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捧殺 254

作者 ︰ 百里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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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補全==

舒在不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父母的私事的。他離開母親的時候太小,對親身母親是一點概念印象都沒有。稍稍有記憶的時候,舒默就已經再次成家,在他需要母親的時候,舒母適時的擔當了這個角色。舒默從來都沒有在這方面瞞過他,他也不曾刻意的去問。因為當他真正理解舒默口里故事的時候,他心里邊的母親便只有一個。然則,當面前出現了一位溫柔大方雙目泛柔的長輩時,舒在還是有些發愣。他根本就沒想到周夫人竟然跟自己的父親是舊相識,也完全沒想到她找上門來,只是為了見自己一面。他口里有些干,喝了兩杯水才找會了舌頭,「伯母……」

「我以為我剛才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周母笑的很溫柔,可話里邊的慈愛懇求,就算是舒在閉著眼楮都能听出來。舒在開不了口,他沒法沖一個陌生人叫母親,他看了眼周母,說道︰「爸爸還在醫院陪家母,這個時候您找我來說這件事,我沒法從爸爸那听到準信。」舒在的眉頭一蹙,再次開口,「而且,家母出了車禍,我以為您是知道的。」畢竟,他曾听得舒添打電話給周安瑜。周母的臉一下子就扭曲了,她眼楮閃了閃,下一秒微笑起來︰「我當然知道,正是因為我知道,我才迫不得已的來著你。可沒想到,一見到你,我……」周母的聲音猛的低了下來,喉嚨里邊就像壓著某件重物一樣,發出的聲音嘶啞難听。就好像在強行忍住淚水樣。舒在立時就不自在了,他心里已然有大半信了眼前這個婦人,可一想到現如今還在醫院里邊的舒母,他又忍不住去猜測眼前的人。舒在從桌上紙盒掏出紙巾,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我、我……」

周母知道過猶不及,她拿著紙巾擦著眼角的淚水,欣慰的說道︰「我也沒什麼抱怨的。當年太亂了,世道實在太亂了。我從出來那天就沒想到還能再見你一面。現在不僅見到你了,還發現我兒子不比別人差。我實在是高興極了……」周母一頓,又道︰「現如今,我是兒子找回來了,外孫也快出世了,我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周母凝著舒在的臉微微笑了起來。舒在立馬想起了周安瑜,就好像吃了什麼難以下咽的東西,一口氣被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然而周母笑吟吟的補上一句︰「安瑜的預產期沒多少天了,那天你要不要來看看?安瑜安佩也想見見的哥哥。」舒在的臉一下子就僵了起來,「不行,我這邊……」舒在的聲音太輕,周母就好像沒听到一樣,自顧自的設想起一家團聚的模樣。好一會兒,她看到舒在沒吭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跟個小姑娘一樣,臉頰上邊是薄薄的紅,明艷可人,比剛才的溫柔解意要漂亮好幾分。舒在這才發現周安瑜跟周母有多像,也才發現自己的母親跟眼前這個人有多大的差別。周母養尊處優,每天花在保養上的時間不是舒在能夠接受的。而舒母則不然,她得照顧丈夫,操持家務。雖然舒家的經濟並不比多少人差,可到底是經過勞作過的人。這兩個人走在一塊,如果不說年紀,誰也不知道她們到底誰大誰小。可偏偏,舒母是比周母小了五六歲的人啊。在舒母上山下坡無憂無怒的時候,周母卻已經談婚論嫁跟心上人甜甜蜜蜜了。舒在扭過頭,心思一下子淡了下來。她只不過是生了他,不管是什麼原因,她也只不過是生了她,養他的人是舒母,是一個躺在病床上需要他照顧的女人。

舒在淡淡了「嗯」了一聲,至于周母在說些什麼,他是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

回到醫院,舒添的視線一個勁兒定在舒在身上,舒在忙里忙外好一陣子,才疑惑的看向舒添,「你看我干什麼?」舒添的眼神一下子就凌厲起來,就好像荒野里邊餓過頭的狼。舒在被她的眼神慎了一下,隨即擰著眉頭看著舒添。舒添抿著花瓣一樣的嘴,好一會兒,才艱難的向舒在問道︰「你剛才去哪兒了?」「沒去哪兒。」舒在下意識的想瞞住家里人周母的事情,「回來的時候踫到了護工,閑聊了幾句,怕自己有些地方沒照顧好媽。」舒在神色淡淡的,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舒添心里冷哼一聲,她下意識的想說服自己,說服自己去相信舒在,可听了舒在的話後,舒添心里越發堵得慌。她也沒想到自家居然跟周安佩周安瑜有這樣的牽扯存在,在聯想到在醫院門口張望的周母。舒添冷著嗓音問道︰「沒踫到什麼人?」舒在一愣,笑,「我能踫到什麼人啊,人生地不熟的,我能踫到什麼人啊?」舒在怪無力的看著舒添,心口卻突突突突的跳,他扯掉腦子里邊不靠譜的想法,抬手揉了揉舒添的頭,「你腦袋瓜子里邊都在想些什麼呀?今天盡問些什麼有的沒得。」舒在抬眼看了眼牆上的表,「到點了,我們該去叫爸吃飯了。他這幾天的狀態實在太糟糕了。」不知道想到什麼,舒在的眉頭嫌惡的挑了一挑。听到舒在說起舒默,舒添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不過舒在就走在她身前,也沒注意舒添的臉色。

