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樹林外邊,任月靈就讓殷宏把她放下。
「在這里就行了?」殷宏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摔傷這些都只是小傷而已。」任月靈對殷宏笑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想再找借口佔便宜都不行了。」殷宏一邊說一邊把任月靈放下。
任月靈一著地,就伸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手腳,對殷宏笑道︰「那當然,你看,我現在可是又能蹦又能跳了!」
「能蹦能跳是好,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雖然現在學校的惡靈似乎還沒完全蘇醒,但是剛才樹林里那些惡靈似乎對你挺有興趣的,你應該有點靈力,還是加倍小心的好,畢竟被那些惡靈所害的話,可是連靈魂也召不回來的。」
說著,殷宏從衣袋里拿出一張符遞給任月靈。
「你拿著這個,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寶物,但是也許能幫你擋一時之急。」
任月靈接過符,看著殷宏笑道︰「謝了,不過你別說得好像我就一定會被惡鬼纏身似的,那樣怪恐怖的。」
殷宏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們以後得面對的事情還有很多,而這個‘我們’似乎還包括你!」
任月靈听了這句話愣了愣,然後笑道︰「你可別嚇我,這可是你們道家的事。」
「呵呵,那也是。」殷宏笑看著任月靈說道。
任月靈笑了笑,說︰「我先回去了,謝謝你,拜拜。」
「好,拜拜。」
任月靈朝殷宏揮揮手轉身離去,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想著今晚的事情總覺得有點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殷宏說的那樣,她,好像真的是參與者之一。
可是如果可以,她連旁觀者也不想當。
「任月靈!任月靈!」
忽然前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一抬頭,看見隔壁宿舍的人有點慌忙地向她走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忽然揪了一下,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
「怎麼了?」她問道。
「趙杏玲她受傷了,現在在校醫室。」
聞言,任月靈瞪大了眼楮,第一時間,她想到了今晚在宿舍里面出現的那個女鬼。她急忙問道︰「那她沒怎樣吧?」
「我也不大清楚,應該沒什麼大礙吧,你快點過去看看吧。」
「好,謝謝你了。」
任月靈飛快地向校醫室走去,她一邊走一邊祈禱趙杏玲千萬不要有什麼不測。
任月靈剛走到校醫室門口,就看到同樣聞訊而來的龍子欣,她們互看了一眼,然後打開校醫室的門,同時喊道︰「杏玲!」
「咦,你們也來啦!」趙杏玲坐在病床上驚訝地看著氣喘兮兮的兩人,說道。
龍子欣和任月靈走到病床前,把趙杏玲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個遍。
「喂,你們干嘛啊?好癢……哈哈哈……別……哎喲……哈哈哈……饒命啊!」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檢查完的兩人放過了已經笑癱在床上的趙杏玲,兩人對看了一眼,一齊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岳馨兒。
岳馨兒眨了眨眼楮,笑了,說︰「放心吧,她只是摔倒的時候摔破了皮,沒什麼大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龍子欣問道。
「哪有怎麼回事啊,不就是一點小意外嘛!反正我現在又沒事……」
「我們問的是馨兒!」
趙杏玲還沒說完,就被龍子欣和任月靈兩人投過來的「要你多事」的眼神給止住來了。她委屈地嘟了嘟嘴,哼了幾聲,卻還是不敢出聲。
岳馨兒看著趙杏玲不服氣的樣子笑了笑,轉過頭看了看像是想確定點什麼的兩個人一眼,斂起笑容,說︰「其實也確實是意外。你們走後,我們就在陽台上站著說話,可是說著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點寒意從後面傳來,我就回過頭去看看,又什麼都沒有,門也沒開啊,于是我就四周看了看,也沒什麼。我剛想回頭跟杏玲繼續聊天的時候,我忽然看到在我們頭上給我們晾衣服的鐵管向著杏玲砸過來,我一著急就連忙把杏玲推開了,她就摔倒了,那根鐵管居然掉到樓下去了,還好沒砸到人。」
「對啊,那時候我還在想馨兒干嘛忽然推我呢,沒想到她居然救了我一命,我真是太愛你了,馨兒!」忍不住寂寞的趙杏玲看她們終于說完了,馬上又開始她的聒噪了。
岳馨兒沒好氣地瞟了趙杏玲一眼,轉頭看向若有所思的兩人的時候,她皺了皺眉頭,也沉思了起來。
奇怪地看著一言不發的她們,趙杏玲有點不滿地問道︰「你們到底怎麼啦?這不就一點小意外嗎?你們用得著這麼嚴肅嗎?她們兩個不知道情況就說緊張過頭了,怎麼連馨兒也這樣啊?」
岳馨兒想了想,說︰「不是,我只是有點奇怪,為什麼那根鐵管會掉下來?」
趙杏玲很不屑地說︰「不就是年久失修嗎,這間學校有幾十年的歷史,東西舊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我比較倒霉。」
說著,趙杏玲又鬼靈精怪地轉了轉眼珠子,奸笑道︰「恩恩……也許我還可以要求賠償哦!到時候我就請你們吃一頓好的,然後……」
岳馨兒好笑地看著趙杏玲,截斷了她的話,說︰「行,你別做白日夢了,就你這點摔傷能賠點什麼!再說了,我可是認真地看過了,我們宿舍的鐵管都是新換的。」
趙杏玲聳了聳肩,不大在意地說︰「那就是他們偷工減料,給我們來個豆腐渣工程咯!」
「就算是這樣,你不覺得那根鐵管掉下來的角度很不可思議嗎?那些鐵管都是橫著的,我們是跟它平行地站著的,你說怎麼會向著你掉呢?」
听完岳馨兒的分析,一直沉默的龍子欣和任月靈眉頭愈加緊皺。
趙杏玲有點新奇又有點疑惑地看著岳馨兒,說︰「對哦,听你這麼說的確有點奇怪,可是那是為什麼呢?」
看著正在思索的兩人,龍子欣連忙扯著笑容,說︰「哎呀,你們想太多了,哪有什麼奇怪的,馨兒你不是說那時候覺得冷嗎,也許是風大就把鐵管給吹了,反正現在大家都沒事就好。」
「可是……」
趙杏玲剛想反駁,就被岳馨兒給截斷了。
岳馨兒笑道︰「也許真的是這樣也說不定。」
任月靈也接道︰「是啊,對了,杏玲,說不定真的有得賠償哦,再怎麼說這也是在學校發生的事故嘛!」
「真的?」任月靈一這麼說,趙杏玲的兩個眼楮就像是要發出光亮一樣,一閃一閃的。
「哈哈哈,你看她的樣子,高興成那樣,杏玲,你都成錢奴了。」
「切,你們就不喜歡錢嗎?」。趙杏玲故意不屑地斜了她們一眼,說道。
其他三人都笑著跟趙杏玲鬧了起來,可是暗地里,她們都各有所思。
岳馨兒看了正在和趙杏玲打鬧的兩人一眼,皺了皺眉頭,斂下眼簾,再抬頭時,她又是滿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