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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六個人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全鎮僅開一家的客棧,會倒路口拉生意?顯然,是有人先下了定金,所以他們才會對他們這樣服務周到。只是,這個為他們付款的人,是誰呢?他為他們付款,又懷著怎樣的目的呢?究竟,這付款的人,是敵還是友?
正在各人暗自猜測的時候,樓上又下來了幾個女子,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的衣裙,上面秀著幾朵可以以假亂真的花朵。臉上用白紗遮面,但盡管這樣,這女子的若隱若現的美貌,還是讓人一覽無遺。其余的四個女子的裝飾打扮基本一樣,都穿著粉紅色的衣裙,可並沒有用白紗遮面,很顯然,這四個女子,應該就是那位穿白色衣服的女子的奴婢。
這幾位女子徐徐的下了樓,徑直的往周澤華他們所站的位置來。
只見那位白衣女子在一位丫鬟的帶領下,輕輕的走到周澤華的身邊,朝他福了福身說︰「昨晚奴家讓丫鬟二請公子,但公子卻用種種理由推辭了。今早奴家親自三請公子到樓後的小亭小坐片刻,公子不該又推辭吧?」
「這……可是在下並不認識小姐啊!」周澤華又些為難了,去也不是,不去又過意不去,該怎麼辦呢?
「昨晚的公子的笛聲不是跟奴家的琵琶聲對答了嗎,怎麼能說不認識奴家呢?」白衣女子笑笑的說。
「哦,原來昨晚的琵琶是小姐彈的,在下失敬了。」周澤華彬彬有禮的回答。
「那麼公子是否能賞臉一下呢?」白衣女子又不失時機的追問。
「小姐說那里話,小姐相邀,在下不勝榮幸,那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在下還要趕路,不敢耽擱太久。」這時候,周澤華不好再拒絕了。
「公子放心,奴家不會耽擱公子太多的時間的。」小姐笑著說,接著,又轉身笑著對其他人說︰「各位朋友,你們要不要一起到樓後的小亭坐坐?」
其他人一听,很明顯,這是客套的邀請話,誰去,肯定是不受歡迎的主,于是,他們異口同聲的道︰「不了,不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就不打擾二位了。」
「那奴家就先告辭了。」那白衣女子朝他們福了一,轉身往樓後的小亭走去,而這個時候,周澤華也只能硬著頭皮,對眾人作了個揖,不情不願的跟在小姐的後面……
「呵呵,沒想到,這周公子,還挺有桃花運的呀,昨夜一曲曲子,竟然打動了佳人的芳心。」等周澤華離開後,李文斌就笑笑的說,很明顯,這是說給吟蘭听的,其用意無非是告訴她,上官明景才是她的好歸宿。
沒想到,雨凌竟然抿嘴一笑說︰「我想周公子的人還蠻不錯的,其實人家昨晚就邀請了兩次,這次他再不去的話,也說不過去。」
「什麼,昨天她有邀請他?」瓊兒姑娘大驚的問,「我怎麼不知道?」
「有的,昨天晚上,那位姑娘的丫鬟……」雨凌一股腦兒的把她昨天晚上所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呀,原來如此!我說呢,怪不得人家一大早就親自來請,原來是請了兩次了。」李文斌感嘆的道,「面對佳人,能做到如此的坐懷不亂,還真的難得。」
沒想到李文斌這麼一說,卻招來上官明景一記不滿的眼神,心想︰你不幫我倒也罷了,居然還幫別人說好話,真是胳膊往外拐呀。
受到好友不滿的眼神,李文斌這才知道,自己這次站錯了立場了,該怎麼補救呢?李文斌苦惱的想。
而吟蘭,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在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份酸酸的感覺,好像自己一件東西被別人奪了去似的。
瓊兒姑娘也不發言,她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她發現,通過昨天的彈琴之後,吟蘭對周澤華的感情,似乎又進了一層,只是當事人自己沒有發現而已。瓊兒又看看上官明景和鄭雨凌,她突然發現,其實這兩個人,倒是很配的一對呢,于是她心想︰也許,自己也該去幫幫雨凌妹妹,讓她的愛能夠修成正果?
望著瓊兒那雙突然一亮的眼楮,李文斌有一個感覺,也許,下一個背叛上官明景的,就是自己了,畢竟,在愛情的面前,他也選擇無條件的投降!
「上樓吧,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就離開客棧。」李文斌說,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周澤華拋棄下來,不讓他跟謝姑娘有過多的接觸。
「可是我們是跟周公子一塊來的呀,要不要等周公子一下?」雨凌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才不願意拋下的周澤華呢,如果這樣,她的紅娘就當不成了。
「當然要了,要不然,還讓別人以為我們是過河拆橋的人。」瓊兒姑娘笑盈盈的說,從剛才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打算「棄暗投明」,全力支持雨凌爭取到她的愛情。
看見瓊兒和雨凌這麼反對,而吟蘭和上官明景卻不表態,李文斌還能說些什麼呢?只能悶悶不樂的走上樓,干等周澤華回來。
也許,人世間,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靠的是一種緣分,是你的,無論你怎麼做,它還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做太多的努力,也不會是你的。
***
樓後的小亭上,擺放著一張不大的石桌,還有幾張小巧的石椅。此刻,一男一女正坐在石椅上喝茶聊天。
此刻,那位白衣小姐已經摘掉了她頭上的面紗,展現出了她那美麗的容貌︰彎彎的柳葉眉下,瓖著一雙黑寶石般的眼楮,筆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一笑起來,還露出兩個好看的小酒窩。
換成是別的男子,看到眼前的佳人如此的美艷,早已經把持不住,昏昏然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可周澤華不是,他並沒有被眼前的美色所迷,剛剛坐下,他就彬彬有禮的問︰「這位小姐,請問你邀在下到這,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