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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雲羽才算是好些了。他坐了起來,發現曼秋就靠在自己的身邊,她睡著了。雲羽下了床後,給曼秋蓋了蓋被子,然後去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發現苗圃正在門口,手里提著豆漿和油條。苗圃一看到雲羽,心中所有的郁悶都化作了無形,她笑著說︰「哥,你起來啦!我去給我們買早點了。」
雲羽說︰「幸虧沒出事,不是說不讓你出去的嗎?」
「我覺得大家都餓了。」苗圃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
雲羽賊眉鼠眼走過去,小聲問︰「你好了嗎?還疼嗎?」
他此刻開始回憶,懷疑自己是不是燒暈了,那只是自己的一場夢。他是多麼希望那只是一場夢呀。但是他听到了不想听到的回答。苗圃說︰「不疼了,我痊愈了。」
雲羽常常呼出一口氣,接受了這個現實。他說︰「我說過那不是病。」
他接過豆漿和油條,走進了廚房。苗圃屁顛屁顛跟了過去,幫著雲羽弄了起來。雲羽切好了油條放進了盤子里,苗圃也把豆漿倒進了一個個的碗里,她說︰「這家的豆漿最好喝了。我不喜歡白糖,哥,你呢?」
「我需要一些。」雲羽說。
「小秋姐要放很多。」小秋開始用勺子往碗里放白糖。
雲羽轉頭看看她,從頭頂到腳尖看了一遍。當苗圃轉過頭看他的時候,他卻紅著臉躲開了苗圃的眼神。
明明是苗圃干的,就像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畢竟,她才十四歲。
一切都弄好了後,他進了臥室輕聲呼喚曼秋。曼秋醒了後,看著雲羽笑了,抱住雲羽的脖子親了他的唇一下,然後伸了個懶腰。露出了腰里的一大塊白肉。
黑龍會。
黑龍會在濱州的勢力龐大,基本上娛樂業和餐飲業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而此刻負責經營的人,正是當年的狼太行。當狼太行听那個滿臉坑說完後,直接從椅子里站了起來。他冷哼道︰「又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此時的濱州已經不是幾年前的濱州了。幾年前我還是顧慮他老子,現在他找我晦氣,那就是他找死。」
滿臉坑在一旁大咧咧坐著說︰「這件事要不要和我妹夫說一下?」
「誰是你妹夫?」狼太行穿著一身唐裝,手里捏著個煙斗。他從椅子里站了起來,走到了一旁去模一條藏獒的頭。
「喬三爺啊!」滿臉坑得意地說。
「哦!」狼太行笑了笑,「你要是不提醒,我還不記得了。你放心,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了。你就別打擾喬三爺了,他老人家很忙的。」
「是是。」滿臉坑笑著,隨後突然那張臉扭曲了起來,咬牙切齒道︰「這小子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將他碎尸萬段,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哪里來那麼多台詞,看電視看多了吧?」郎太行笑了起來。
「郎爺,這是我心聲啊!」
郎太行看看表說︰「走,今天我做東,去萬春樓。據說那邊菜好吃,女人更好吃。你出去等我下,我換身衣服。」
滿臉坑出去後,郎小兵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說︰「爸,請他吃什麼飯?你還真當他是個人物啊?」
「就算是狗,也要給它喂飽了才會替你去咬人的。他不是要千刀萬剮碎尸萬段那小子嗎?我就給他這個機會。將來要是出事了,全推給他。」郎太行說,「你去看過你妹妹了嗎?還是不肯回家來住嗎?」
「看過了,和兩個同學合租的房子。每周給人做三天家教。就是不肯回來。」郎小兵說,「就在長春路上,倒是離學校很近。」
「不回來也好。咱家的人來來往往的,是非多。」郎太行笑著說,「走,陪我去吃飯。」
「我就不去了,看著那癟三兒我就惡心。」郎小兵說,「我和老大老二約好了,今天我們去喝酒。」
「不要惹事。」郎太行說完就上了樓。
郎小兵用手指串著鑰匙環,轉著鑰匙就出去了。他從滿臉坑身前經過也沒看他一眼,直接上了車走了。滿臉坑嘀咕了一句「小王八犢子,沒老沒少」後海吐了一口砸在了地球上。佣人看到了,過來擦了地。
許德三接到了官復原職的命令後,直接就跳了起來。他知道雲羽回來了,就打電話給猴子。結果猴子說雲羽離家出走了。他一想就知道雲羽肯定在曼秋這里。他開車過來的時候剛好趕上做飯,曼秋就多放了半碗米。
許德三看著雲羽說︰「你總算回來了。印師長呢?」
「我們分開了,不知道他在哪里。」雲羽說,「估計找到扎伊也就找到印雙虎了。」
「扎伊和維多利亞都在濱州,我去看過她們幾次,但是她們也沒有印雙虎的消息啊!」許德三看著雲羽說,「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雲羽听完也擔憂了起來,他說︰「這可麻煩了,這家伙干什麼去了?不會不在濱州吧!」
