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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也不說別的，就僅僅抓著打人不對這點沖吳昊說。吳昊一听果果這話，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張悅抓著紙巾的手不由往上抬了抬，恰到好處的掩蓋住上揚的嘴角。楊姿和陳蘇也松了口氣，臉上松了不少。
經過果果這一問，孫淼的心都快捧到天上去了︰她這會是非得要換人學習了，就是剩下幾天，果果經過今天還不把她恨死？
林瑤瓊似笑非笑，這會就看著吳昊，看她怎麼解決。
舒添抬起頭，眼瞼卻往下垂著，滿肚子都是火，朝著吳昊上前一步。林瑤瓊訝異的看著舒添上前，不多時，舒添眼角便被潤濕，眼淚水在眼眶里邊打轉，腰背卻挺得越來越直，就跟楊樹一樣。明明是賺人同情的眼淚，可這會又讓人偏偏看出了點倔強的味道。
舒添嗓音微微啞著︰「果果姐一直都說打人不對。這點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可大家都是人，平白無故被人說閑話，是人都不會不舒服。不是我們開不起玩笑，可果果姐跟張悅說的那些玩笑就是一般人，人都接受不了。我和搖搖孫淼都是一般人，要是有人指著你罵你不知道檢點，是人都會火。」
舒添一頓，見張悅想插嘴，又開口︰「果果姐說記不起當時說什麼了，當時那麼多人在場，肯定有人記得。難道就只有果果姐一個人記性差不是？」
果果氣的說不出話來，又被舒添這一問，干脆別過臉去看楊姿跟陳蘇。
楊姿和陳蘇剛緩了口氣，又被舒添給踢了出來。一邊吳昊正板著臉看她們，一邊張悅就在她們跟前。楊姿剛才開口說了那麼多，就沒想到吳昊會說他們說話沒一句實話，憋了那麼久，也有些氣悶，「我是記得一點，可我們大家開玩笑，無非就是說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你們犯得著一上來就朝我們撒火氣嗎？難道問一句有沒有男朋友還有錯？」
問一句有沒有男朋友是沒錯，可你們開口說的方式也未免太過份了吧？舒添心里冷笑，朝著吳昊說︰「是問男朋友沒錯，可一問男朋友，話里話外就是說那人就是博雅里邊的，還就是高層。」
舒添說話夠直白，吳昊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見林瑤瓊挑著眉看著她，吳昊嘴一抿，臉上去朝著楊姿問︰「你們就是這樣說的？」
吳昊話已到此，擺明的是想相信舒添那邊的。
張悅也不躲了，干脆將紙巾扔進一邊的垃圾桶，擺擺手，「沒，我們可沒這麼說。我們就問了一句舒添有男朋友了？楊姿和陳蘇對這事也不清楚，我就來了一句大家明白就好。結果舒添跟著林瑤瓊一進門听到這句就上來打人了。誰也不知道她們听到哪里，怎麼听的。」
果果極為贊同的點頭，楊姿和陳蘇一直就是張悅那邊的。
吳昊莫名的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張悅和果果當時說的是什麼。林瑤瓊的事就果果那個耳听八方的性格，沒點底還真有點說不過去。不過……，吳昊蹙眉︰怎麼果果還跟一小姑娘一樣，鎖著門就說人家閑話了？
孫淼看張悅抵死不承認的樣子，眉頭氣的一跳一跳，剛想上前說話，就被舒添一把拽著。
舒添掉過頭，嘲諷的神色︰「反正張悅就是我打的。」
孫淼被舒添嚇了一跳，舒添怎麼就承認了啊？
果然，果果一听這話就指著舒添給吳昊看，那意思就是說︰看，她自己都承認了，還要我們說什麼？道歉，沒得話說
林瑤瓊訝異的側臉去看舒添，見舒添眼眉上揚，一看就是鄙夷的神態，忽然笑了起來︰「干脆讓舒添在打張悅幾個巴掌，對比對比，看那手印像不像。免得認錯了人。」
張悅一听，怒瞪林瑤瓊。
林瑤瓊往後一退，靠在牆壁上，又補上一句，「反正你們就認定這是舒添打的，只要舒添當大家道歉。」
張悅沒听清，被林瑤瓊舒添鬧得腦子里一團麻花——她們這都是怎麼了，剛才舒添都還是一臉委屈的樣子呢
果果卻沒細想，點點頭，叫了聲吳姐。
吳昊狐疑的掃了眼林瑤瓊，林瑤瓊閑閑的靠在牆壁上，右腳往前，正是一派悠然看戲的神態。吳昊輕輕咳嗽兩聲，轉著眼眸，「舒添這是打算道歉了？」
舒添點點頭，沒說話，看的果果心里一喜。一個新人當著她的面動手，當真不把她果果看在眼里
孫淼急了，她是真的不想跟著果果受氣。
舒添上前，從臀部口袋里掏出手機，徑直在上面點了點，一道尖利的女聲立時劃過半空，在不大的辦公室里邊散開。
「這是在干嘛呢？看人家孫淼，都說不出話了。這是要開火是吧？」
張悅一听那聲音就黑了臉，這不正是她在休息室里說的話嗎？
果果臉色一變，好你個舒添
林瑤瓊「噗哧」一笑，舒添這招不錯啊
孫淼模了模額上的細汗，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吳昊越听臉色越黑，到最後竟然恢復了往常的木板臉。她看向張悅，嘴上囁嚅，吐出兩字︰「活該」
這一下，別說道歉了，就是再挨上**掌那也是張悅活該。
張悅一听這兩字，白了臉，張張嘴想說話，卻被吳昊一瞪，又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果果忽然伸出手指向張悅，痛心疾首狀，「吳姐，我心里急，我一看張悅挨打我就急，我哪見過人動手啊？我被人一說，就急的想吳姐您。吳姐，我不是故意的。」
舒添一听果果這話，立馬掉頭去看張悅。張悅看也不看果果，一個勁的盯著腳尖。
吳昊冷哼，對果果這話不予置評。
舒添的手機上剛買的，雖然錄音效果不怎麼好，可也能分辨出各人的聲音來。只不過，這錄音的時間實在是有點短，就結在張悅幾個編排舒添後邊。
楊姿陳蘇這會也說不出話來，不過她們說的少，吳昊看著她們的目光雖然冷，可也不是像剛才那樣讓她們打心里眼底的慌。
幾個人當中，就只有張悅現在是垂著頭，臉上淡淡的，就好像大家看的不是她一樣。
果果還在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整個辦公室里邊，這會就只听到果果的聲音。
吳昊不理果果，偏著頭在看張悅。
張悅這會特沉默，被果果一襯托，只讓人覺得這人是一貫安靜不喜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