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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照顧的月月。」
「呃……大部分的孩子對媽媽比對爸爸更親近些,月月也是這大部分孩子中的一個。」
「照顧不好就算了,理由還一大堆。」
「本來就是,月月每天晚上都哭,怎麼哄都哄不住。帶個孩子真不容易。」
「那把她放我這兒,我來照顧,想你也照顧不好,還偏要了去。」
「我不是怕冷清麼。」
林九九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些年和楚樂樂一起經營的生活,似家不是家,突然都走了,留下剩下的人守著空房子,一時接受不了,心里空落落的,難受的心慌,楚樂樂都不敢回家。
「先把月月放你這兒,省的向我要媽媽,我看看她向你要爸爸不。月月爸爸走了,樂樂,好好照顧媽媽,再見。」
「再見,爸爸(叔叔)。」
林九九看著楚樂樂走遠,直到消失。
「葉宸,什麼時候睜開眼楮,看看我們,你要是醒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顧葉宸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醫生說如果再這麼下去,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會增大,林九九很恐懼,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有時候會把月月嚇哭,林樂就躲得遠遠的看著,等林九九稍微平復些時,林樂就會過來抱著林九九的胳膊。「葉宸,還記得我們一起去爬山麼,你知道麼,我走在前面,心中想的後面是你,就有無窮的力量,那個時候,我十分的快樂,很單純的快樂,因為有你。只要你站在我旁邊,你就是我的全部。你快醒來,我們一家人去旅游,一起去看日出,日落。你再不醒,我們就永遠都不理你了……」
心怎麼會這麼疼,原來這就是撕心裂肺的感覺。我愛的人去哪兒了,為什麼她不理我,也不看我一眼,難道她已經這麼討厭我了麼。你都拋棄了我,這個世界有什麼值得我依戀什麼呢。誰在喊我的名字,這麼溫柔,不是媽,她說的最多的就是死小孩,這下終于要趁她如意了。臉上滴上了兩滴水,誰在哭,為什麼這麼黑,為什麼我睜不開眼楮,是九九麼,那麼美好的人兒。不會是九九,九九都從來沒喊過自己的名字,這是誰,為什麼那麼熟悉,是九九麼,我可以再欺騙自己一次麼,給自己最後一次希望,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無論怎麼掙扎也擺月兌不了這討厭的黑暗。當經過很多次努力,終于看見了光,可是怎麼刺眼,還是閉上吧,是怕光還是怕希望落空。
林樂用手輕輕的模了模顧葉宸的眼楮,因為他有看見他的眼楮好像眨了一下。
「你是爸爸麼?」這個小孩是誰,為什麼喊我爸爸。林樂趴在床邊上,看著床上躺了這麼多天的人,悶悶的說,「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讓楚叔叔來把媽媽帶走了哦。」小孩子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很清晰,顧葉宸再次睜開眼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扯開嘴笑了一下,他們對視了一會,最終顧葉宸不敵林樂,又睡過去了。
林九九照顧著月月和林樂吃了飯,自己也堅持著吃了些。然後端了盆熱水,拿了毛巾,為顧葉宸擦了一遍,然後按照醫生的吩咐,按摩全身,好促進血液循環。林九九很熟練也很輕柔。「葉宸……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很少喊你名字,也從來沒告訴過你我喜歡你,愛上你了。你是不是故意的,這麼不愛惜自己,存心想讓我後悔麼,讓我不安寧麼。你要是能醒來,我就再也不離開你了。」
「真……真……的麼?」顧葉宸張開嘴,嗓子很干,說話很費力,聲音嘶啞。
林九九听了,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顧葉宸,就怕這是幻覺。顧葉宸溫柔的凝視林九九,「九兒……」林九九用左手掐了掐右胳膊,真醒了。
「你這一覺睡的時間可真夠長的。」
「九九,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你都睡了快兩個月了。」
「不是,我是說……你再也…不離開我了,是真的…麼?」
「好好歇著,話都說不連貫了。」林九九嗔怒道。
「嗯,別走,你說什麼我都听。」顧葉宸不再說話,但是眼楮卻一直睜著,看著林九九,就怕她又走了。
「喝了這碗粥,好好養病,我答應你哪都不去,這下安心了吧。」顧葉宸乖乖的把粥喝了,然後就是不閉眼。林九九坐在床邊,用手試了一下顧葉宸的額頭,已經退燒了。然後顧葉宸右手握起林九九的手,緊緊的握著,然後閉上睡著了,面帶微笑,如同小孩子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糖果。林九九試著拿回手,可是那只手的力氣太大,主人雖然是個病號,看他眉頭皺著不情願的樣子,就讓他握著吧。林九九趴在床邊睡著了,才不一會,就被顧葉宸弄醒了,「上來,一起睡,這樣不舒服。」
「還不都是你,松手啊。」林九九嘟囔著。
「不要。」
林九九躺在顧葉宸旁邊,摟著顧葉宸的腰,睡著了,這些天沒睡過一次安穩覺,白天就守在病床旁邊,擔驚受怕的。顧葉宸看著睡著的林九九,自己瘦了,九九也瘦了,「九九,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是對著自己說的也是對著漆黑的夜說的。
林九九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葉格把兩個孩子接走了,她很喜歡這兩個小孩兒。
顧葉宸看過蔣媽留下的那封信後,惆悵過,然後思考了很長時間,那些不好的曾經因為林九九現在已經在他身邊了,所以他也不追究了。
楚樂樂說,「我不想月月呆在那個冷清的大園子里,所以九九要照顧好她,你可是媽媽哦,我會隔斷時間來看她。」
「這還用你說。」林九九撇撇嘴,顧葉宸心想這廝不安好心,他得時刻提防著他點。
顧葉宸因為手術後心髒承受負荷達不到要求,所以告別了他這麼多年生活的部隊。
「這是這麼多年我听到的最高興的消息了。」
「老太婆,有你這麼安慰人的麼?」
「我沒有安慰你啊,再說了干嘛要安慰你,再告訴你個好消息。」看著葉格那個樣子,顧葉宸打了個寒顫。「以後葉氏和蔣氏留在S市的就都是你的了,你可得好好努力哦。」葉格把最後那一句一個字一個字的著重的說。
「老婆,什麼時候我們辦個大婚禮吧?」
「什麼時候都行。」林九九這次不會再推,既然他們相愛,婚禮是應該的,更何況這個婚禮算是遲到的婚禮吧,還遲到了這麼多年。
「九兒,」顧葉宸聲音低沉魅惑,「好九兒,不想那個了,我們來做不一樣的事吧。」然後吻上九九柔軟的唇,是誰先迷醉了誰,夜還很長。(全文完)
***十分感謝親們的支持,葉子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