「不可能吧!」許德三說︰「他為了那個女人,命都不要了跑去阿富汗。好不容易搶回來了,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手?他只要活著就一定在濱州。對了,你知道嗎?那個英國女記者現在是女作家了,黃蓉蓉是電影明星了,電影可火了。現在黃家的產業倒是敗了,你那個業余小舅子根本就不是管理企業的料子,處處被人算計,賺幾塊錢很快就賠進去。黃氏集團現在就是一盤散沙。」
雲羽呵呵笑著說︰「黃斌?預料之中。出乎預料的是,黃蓉蓉怎麼可能去干演員呢?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演戲演多了,就不是人了。」
「她本來就是電影學院畢業的吧!」許德三說。「師長的事情怎麼辦?」
「當然是找啊!我們可是三駕馬車,離開誰都不行。」雲羽說,「吃完飯我們就去找扎伊,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線索。」
苗圃這時候插嘴道︰「我也去。」
雲羽說︰「把你們放家里我不放心,都要去。」
曼秋伸出脖子喊道︰「我也去嗎?隨後就笑著把頭縮了回去。」
許德三一看這妞兒春光滿面的就知道這妞兒和雲羽的關系了,一拱手說︰「恭喜呀!」
雲羽說︰「別扯淡了,說正經事。」
「濱州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王書記走後,祝大同上任,一點點把濱州蠶食掉了,現在,王書記的人除了沒有實權的郝書記還在位,唯一有點能量的人就是于美麗了。曾經幾次傳聞于美麗要調走,但是就是調不走。這里邊有貓膩。」許德三拿出煙,雲羽給他點上了。他接著說︰「軍方,陳司令走後,換成了楊廷武上將。來了一次大肅清,沒有弄出間諜,倒是整垮了不少師級軍官,團級的還有十幾個,都是貪腐,沒有政治問題。這個楊廷武的脾氣出奇的大,動不動就拍桌子罵人,但是人還是很不錯的,雷厲風行。有楊大炮的外號。社會上就是郎太行崛起了,隨著流雲大廈和鳳凰地產/黃氏的衰敗,郎太行很快開拓產業,現在物流,娛樂,餐飲,地產/旅游他都在做。而且沒有競爭對手。凡是他做的,別人都不踫。我覺得有人支撐他,不然他沒有實力干這麼多的事情。」
「你是說他背後有什麼人在為他注入資金還是他有保護傘?」
「保護傘是一定有的,祝大同的兒子死後,兩個人就混到了一起。這郎太行還給祝世杰弄了個陰魂,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個出車禍的女孩子,和那個祝世杰合葬了。」許德三說,「之後,這祝大同還把那個女孩子的父親當親家看待,有什麼困難都出手幫忙。看來是祝大同有些瘋了。」
雲羽呼出一口氣說︰「軍方,黑道,白道,看來該洗牌了。曼麗在監視著黃耀庭,我總覺得黃耀庭這根線沒斷,但是三年多了,曼麗卻什麼也沒查出來。」
「不行就讓曼麗撤回來。」
「不能撤。黃耀庭那邊必須防備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雲羽說道。
曼秋這時候已經把飯菜擺滿了桌子,她笑著說︰「你們聊天就不用吃飯了嗎?快來吃飯。對了,你們喝酒嗎?」
許德三笑著說︰「嫂子,你別忙了。中午就不喝了,晚上喝。」
一聲嫂子把曼秋叫得滿臉通紅,她白了許德三一眼說︰「瞎叫什麼呀?我可沒那福氣。」
雲羽看看許德三,沒說什麼,然後指著飯菜說︰「堵住你的臭嘴。」
雲羽這時候才用許德三的電話給家里去了電話,說自己在三德子這里,家里這才放心了。藍素素和曹萱一開始爭論,都說是對方把雲羽氣走的。
此時的扎伊正騎著一輛三輪車從外面趕了回來。她穿著一條磨花了的牛仔褲,一件很厚的羽絨服,裹著頭巾,只露一雙眼楮。物流那邊來電話,說有一批貨到了,要她去接貨。扎伊沒吃飯就去了,她開了個網店,最近生意還很不錯。
此時的她和維多利亞住在一樓,扎伊每天都會進進出出,而維多利亞很少出門。她經常坐在椅子里發呆,對著電腦寫不出一個字。
當扎伊往屋子里搬貨的時候,突然一雙手伸了出來,把貨接過去扛在了自己的肩頭。扎伊那雙誘人的大眼楮頓時亮了,她扯開只有穆斯林才願意帶著的圍巾,撐開了嘴角笑了。她說︰「你還活著。」
接著,她直接撲進了雲羽的懷里,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接著,她拉著雲羽跑進了屋子里,用力敲打著維多利亞的房門。當維多利亞無精打采出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雲羽。她慌亂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然後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了起來。雲羽看著身材干癟的維多利亞問道︰「她怎麼這麼瘦?」
扎伊說︰「我也不清楚,那本書寫完後,得到了不少的錢。之後她就不怎麼說話了,經常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天天不吃飯,水喝的都很少。」
雲羽直接進了維多利亞的屋子,他開始不停地翻找,最後從櫃子頂上,找到了一包有十幾克的毒品。
我們必須讓自己的兒子保持住好戰這個原始的性格,不要過分的干預。鍛煉他的斗志,讓他敢于冒險。這樣,當他走出校園的時候才有勇氣和能力面對失敗和挑戰。因為在他生活的經歷中已經經歷過了無數次的爭斗。怕的是沒有接受失敗的能力。我記得自己就是和鄰村的孩子打仗長大的。考試的分數其實不是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