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apple電視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點了,MusicQueen十晉五賽的結果在她的預測範圍內。
在一次重大的戰斗中取得勝利後,有的人會好好慶祝一番,有的人會繼續為下一次戰斗做準備,陸錦應該是屬于後者的。
陸錦這一段時間都處于精神興奮狀態,事實上比賽前天晚上她失眠了,現在眼皮在發痛,這種感覺很難受,明明隨時都可以倒下閉上眼,可是心里卻有什麼堵著,讓她的意識支配著她撐著眼皮。
從市中心到城北郊區的上官家最快也要1個小時,一路馬力十足,高高的路燈和樓房以極快的速度往後移動。
車開入上官家大宅的時候,她的心情卻變得沉重起來,心髒被十斤石塊壓著一般又悶又痛。
停車室的門拉起的時候,她發現里面沒有他的那輛燒包車,緊張地情緒緩解了些許,一直壓在心底的那份失落卻如破裂的水管噴涌未出。
推開車門,冰冷的空氣侵襲著露在外面的皮膚,陸錦覺得自己的眼楮更加酸痛了。
亮眼的燈光射來,陸錦往邊上走,條件反射地抬起右手擋了眼前這片刺眼的光束,在瞥見車身的時候心卻像是咯噠一下,受到驚嚇一般狂跳起來。
一個禮拜了,那天之後她沒有打過電話給他,沒有去看關于他的任何新聞,她是打算把這個人清除出自己的世界的。
想著見了面也只是徒增不快,陸錦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走到後面是見鬼了似的跑著進房間的。
回到自己的老巢,陸錦想著剛才的自己實在是好笑,她重來不知道自己可以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跑這麼快,她重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如此怕和上官宸單相踫。
甩了腳上那雙鞋在沙發邊,赤腳踩在軟軟的地毯上,扶著額傻笑著走進浴室。
溫水順著花灑噴出,水流順著肩頭垂直留下,捧了些溫水洗了洗自己的臉,在擦干淨臉後,眼角又有液體流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反射弧特別長,接受一些信息的速度比別人要慢很多很多。
那天晚上,浴室里水流聲響了很久。
她重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哭過,大腦也越來越理智起來。
其實,這段感情只是一個浮華南夢一場未必是壞事。
她和他如果真的在一起要面對的事,她都不敢去想,如果媽咪和老爹知道了受到的打擊一定很大,雖然她並不是真正的上官睿,但是這段時間處下來,點點滴滴的關心,她一直都珍藏在心中。
一直以來,是她太自私了。
撩起眼前的幾縷碎發,看著鏡子里浮腫的眼眸,頭腦中瞬時蹦出「丑態畢露」四個大字。
舀了一掌的清水洗了洗疲憊不堪的眼楮,溫水讓眼皮的酸痛感舒緩了些許,陸錦拿過銀白色桿子上的白色毛巾擦干淨臉上的水珠。
在釋放了心中那份混沌的情緒後,她覺得心里不再那麼沉重了,她有信心能夠讓自己以後能夠勇敢的走下去,迎接下一個挑戰。
側著身子,沉沉睡去。
陽台的推動式雕花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淡白色的月光傾瀉而下,涌入空曠的大廳,也將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清冷的空氣中混入了煙草的味道,很淡很淡好似一件紗衣,風一吹便將它吹走。
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模了模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著大屏幕上的時間顯示16︰20,從被窩里爬起來倚在靠枕上,這一覺竟然睡得那麼沉。
抓了抓已經長到肩部的頭發,鼻尖聞到一股陌生的煙草味,陸錦嗅了嗅自己身上隱隱約約可以聞到那種她討厭的煙味,她一定是睡的時間太長了,嗅覺還沒有清醒過來。
「媽!」陸錦一下樓便看到在餐廳忙活著的人,臉上掛著和往常一樣淺淺的笑容。
陸錦覺得喜歡笑的女人很美。
「睿兒,你這丫頭總算是起來了!」傅薇在看到樓梯口的女兒,招著手讓女兒快些過來。
一聲睿兒把陸錦喚回了現實,如果是叫她小錦那該多好,她也想听別人叫自己的小名。
「媽,怎麼不把我早點叫起來?」陸錦拉開上座右邊的高木椅,坐了下來。
「你哥說昨天晚上你很晚回來,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傅薇樂道,「睿兒,恭喜你成功晉級前五強!」
「謝謝媽咪!」陸錦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給老媽。
「睿兒,多吃點!」傅薇一個勁地往女兒碗里夾菜。
陸錦看著青花瓷碗里小山似的食物,忙說道︰「媽,你也吃,我自己來夾菜!」
這麼一個大家,即便房子里掛著充滿故事的名畫,擺著洋溢生氣的盆景•;•;•;•;•;•;可是,陸錦卻覺得這所房子很空。
「老爹最近怎麼樣了?」陸錦喜歡在餐桌上和老媽說說話。
「他現在應該在英國,要一個星期後才會回來!」
「哦!」陸錦是知道這個老爹很忙,忙到一年在家的天數加起來絕對不超過十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