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璃聞言,頓了頓,旋即一笑,「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走出去,給你搬救兵的。」
東方墨易黑眸深邃的看著葉璃,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呵,你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很幸運,也很可悲。可是什麼都知道的人,卻比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更可悲。
「你們,還真有閑心思啊。」為首的刀疤男笑的陰狠,「看來是很有把握了,那,兄弟們,上吧。」
話音剛落,刀疤男便率先沖了過去。
望著那愈發接近的身影,東方墨易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槍,塞到了葉璃的手中,然後將葉璃退到後面。
東方墨易的身手的確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擬的,縱然是一個人挑那麼多人,卻一點沒有狼狽之色。
這些人到沒有怎麼難為葉璃,身為男人,自然不會輕易跟女人動手,而且,此刻,他們也沒有心情和閑暇。
見他們鬧得不可開交,看著那矯健的修長身影,壓下眸中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往後跑去。
不忘微微護住月復部,步伐卻一點都不敢慢下來。
她知道如果被抓了回去,不但會成為東方墨易的累贅,也會葬送自己的孩子。她現在唯一可以替東方墨易做的,只有出去找人,來救他。
跑出不過數十米,突然听到後面傳來一聲大喊,「那個女人跑了,快追!」
葉璃更是不敢慢,拼了命的往外沖,對,車上有手機!只要到了車上,東方墨易就有救了。
往雜草較為密集的一邊跑了過去,頭也不回,手護著月復部,拼命的跑著。
月復部隱隱的傳來痛楚,一種粘稠的液體劃過她的大腿內側,葉璃有些絕望,卻是加快了腳步。
葉璃明白,孩子保不住了,所以,她不可以讓東方墨易出事,不知道是何時,她有了這樣的念頭。或許,一直都是她在自欺欺人罷了。
心底那個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卻是事宜的冒了出來,苦笑一聲,原來,她已經悄悄的喜歡上了東方墨易,什麼時候,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也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怕他誤會,因為喜歡,才不願他出事。
索性,後面並沒有人追來,可是葉璃卻是明白,她晚一刻,東方墨易就會多一份的危險。
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雙腿已經麻木,只知道,月復部也疼得幾乎沒有了知覺。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早知道,大學就多練練馬拉松了,自嘲一笑。
如果,她真的走不出去了,正好,還不用買墓地了。
葉璃輕笑,只是可惜,沒有救了東方墨易。
她這麼的恐慌,這麼的怕,不過是因為,看見了來追她的人,手中拿的是……
槍。
若是來追她的人都有槍,那和東方墨易打得呢?
她不敢想。
結果,卻是不言而喻。
可是,東方墨易卻是把他的槍,給了她。
這個他不知道會不會槍的她。把危險,留給了自己。
腳下突然落空,葉璃狼狽的跌在了地上。心中濃濃的絕望。
再也支撐不住的神經,終于是垮了下來,眼前的景物倏然變得模糊了起來,在失去意識之前,一細看到了一雙修長的腿,站在她的面前。
*
在陰森的山的半腰處,一棟疊層的別墅立在那里,背靠著懸崖,與周圍稀零的墓碑,截然相反。
一個男子立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著一片迷茫的雲霧,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水……」身後傳來一聲細微的低吟,很小,他卻還是听到了。
卻並沒有動,狹長的桃花眼夾雜著興味,看著床上幽幽轉醒的女人,微挑著眉梢。
有些艱難的睜開了雙眼,似乎有些習慣了這樣的感覺。
四天,這樣醒了三次。何其可笑。
依舊是白色的天花板,只是預料中的消毒水味卻並沒有涌來。
微微有些疑惑,睜大了眼楮,才發現這是一件房間。
並不算很漂亮的房間,簡簡單單,白色的牆壁上僅有一副有些舊了的油畫作為裝飾。
唯一不普通,不簡單的,是窗前的那個男人。
額,不,準確的說,是一個人妖。
也是一個妖孽。狹長的桃花眼勾魂攝魄,湛藍色的眼瞳,幽深純粹,白皙的宛若古玉的面容足以讓世間所有女子為之自慚形愧。更為惹眼的,是那飄逸的紫色長發。
「你……是誰?」看著眼前分辨不出性別的男人,葉璃有些艱難的說著,嗓子有些嘶啞。
「你沒有資格知道。」吐出來的話語,卻是比寒冰都要冷上幾分。
葉璃微頓,沉默了半晌,終于還是問出了一個問題,「你……活人死人?」
聞言,「人妖」饒有興趣的眯了眯眼楮,打量著葉璃,突然開口,「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是男的女的呢。」
葉璃撇了撇嘴,不答話,那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卻分明寫著,活人還是死人更重要一些好不好?!
「鬼,是不分性別的。」葉璃幽幽的說。
「人妖」卻是險些嗆到,「我,看起來很像鬼?」
葉璃鼓了鼓腮幫子,「這倒不是,只是會在墓地旁邊建房子的……」葉璃頓了頓,看著「人妖」愈發陰沉的臉,吐了吐舌頭,「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
「我說……有沒有水啊。」葉璃突然問著,這般嘶啞的跟鬼一般的聲音,她可真的是傷不起。
「人妖」突然抬頭,一雙狹長的眸子略去了笑意,犀利無比,仿佛能看穿一切一般,「你,在逃避什麼?」
*(以下不要錢)
PS︰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