舒母對舒默一改往日態度,變得越發客氣禮貌。是真的做到古書上的相敬如賓。舒默心里苦的很,可偏偏話在心頭,口難看。他看著舒母,對舒母這種「我在這,你隨意」的態度無力了。見到舒在舒添進來,舒默不受控制的松了口氣,然後點著頭說道︰「你們來了?」舒添飛快的看了眼舒默,點點頭,徑自走到舒母病床前,坐了下來。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下舒母的臉色,舒添噴出的鼻息輕了不少,她臉上綻出一個笑,溫柔的問道︰「媽,還疼嗎?」。看到舒添,舒母的眼神一下子就溫柔起來了,眼楮里邊還帶著水光,支起上身想說話,可微微一動就疼的抽過氣了。舒添立馬把舒母按下,皺著眉頭對她說︰「你是出了車禍,不是小毛筆,躺在床上跟我說話,沒什麼不好。」舒母的眼神更柔和了,她啞著嗓音沖舒添說道︰「我沒事,你別擔心。」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小在也別擔心。」舒在微笑著湊了過去,斜睨了眼舒默,然後道︰「媽你看我哪兒擔心了?您孫子都還沒有生出來,您會舍得我們?再說了,媽,我擔心,小添擔心,可最擔心的卻不是我們吶。」舒在笑的揚了揚下巴,「爸可是守了您幾天了,這病房他是壓根就不想出去過。」

兒子是在緩和父母之間的尷尬氣氛。舒默臉上有著淺淺的紅,他不由自主的去看妻子的眼。可一抬頭就對上女兒冷淡淡的眼神,舒默身體猛的一僵,他的語氣當即嚴厲起來,「沒大沒小!長輩是你能說的嗎?」。舒在不以為然,死鴨子嘴硬,父母間過去如何現在如何,稍稍知道一點的,都會發覺這兩個人不對勁。舒在早就覺得父親太過大男子主意,而母親似乎太過沒主見。他雖不知道倆老人間到底怎麼了,可看到自己父親在母親那里吃癟,舒在心里還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暢快感。

舒母的身體僵硬極了,薄薄的毛毯下邊舒母覺得份外不自在。她不知所措的將視線移到窗外,側過去的頭顱一截脖頸露了出來。舒默身上的尷尬感剛剛褪去,就踫上妻子這種無言的反抗。舒默放在膝蓋上的手,青筋從手背上猛的凸了出來,舒默艱難的發出聲︰「我出去問問,為什麼還會覺得痛。」

長風自南來,吹的舒默褲腳急速的拍動。他腳步一頓,扭過頭,里邊不知道舒在又說了一句什麼,舒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病床上的妻子發出一聲急促的笑聲。舒默只覺得胸腔內的一顆心搖搖欲墜。相敬如賓,當年他曾那麼熱烈期盼著跟小妻子相敬如賓,幾十年來,他沒能做到。天命之年,卻讓他深刻理解了詞面下的悲涼。他錯了,如果早知道,對她好一點又何妨?

顧安辰留在S市的時間並不長,行李早就被人送到了公寓,他的人還沒有到,里邊就已經被人收拾的妥妥當當。周代弦緊跟顧安辰腳步,看到室內寒的跟冰塊一樣的冷色調,他笑的無恥又肆意。顧安辰面不改色的回了房,拿出一件睡衣就進了浴室。百般無聊,周代弦是一點也沒有拿自己當客人的意思,他隨意打量著房內格局,然後看著屋內擺設。不得不說,顧老爺子是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兒子,既是這公寓裝修的再精細再舒服,對顧安辰來說,還是委屈了他。周代弦在沙發上舒服的一坐,一雙長腿毫不客氣的架在矮桌上。他饒有興趣的翻看著沙發上的雜志。從浴室里邊出來的顧安辰,頭頂還冒著霧狀的寒氣。他撇了眼周代弦,繼而轉身去了書房。他休假留出來的工作又多又雜,郵箱里邊的郵件讓人一看就頭疼。顧安辰冷著臉色在電腦面前處理文件,一方面還要開著手機給人通話。時不時的,還要抓著筆速記下點數據。臉部線條繃得就好像一踫就能斷掉,周代弦一開門就看到顧安辰這幅似乎打算把自己埋在工作里的奮斗樣,他立馬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老三啊老三,你也有今天……

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報應?你為了身衣服捅了兄弟兩刀,現在那身衣服大了吧,不好穿了吧?」周代弦的語氣輕松又嘲諷,顧安辰的臉色一沉,他毫不客氣的露出毒牙,冷淡淡的回︰「難道你這次就不是栽在女人肚皮上的?周大公子?我還以為你這次會多長一下腦子。」

周代弦噎住,臉色古怪的一紅,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開口︰「我那不過是玩玩,你難道也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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