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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天先是一怔,然後趕快關上門,一只修長如玉的手卻是先她一步按住了即將關閉的房門。隨後,他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冷漠如霜,傳入季晴天的耳朵。
「我現在真的懷疑我是什麼洪水猛獸了,要不然你怎麼一看到我,就躲?」
季晴天整個人驚恐的看著步步緊逼的奚暮寒,下意識的後退,「沒……沒有!」她顫抖著聲音。
奚暮寒一步一步猶如暗夜的神走進了房間,然後「砰」的一聲反手關上了房門,看著不斷後退的季晴天,伸出手一把狠狠的扣住季晴天縴細的皓腕。
「沒有?」他嘴角劃過一抹譏笑,然後冷冷一拽,把季晴天拽如自己的懷中,順手將她按在了牆上,整個人緩緩逼近。
頓時,季晴天有一種身處冰窖的感覺。
奚暮寒冰冷龐大的氣勢壓迫著她,皓腕上的疼痛讓她的眉宇不斷緊皺。「疼!……」她痛叫出聲!
奚暮寒卻是進一步把她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壓在牆上,冰冷霸道的眸子的攫住季晴天的視線,迫使季晴天不得不抬頭看向自己。
他們兩個人的身子幾乎貼在了一起,季晴天的鼻息之間,全是奚暮寒冰冷的氣息。
「疼?你也會知道疼?!」他一個字一個字咬出唇,眼神凌厲如刀,「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走了,我心里有多擔心你!」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季晴天避開奚暮寒如炬的目光,低下頭去,想要掙月兌開奚暮寒。
她不知道奚暮寒為什麼會找到這里來,但是現在她已經一點退路都沒有了。季晴天心里隱隱有了後悔,她為什麼不一早逃的遠遠的?非非就讓奚暮寒找到了她!
「你到底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的仇沒有人來給你報?」
季晴天倔強的說道,卻絲毫沒有預料到自己說出這句話會引來奚暮寒多大的怒火。
奚暮寒聞言,眸子瞬間陰鷙了下來,一種濃濃的陰沉,席卷著他的冰眸。隨後他狠狠的一把捏住季晴天略微有些削瘦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大的足以捏碎季晴天的下巴。
隨後,他突然俯來,壓迫的吻上她的唇,攫住她的唇舌,讓她無地可逃。
他的吻帶著強硬,霸道的舌不分秋毫的擠開她緊閉的皓齒,一步步攻城略地,將她唇內的每一寸肌膚都掠奪而去。
「唔唔……」季晴天幾乎要窒息了。他的吻深沉而激烈,幾乎讓她不能自己。
季晴天整個人貼在冰涼的牆壁上,身子下意識的向下滑著,季晴天怕自己摔下去,伸出手圈住奚暮寒的脖頸,防止自己摔下去。卻不料這樣的姿勢讓他們之間的聯系更加緊密。
奚暮寒的手,霸道性的一把摟住她不堪盈盈一握的縴細柳腰,握在手中。他將她禁錮在懷中,似乎把她看成自己的唯有物。
季晴天第一次在奚暮寒身上體會到一種什麼叫做侵佔的瘋狂。
好像她已經變成了他的專屬,除他以外,誰都不能踫!
季晴天被吻得幾乎就要窒息了,抬起手,打在奚暮寒的身上。可是以季晴天那種微弱的力道,又怎麼可能會傷害到奚暮寒呢?
那樣微笑的力道,就像是在給奚暮寒捶背,按摩一般。
奚暮寒冷冷的松開季晴天的唇,季晴天一得到釋放,就趕緊呼吸著空氣中的養分,白皙的臉因為缺氧漲的通紅。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奚暮寒卻是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一根絲帶,把她的手綁在了一起。
「你!……你要干嘛?」季晴天的心頭突兀附上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出聲叫道。
奚暮寒冰冷的視線投向她,「我不喜歡別人的爪子在我身上爬來爬去!」
季晴天的臉因為奚暮寒的話瞬間變得更紅了,但是季晴天心里卻是浮現出深深地恥辱。她不想被奚暮寒這麼對待!
「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拳打腳踢,落在奚暮寒的身上,卻只能起到隔靴搔癢的作用。
奚暮寒冷冷的看著季晴天,勾住她的下巴,修長的如玉的手指,緩慢的撫上她的紅唇,那里因為他們剛才激烈的吻而變得微微有些腫。
手指撫模過她嬌艷的紅唇,對上她的視線,一字一頓,冰冷無情,「憑什麼?」
季晴天停止掙扎,偏過頭去,卻又被奚暮寒冷冷的轉過來,逼迫她看著自己,「難道你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什……什麼?」季晴天縴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翩若連連。
奚暮寒淡漠二字,卻是敲響季晴天所有的警鐘,「奚太太!」
季晴天身子微微有些石化,僵硬在奚暮寒的懷中,一動不動。
奚太太……
季晴天的思緒突然被勾回了數日前那件婚紗。奚暮寒清楚的記得她平日里無聊的一舉一動,她平日里有事無聊時隨手捏來的一句古言文辭。
他給她的婚紗,是她心中最美的禮物。
她那時真以為,自己就像是童話里的灰公主,有了光明的一天。可是現實中,她永遠不可能有這麼一天!
她和奚暮寒的婚姻,只是因為一場交易;她和奚暮寒的夜夜纏綿,只是因為一紙契約!她心中所屬的那件潔白婚紗,高貴典雅的象征……也只是源于他是奚暮寒。
而並不是因為,她是季晴天!
季晴天突兀覺得心好痛。痛的無可厚非。鑽心的痛,甚至強過那日母親離她而去。
他只是在報仇!……
「奚太太?奚暮寒!我媽媽已經死了!她死了!」季晴天幾乎是吼了出來,她的眸子蒙上一層霧氣,「既然如此,我如何當得起奚太太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