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我要跟你單挑! 131.她的曾經

作者 ︰ 葉繁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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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仍記得清晰,那日她放下書包,跑到她一向尊敬的姐姐的面前,笑著告訴白珞,她今天認識了個人。

白珞望著她的笑靨,嫵媚的鳳眸微微眯起,突然所問非所答的問著,「你有喜歡的人了?」

白沫當即臉就紅了,那樣沒懂得過世事,沒經歷過人們口徑不一卻個個又愛又恨的愛情,尚是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怎麼會經得起這樣的調侃。

嬌嗔了句,哪有。便紅著臉,跑開了。

從那一天起,她一直枯燥乏味,只是圍繞著人們怎麼怎麼夸姐姐的日記,突然多了一個名字,也是後面日記中,唯一的一個名字。

東方墨易。

她如那些青春小說里的女孩一樣,對于這件事情寶貝的不得了,將這件事情當做自己心底的最甜蜜的小秘密,也是她腦海中唯一一個自己的天地。悄悄的在日記中將「東方墨易」刪掉,改成了「她」。

那時白沫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她的秘密,她潛意識的認為,一旦「分享」,一旦告訴了姐姐,就會成為姐姐的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她一切好的,都是姐姐的。

可是啊,造化弄人。原來不是分不分享的問題,或許,是不該分享的,全都分享了,唯獨這件,該讓白珞知道的,她藏踩了心底。

後來,她都不禁在想,如果當時她讓白珞知道了,一切,會不會改變,她的姐姐,會不會有所顧忌。只是當白珞消失在東方墨易的世界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真好。是啊,真好。

白珞是她唯一接觸到東方墨易的渠道,如果沒有白珞,這份小女兒心,或許會被時間淡化,永遠的塵封。

每天躲得遠遠的,卻在角落里看他的背影,偷偷的去看他的籃球賽,用一般的積蓄買通第一排的那個女生,把座位賣給她。

她壓抑自我太久了,太久了。卻在這個小小的日記本里找到了自我。

或許是老天听到了她卑微的呼喊,那個活在她日記和思念里人,她連背影都觸及不到的人在初夏的某一天,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可以觸及到的地方。

他和白珞並肩走進家門,看見她之後,愣了一下,然後那麼溫柔好听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好,你是……白沫對吧?我是你姐姐的同學,東方墨易。」

白沫怔在了原地,愣是一分鐘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沒有想過,真的沒有想過,她那個微小的如泡沫的名字,會在他的口中。喜悅一下子沖昏了她的頭腦,讓她無暇去想白珞和東方墨易怎麼會認識。

後來白珞看她的樣子,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跟東方墨易解釋了幾聲,柔聲問候了幾句,讓她回房。

然後,她們兩個就並肩與她,擦肩而過。

事後想起來,真是懊惱極了,後面白珞來找她,問她是不是不習慣家里有陌生人來,說如果她不喜歡,她會注意的,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不!

以至于聲音,都大的驚人,至少對于那時的她,是大得驚人的。要知道,那時她一向是用蚊子聲說話的。

白珞似乎被她過激的反應嚇到了,愣愣的看著她。

然後她才著急的解釋,說,她不介意姐姐帶朋友,她希望姐姐多多和同學來往,呆在家里,她也不用大晚上的擔心姐姐出事,若是同學呆的太晚,可以找個空房間的。

似乎是為了她前半句話動容了,白珞自此之後很少晚歸,可是東方墨易的身影,卻有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過。

然後,就當她又要恢復以前的樣子的時候,東方墨易卻是再一次來了。

之後,就是每天來。最開始白珞還是有些抗拒,後來……每日一起在一起學習,討論。

那時的她,沒有男孩追女孩子的,也或許是真的當局者迷,不願去明白,只是沉浸在自己小小的喜悅中。至少,每天都可以看到東方墨易了。

現在回想起來,她突然覺得那時的自己傻的可以。忽略了在東方墨易前,姐姐揚起過的那種幸福的笑容,忽略了東方墨易對她突然態度的轉變,以為他只是真的對自己好。

後來……

其實沒有後來了,日子一天一天過,就那樣了。

她每天和他們吃完飯之後,就躲在牆角里,偷偷的看著兩人格外配的背影,他們兩人同樣好听的聲音。然後,有一天,遠在國外的爸爸媽媽回來了,他們要在家里常住。她就再也沒有看到東方墨易和姐姐一起學習了,只是有幾次放學回家,她會在家門不遠拐角看到兩人揮別。

最後,學校里開始傳這兩個同樣優秀的人的緋聞,他們是怎樣怎樣配,然後是同桌,所有人都議論……直到,她看到兩人光明正大的在校園里牽手走,甜蜜的笑……

這是她日記的最後幾句話,之後,她再也沒有打開過那個筆記本。

至于她的後來,也就是零零碎碎的記得。

兩人繼續這樣,肆無忌憚的甜蜜,不顧眾人眼光,甚至父母反對。白珞為了堵住父母的口,終于離家出走了,搬去他家。可是臨走,她發現了她的日記。

世界上,從沒有永遠的秘密。

其實,白珞對她挺好的。搶走了她一切的人,她最該恨的人,卻成為了對她最好的人。以至于最後離開,都是為了她,雖然,犧牲了她從不在意的姐妹之情。

她真的不在意,真的……

嘴角的苦笑愈發的酸澀,眼角突然滑落一抹晶瑩,張開眼楮,看著東方墨易的那修長筆挺的背影,一如以前那樣高不可攀。而她,就像以前那樣望著,望著……

以為望,總有一天就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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