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靈閉著眼楮,像是等死一樣地任由吳春玲的爪子向她戳來。
就在吳春玲的爪子剛踫到任月靈的時候,任月靈忽然向下掉了下去。
原來她閉著眼楮是為了能讓自己更好的想象下墜的感覺!
一感覺到自己在下墜,任月靈就馬上睜開了眼楮,她慶幸地拍了拍胸口,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還好有用!」
可就在她才稍微高興一下的時候,一個讓她一听就全身發寒的聲音響起。
「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
聲音正落,任月靈就見到原本黑暗的下方忽然出現地面。「砰」地一聲,她狠狠地摔在地面上,痛得她眉頭緊皺。
吳春玲飄在她的上方,俯視著她,不懷好意地笑道︰「沒錯,這里的確是精神的世界,你本能的所有感覺都可以改變你的狀態,包括你現在被摔到的痛,那也只是你所認知的感覺,其實這塊地你完全可以當它不存在。但是,你弄錯了一點,就是這里不僅是一個精神的世界,還是我的精神世界,這里是因我而存在,所以在這里沒有人可以勝得過我,一切的一切都是被我控制的。」
聞言,任月靈的眼里閃過一絲思量,但是她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吳春玲,像是一點也不為她的話所動搖。
任月靈這樣的反應讓本來以為可以看到她絕望的吳春玲有些不高興,吳春玲哼了一聲,說︰「你就繼續硬撐吧!撐著等死!」
說著,吳春玲的右手一攤,一絲陰氣漸漸在她的手上凝聚。吳春玲看了任月靈一眼,右手一抓,陰氣像是一條鞭子一樣被她拿在手里。
吳春玲看著任月靈扯起嘴角,她右手一抖,那絲陰氣直直向任月靈甩來。
任月靈自知她躲也沒有用,所以她動也不動地坐在原地。
吳春玲看著像是已經放棄抵抗的任月靈,高興地笑了。在陰氣接近任月靈的時候,她的手又輕輕一動,那絲陰氣忽然轉了個彎,繞到了任月靈的後面,轉了一個圈,從後面把任月靈的脖子緊緊地勒住。
任月靈的臉色一白,也不怎樣,還是冷冷地看著吳春玲。
吳春玲眉頭一皺,右手用力一拉,任月靈整個人飛了起來,脖子被勒得緊緊地拉到了吳春玲的面前。
吳春玲看著任月靈有點發紫的臉,得意地笑了,說︰「怎麼?終于絕望了?」
任月靈定定地看著吳春玲的眼楮,在這個生死之時,她連恐懼都忘了。忽然,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絲憐惜。
她說︰「你……咳咳……就那麼希望……咳咳……我絕望嗎?」。
任月靈的問話讓吳春玲愣了愣,她的手勁也松了松,讓任月靈暫時有了喘息的機會。可是不一會兒,吳春玲就回過神來,手一緊,勒著任月靈脖子的陰氣也跟著收縮。
吳春玲有些被看透的狼狽似的,惡狠狠地瞪著任月靈說︰「我是想看到你絕望,看著你絕望,我就很高興。因為你是因為我而絕望的!」
任月靈有些難受地皺著眉頭,她凝視著吳春玲,沒有再說話。
她知道,吳春玲之所以想要看到她絕望,不是因為她生性這樣,而是她想看到有人跟曾經,甚至是現在的她一樣的絕望。那是一種扭曲的補償心理,祈望用別人的痛苦來撫平自己的痛苦,卻不知道這樣只會讓她自己更加痛苦。
隱約間,已經開始有點耳鳴的任月靈似乎又听到了那個小女孩低泣的聲音。于是,原本已經做好準備的右手,被任月靈緊緊地握著,無論怎樣也出不了手。
五雷法印,是可讓鬼魂煙**散的法術……
任月靈的眼神讓吳春玲非常的厭惡,她的眼楮一眯,本來已經恢復成常人差不多的臉色變得青白。她的手一放,勒著任月靈的陰氣消失了。她改用手掐著任月靈的脖子,她的指甲還在任月靈的脖子上留下幾道血痕。
任月靈的護身玉原先還有些抵抗,可是吳春玲放出了許多陰氣包圍著那塊玉,漸漸的,那塊玉就暗了下去。
吳春玲提起任月靈,臉色猙獰地說︰「你不怕嗎?連死也不怕嗎?」。
任月靈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吳春玲瞪著任月靈,更加的生氣。她拉近任月靈,臉貼著臉地說︰「你要知道你現在可不是死那麼簡單,被我吃了,是連靈魂都不剩的,你想要當鬼還沒得當呢!」
吳春玲的寒氣讓任月靈止不住顫抖,可是被掐著的她又覺得整個胸口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的灼熱,可是臉色已經發紫的她還是平靜地看著吳春玲,沒有說一句話。
吳春玲見狀,火氣更盛。周圍的陰風驟起,吳春玲的臉色愈加猙獰,她陰狠狠地看著任月靈,不一會兒,卻詭異地笑了。
吳春玲的右手成爪,對準任月靈的心髒,眼看就要挖下去,早有預料的任月靈用盡全身的力氣,對準吳春玲的額頭,把手上的符貼了上去。
那是殷宏之前給她的符,威力不容小覷的。
果不其然,吳春玲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猛地放開了任月靈,連忙揮手把額前的符抹去。她撫著被靈符灼得焦黑的額頭,狠狠地看向任月靈,怒氣讓她的眼底充斥著殘暴的氣息。
吳春玲也不說話,只是右手猛地一握,一絲陰氣被她握在手里。她狠狠地一甩,陰氣猛地向著癱在地上猛咳嗽的任月靈刺去。
目標,是刺穿她的心髒!
「月靈!」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把劍擋在了任月靈面前。龍子皓和龍子欣隨即來到了任月靈的身邊。
龍子皓接了被他一急之下扔出來劍,看了任月靈一眼,隨即轉身正對著吳春玲,與她對峙著。
龍子欣扶起一臉蒼白的任月靈,心疼地看著她發紫的脖子和手臂上的傷痕,緊皺著眉頭,咬著下唇。她拿出兩張符,同時注入靈力,符燒了起來。
龍子欣低聲說了聲「忍著」,把符火往那兩處傷痕捂去。符火一踫觸到任月靈的皮膚就化成一縷煙,往傷口鑽進去。
「唔!」任月靈咬著下唇,傷口一陣熾熱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申吟了一聲。
吳春玲看著他們三個,慢慢地扯起嘴角,說︰「你們居然敢進來?那我就要你們進得來,出不去!」
龍子欣站起身,抬眸看著吳春玲,眼底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