字,女子眉頭微皺,怎麼連他都痴迷了嗎?越發的她覺得不甘心,吻上男子的胸膛,嬌語連連。男子那經得住女子這番挑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不再做其他的思考,閉上眼想象著身下女子是他的夢里人。
「怎麼了?」沈馨雅問道,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呼吸漸漸平緩,可是內心卻越發的害怕。沈馨雅似乎也察覺到身上人的變化,微微睜開眼,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只見他的臉色泛白,額角泛著冷汗。沈馨雅伸出手為他拭去,輕聲問道「怎麼了」。男子即刻起身「他來了。」「誰,誰來了?」沈馨雅很是吃驚,有誰能夠讓他這麼害怕。「怎麼,不繼續了?」听到男子的聲音,女子驚慌的從從床鋪上扯過一件衣服遮羞。跪在床上泣聲道「御天,你」畫龍淺輕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怎麼了,我的八弟怎麼不繼續呀?」男子見此眼神微暗,說道「大哥,這都是這賤人,都是她,是她引誘我的。」畫龍淺微微挑眉,示意他說下去,他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好理由。「這賤人因為嫉恨你對鬼宿姑娘的情誼,便找臣弟,讓臣弟幫她除去鬼宿姑娘。」听及此畫龍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君蒙泰,你還是男人嗎?」沈馨雅厲聲道,她知道君蒙泰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般的無恥。畫龍淺可不想听這兩人的廢話,現在還有什麼是可說的。「那麼,她的孩子?」畫龍淺問道,「那都是這賤人的主意讓我在暗中陷鬼宿,這都是她的主意,她的孩子本就是保不住的。」「閉嘴,君蒙泰,你竟有臉說孩子?」沈馨雅看著跪在地上的失望道。
「呵,孩子,我的孩子「見沈馨雅的神情有些異樣畫龍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不過,很快她就不會有這些事了。「下去吧」畫龍淺說道,見此男子立即拿起一件外套快速的逃離太子府,沒有人知道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鬼宿看著站在院子的男子,問道「有事?」畫龍淺心情沉重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女子,「為什麼?」鬼宿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好說的。你信便信不信便不信,這一切都取決于你。」「只要你說,我就會相信的。只要你一句話,為什麼,你對于我連解釋都不願解釋。」鬼宿朝著天空笑言「他們從來都不會對我有任何懷疑。」看著站在不遠處笑靨如花的女子,是自己錯了嗎?「宿」見男子從鬼宿房里走出來,畫龍淺感覺心都要碎了。「畫龍淺」男子看著畫龍淺說道,「墨羽洛朗」兩人相視風起雲涌。「怎麼太子這麼晚了來找宿有什麼事嗎?」墨羽洛朗靠著門沿,眉毛輕挑。鬼宿看著墨羽洛朗,她怎麼就沒發現其實墨羽洛朗也有痞子的一面,現在這幅樣子還真是讓她意外呀。
「不知道墨羽族長你深夜來我娘子房里可有什麼事?」畫龍淺不甘示弱,「你的娘子,在哪兒呢?在哪兒呢?」墨羽洛朗裝模作樣的看著四周想要找到畫龍淺口中的娘子,鬼宿白了墨羽洛朗一眼。「宿,你知道他的娘子在哪嗎?」鬼宿轉身離開,男人的世界她還是不要介入為好呀。「宿,你怎麼下來結界了。」墨羽洛朗氣急敗壞。鬼宿看著站在門外的男子,微微笑道「你就好好與畫龍族長敘敘舊吧。」
「怎麼墨羽族長沒听到我娘子說的話嗎?」畫龍淺眉毛微挑,嘴角露出個好看的弧度。「畫龍淺」听到墨羽洛朗的語氣變得嚴肅,畫龍淺也開始認真了。「怎麼」「你還是不要呆在宿的身邊為好。宿不欠你什麼,若說欠也該是你們欠她的。還有,第二夢宿找她很久了,所以畫龍一族被滅的事,與宿無關。」看著墨羽洛朗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態畫龍淺就十分的不爽,憑什麼,鬼宿身邊什麼時候輪到他來發言了。「我想宿是怎樣的人,你也知道,畫龍一族被滅的事絕對不會是她下的命令。信不信由你。」墨羽洛朗說完正要離開,「為什麼?」「什麼」墨羽洛朗轉身,「你說什麼?」「為什麼,你們就這麼相信宿。」墨羽洛朗看著一臉迷茫的男子笑道「因為了解,因為愛。」
畫龍淺思考著墨羽洛朗離開前的那句話「因為了解,因為愛。」也許真的自己從未想過了解宿,才有當年的事吧。自己當年因為鬼宿與墨羽的事而一度懷疑記恨著,那麼現在呢?看到這樣為宿付出的墨羽洛朗他真的害怕了,而對于墨羽口中的為宿魂散的麒麟爵,以及那個失蹤的名為血靈的男子,連墨羽都沒有把握的男子,那麼他呢?
次日,「太子君御天猝死與房內,太子妃傷心欲絕服毒自盡的消息傳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