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胡佐非笑了笑,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嘴唇靠著他的耳廓︰「這些想我的人中,也包括你嗎?」
「當然,當然包括我。」周潔先是一愣,然後松開她,轉身指了指站在周圍的大家︰「你都不知道,這一年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了,現在好了,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大家都想死你了……」
周潔難得說這麼多的話,一時之間他居然口若懸河了。
胡佐非被其中一位小弟拉著做到最中間的位置︰「非姐,您坐。」
「乖。」她依舊是一副大姐大的樣子,那種孱弱早已經被扼殺在那段蒼白的記憶中︰「潔,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如果沒有你,這家店也不會一帆風順無往不利。」
「老板,你就別跟我客氣了,能為你辦事是我的榮幸。」周潔話說的有些客套,可事實也的確如此。
看著周潔以及小弟們如此高興自己的歸來,胡佐非心頭燃起了意料之中的喜悅,看著店里蒸蒸日上的生意,就更是心頭笑開了花。
店里的散光燈時不時打在她精美的輪廓上,和著她滴水不漏的笑容,還有那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架勢居然也成了夜店里一抹不可替代的風景線。
幾個人每每輪流一陣唏噓過後,胡佐非拍了拍周潔的肩︰「走,我們去辦公室聊聊。」
辦公室里。
胡佐非長腿一挑,便坐在了沙發上,斜著翹起二郎腿,悠長的眼線勾勒出的美眸一揚︰「生意很好,不用說了,之前你打到卡上的錢我也收到了,對于你我完全放心。」
這些話是周潔剛要準備報備的,可沒想到他剛關上門,還沒張口就被胡佐非全部堵住了,驚愕的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想跟你說的是,明天晚上,跟我去趟天皇娛樂。」她嘴角一揚細語道。
周潔不解的走上前去︰「天皇?」
這個意思是說,她還沒有見到岑先生,也不打算先見見他了?
「對,去會會一些……老朋友。」特意在‘老朋友’三個字上加重語氣,胡佐非笑的精致猶如盛開的桃花般,白里透著粉女敕。
周潔心頭微微松了些,點頭答應︰「好的。那……你見過岑先生了嗎?」
這一年,他對店的付出,周潔全部都看在眼里,雖然不知道非姐離開的原因,可那團疑惑從來沒有移到過岑天少身上。
胡佐非眸子一撇,微微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周潔︰「會見面的。」
不過,不是現在。
這一年,他的成績,他的卓越,甚至每一篇報道,每一條新聞,她都知道,深深的知道。
「非姐,恕我多嘴,這一年,你去哪了?」
「岑先生不是告訴你,我去環游世界了嗎?」她記得,面對媒體也好,眾人也罷!岑天少都是這樣說的‘我的妻子去完成她要環游世界的夢想了。’
周潔聞言輕聲一笑︰「既然非姐這麼說,我也就不多問了。」
他相當了解胡佐非的脾氣,只要她不想說的,激將法也好,苦肉計也罷,都是無用功。
在她離開的時間里,岑天少以[胡佐非為]主人的身份一樣照顧著這家店,它的每一筆生意,每一次維修,每一場矛盾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像胡佐非,岑太太回來了這種大事,岑天少當然也會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
他接到電話後,連忙從會議上沖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在下班高峰期的馬路上奔馳,不知道造成了多少起交通事故。
非兒,你回來了嗎?
回來了為什麼不先來找我?
非兒,你回來了,我真的好高興。
夜晚的城市霓虹一一被他急速的車速給扔到身後,當車子緊急 在夜店門口的時候,他忙得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就沖進了店里。
看著正在往里走的周潔立刻迎上去︰「周潔,非兒呢?」
周潔被從天而降的岑天少嚇了一跳,不過從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來看,他們兩還沒見過面,一陣疑惑瞬間由心底而生︰「她,五分鐘前……剛走……」
指著門口的方向,他真的不敢相信,非姐回來的第一時間竟然不是見她的老公。
岑天少渾身一震,仿佛呼吸都隨著那個回答而停滯了一樣。
「岑先生?」
被他這一叫,岑天少才恍然回過神來,轉身沖出門口。
非兒,你又走了嗎?
你離開是來找我嗎?
一躍而上,‘ ’的一聲關掉車門,車子再次駛出去。
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岑天少圍著那周圍饒了很多圈都未見到他想見的身影。
O市享有‘空中樓閣’美譽的咖啡廳里。
三樓高的位置,咖啡廳的桌子形狀各不相同,最有特色的則是一圈圍繞玻璃牆壁而建的,猶似吧台卻勝似吧台。
胡佐非找了一個可以將O市景色盡收眼底的位置,翹起二郎腿,手指靜靜攪拌著杯里的咖啡與糖。
O市,她的家,卻不像家的地方。
一個熟悉的車影從馬路上緩緩而過,速度比其他車明顯慢了不少,仿佛車主有意找尋什麼東西。
她嘴角揚起一抹奇異的笑容,精美的眸子變得深邃而格外有神‘知道嗎?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你了呢!’
已是深夜。
岑天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半山,推開門,莫子軒抱著即將滿月的女兒小小就迎上來︰「哥,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根據顏可言的說辭,岑天少已經知道了胡佐非的所為,為了造成更多的損失,所以自己有必要跟他溝通一下。
小小名叫莫筱陌,官恩琪本打算的名字是莫子陌,可莫子軒說︰老爸子軒,女兒子陌,這還不亂了輩分。所以最終得名莫筱陌。
小小很聰明,看見大伯,她就來精神了,兩只雪白的嘟嘟手就捏一捏的,嘴巴里還‘咕咕’的鬧騰,仿佛在說‘大伯,抱抱。’
岑天少一見到小小就會想到自己曾經沒了的孩子,心頭一震酸澀,抱過小小他勉強才勾起嘴角︰「小小乖,怎麼還不睡覺啊?」
「這不是大伯抱完才睡覺習慣了,所以你不抱她就沒睡著。」莫子軒添油加醋的說道——
學車的孩子很苦逼,現在考試難過考公務員,這是老師的原話,悲涼,我怎麼就撞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