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我要跟你單挑! 89.今時,早已不同往昔

作者 ︰ 葉繁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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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無盡的黑暗,看不見盡頭的黑。

全世界仿佛就剩下她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腦中突然閃過一張張畫面,如此的清晰,卻又是帶著淡淡的陌生。

*

那是個雪天,是那整個冬天最大的一場雪,亦是第一場。

空中飛舞著漫天的雪花,落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讓世界似乎都變成了雪白色的天地,地上積著厚厚的雪,匆匆而過的行人在上留下了一排排深深淺淺的腳印,大小不一,依稀帶著鞋的紋路。

一個女孩站在漫天的雪里,穿著厚厚的粉色棉衣,望著湛藍色的天空,伸出手,接著雪花。

唇角帶著與這個冰天雪地完全不同的溫暖笑意,回頭,對著站在一旁的男孩,笑著,揮著手,「黎暄哥哥,看!下雪了!」

那個男孩微微一笑,手插在褐色大衣的兜里,望著眼前笑得燦爛的女孩,眼中帶著溫柔。

是啊,下雪了。

望著飄著雪的天空,希望,風雪後,會是個晴天。

或許,不是也無妨。望著那抹在她嘴角肆無忌憚綻開的笑容。

因為,他的生命中,有這樣一束陽光。

從此,他不再害怕嚴冬。

*

那是她高一的最後一天,他致辭。

禮堂底下,烏壓壓的一片人,臉上都帶著放假的喜悅。

所有人,等待著他最後一番客套的官詞結束,他們就可以結束他們枯燥的學習,換來一段短暫的休息。

「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有他們認為重要的人,或事。每個人的不同,決定了他們重要的事情不同。而我,最終最重要的,是生命中的陽光。」他的獨有的清冷的嗓音回響在這個禮堂,淡漠的聲音如今卻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溫柔,看向人群中那個激動的看著他的女孩,微微一笑,「所以。我這輩子,都不願再放開這束陽光。那麼,葉璃,你願意……做我生命中唯一的一束陽光嗎?」

*

葉璃有些懷疑,這里面笑得燦爛天真的女孩,是不是自己。

如果是,那抹淡淡的陌生感,從何而來?

畫面突轉,同樣的人,卻是不同的事。

*

這是高三的聖誕,沒有太多歡聲笑語,最多的只是自習室翻書的「沙沙」聲。遲到的狂歡派對,在寂靜的教室里舉辦著。

窗外依舊是寒風瑟瑟,玻璃窗上都可以見到一層淡淡的薄冰。

她卻一個獨行在寂靜的街道,搓了搓了凍僵的手,朝著手哈了口氣,她一向畏寒,很少在冬天出來走動,更何況是深夜十一點,街道都空了。可是,她卻那麼的想,那麼想趕到他的面前。

抱著禮品盒繼續前行,她幾乎可以想到洛黎暄收到禮物的高興的表情。

這是她生日的前一天,亦是聖誕節。

她想,黎暄哥哥一定為她準備了很好的生日禮物,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這是他的慣例,從她十二歲的生日那天,就開始的慣例。

她拿著他家的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屋門。

這是她第一次用他給的鑰匙,從前,總是覺得這樣不大禮貌,如今,卻是想給他個驚喜。順便……偷看一下她的禮物。

小聲的關上門,躡手躡腳的前行著。

對這里,他在外面租的小公寓,她再熟悉不過,對里面的一切,了若指掌,仿佛在自己家里一般。

輕輕的走到他書房門前,這種時候,他通常都會坐在書桌前,復習功課。門是緊關著的,葉璃走上前去,握上冰涼的把手。

卻听到右側臥室里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響,葉璃有些疑惑的抬頭,卻見到他臥室的門,僅僅是虛掩上的。

這麼早就睡了?

葉璃有些疑惑的走上前,推開門,卻听到了一陣細微的喘息。

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她這輩子的噩夢。

她的好友和她的男友,在一起。

呵呵,到底是只差一個字,果然,是有些必然要的關系的。

手中的禮品盒滑落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故事的結局,其實不需要任何的解釋。

*

他說,「阿璃,你的確很好,很好。但是,你只是個未長大的孩子。」

「我最開始接近你,不過是因為你父親,是我母親的上司。你擁有的很多,所以你不會懂得別人的苦和寂寞。父親在我3歲的時候,便走了。我母親也並不很喜歡我,而這些,你不會懂。」

「你的朋友也是一樣,她有她的苦,只是你,也不了解罷了。因為你一生下來,便擁有一切我們渴望的。」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不帶任何的起伏,她很熟悉,只是從沒想過,這種對陌生人的語氣,會出現在對她的身上。

記憶中笑的溫柔,此時卻冷淡的洛黎暄突然變了,變成了那個同樣優秀的男子。

*

面對著一片狼藉的床,眼神淡漠的瞥過蜷縮在角落里的她,聲音帶著徹骨的寒冷,「說吧,你的目的。」

第二次,她走投無路,被迫去求他。

他卻只給她了一個字,將她的尊嚴,踐踏在了腳下,美其名曰︰驗貨。

「月兌!」冷冷的命令。

畫面中,東方墨易的冷眸,突然變得溫柔。

*

「你,就是個災星!」面對他父親的職責,他確實牽起她的手,走向門外。

他的笑容,讓她莫名的安定,「你這里容不下我們,那就去一個容得下我們的地方。」

而他,也是第一個這樣堅定地告訴她,他信她的人。

可是……

場景突然變得扭曲,東方墨易冷冷的看著她,目光緩緩的定在她的月復部,聲音平緩,一日既往的輕描淡寫,「你,配生我的孩子嗎?」

下一秒,鮮血緩緩的從她的月復中流出,染紅了她的衣服。

倏然睜開雙眸,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額上帶著一層薄薄的虛汗。

望望了自己的雙手,突然反應過來那只是個夢,單純的夢。

醒來之後巨大的失落和空虛感朝她涌來,她苦澀一笑,原來,在現實中,她擁有的還不如夢中。

望了望窗外,微微斂眸,是她忘了。今時,早已不同往昔。

「醒了?」她怔愣之際,一個人推門而入,一聲渾厚的男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

*

PS︰因為大家看過了東方墨易和葉璃的,所以沒多寫……

咳咳,雖然男主佔得篇幅確實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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