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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麼呀?我總是听不明白。」這時候,鄭雨凌連忙插嘴的問,自幼學武的她,很少接觸過這類屬于文人的趣事。
「雨凌姑娘,他們這是用謎語來作聯呢。」李文斌悠悠的開口道,「老丈的謎底是桌上的油燈,而周公子的謎底是牆上的枰桿,這對聯,對得真是天衣無縫,真是一絕對呀!」
而這個時候,上官明景的眼楮驟然的黯淡了下去,他沒有想到,他的情敵,竟然是才華如此的出眾!那麼,他有贏的把握嗎?最後,吟蘭是選擇才華出眾的原配,還是選擇武功高強的他?
看到上官明景的眼楮如此的黯淡,李文斌的心,也是驀然的一緊,是呀,以前只是听說過周澤華這個人,現在這個人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而且才華出眾,好友能贏的概率是多少呢?看謝姑娘對好友的眼神,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那就說明,好友還走不進對方的心,不行,他一定得把好友從愛情的漩渦里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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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我們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終于,李文斌開口問周澤華道。
「你是……」周澤華不解的問。他記得,自己並不認識對方的。
「在下李文斌,江湖上人稱‘鬼手神醫’。」李文斌回答道。
「這……」周澤華遲疑片刻,終于點點頭說︰「那好吧,各位請坐,在下跟李公子出去一下。」
屋外月華如水,周澤華和李文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他們來到了一片草地上,此刻,四周靜寂,唯有蟋蟀在草地里彈琴……
「不知道李公子約在下出來,有什麼事?」周澤華開門見山的問。
「我听說,周公子在新婚的第二天,就雲游四海,不知道是真是假。」李文斌假裝不經意的問。
「在下想,這件事在臨安城里,並不是什麼秘密。」周澤華苦笑的回答。他可以想象,當他悲憤的離開時,身後會卷起一場多大的風暴!
「哦?這是為什麼?」李文斌問。盡管他略知一二,可他也推做不知。
「如果花轎被人為的調換,把自己的心上人換成其他的人,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周澤華苦笑的反問,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多,可他依舊不能釋懷母親當初的所作所為。
「如果是我,我肯定把花轎換回來……」李文斌想都不想的回答。
「換回來?談何容易,你知道對方是誰嗎?除了在下的母親,沈家堡的人,也參與到這件事中……」周澤華回答道。
「沈家堡?」李文斌听到這三個字,仿佛受到電擊一般,他有些不相信的問。
「嗯,對就是沈家堡!兄台在江湖上闖蕩,應該听說過這個名字吧?」周澤華問。
「听說過。」李文斌回答道,心里又重重的加了一句︰不單听說過,而且還去過……
「可恨那沈家堡的少堡主,為了娶到陳家二小姐,竟然用些下三濫的伎倆,橫刀奪愛,就在我娶親的那天,掉包花轎……」周澤華說著,眼楮蒙起了一層水霧。他心想︰都一年多了,不知道她還好嗎?
沈家堡的少堡主?听到這話,李文斌整個人都呆住了,心想︰天哪,這世界,也真的是太小了。沈家堡的少堡主白朗,娶的不正是陳家的二小姐雪兒嗎?怪不得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憂傷,原來是因為花轎被調換的……這麼說,他沈白朗,也是用不當的手段才得到陳二小姐的?早知道如此,當初自己就該……
李文斌甩了甩頭,想甩掉這些荒唐的念頭,他望著眼前憂郁的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沒想到,他們竟然愛上了一個相同的女子,卻因為種種的原因,跟所愛的女子擦肩而過……
「你還愛著她嗎?我是說,那個已經嫁入沈家堡的陳二小姐。」李文斌小心翼翼的說,共同的經歷,讓他對眼前的這個男子產生了一種難兄難弟的感覺。
「即使我愛了又如何?她已經不屬于我,永遠都不屬于我了。只要她過得幸福、快樂,我就心滿意足了。」周澤華苦笑的道,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子訴說這些話?他與他,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李文斌定定的看著周澤華,如果不是死黨又跟對方搶女人的話,他想,他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因為,他們的看法,是這麼的一致……
「那你……又會怎樣的對待你現在的妻子?」李文斌問。
「我不敢說自己會愛她到死去活來,但是,如果我回去,我一定會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周澤華擲地有聲的回答,「畢竟,我欠她的太多了。」
「你確定?」李文斌又問了一句,他開始給好友擔心起來,畢竟,人家再不好,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他的好友,真的有勝算的可能嗎?
「我當然確定了!經歷了這一年多的風風雨雨,我終于明白了,不管怎樣遇到不如意的事,生活還得繼續下去,與其埋怨命運,不如嘗試者去做命運的強者!我會盡量的把丟失的心,找回來的……」周澤華說著,眼楮帶著一種重生的力量。
「你……」李文斌嘆了一口氣,心想,看來,他的好友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現在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是把好友的心,盡量的拉回來……
「李公子,我已經說了這麼多了,也說說你吧。」這時候,周澤華開口問道。
「我?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其實我也跟你一樣,曾經愛過一個不該愛的女孩,那段無望的感情一度讓我傷心,後來,又有一個女孩子走進了我的生活,從此,我的生活開始明媚起來……」李文斌簡單的說著,想起了他的瓊兒,原來,人就要學會放下,只有放下一些東西,才能讓新的東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