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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子墨,邵陽,你們說我給你們試一下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如何?」
葉凝詭譎的笑著著,手上的匕首真的就往顏若心雪白的勃頸上劃了下去。
紅色的液體立即溢了出來,耀眼的鮮紅刺激著藍子墨、邵陽以及任宣兒的視覺神經。
「你們退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上前!」藍子墨大手微微向後一抬,神情嚴肅的對手下吩咐道。
「你們也下去!」邵陽回過頭去,命令的口吻毋庸置疑。
忽然,葉凝「啊!」的驚呼一聲,劃破了因為緊張的更加空寂的天空。
眾人紛紛抬頭看向聲源的地方,原來是顏若心趁著葉凝和林子軒不注意的時候,掙月兌了原本邵陽解到一半的繩子,並且順利的搶過了葉凝手中的刀,反手一扣,只是眨眼的功夫,情況便出現了極度的逆轉,葉凝竟成了顏若心手中的人質。
林子軒見狀心里一緊,腦海里快速的閃過一個念想,他舉起槍對準藍子墨的方向就是一擊。
「墨!」顏若心心驚的叫出口了聲,因為緊張,手中刀竟將葉凝雪白的頸部劃出了一道鮮紅。
肖雨清睜大眼楮看著目前的突發狀況,有些不敢相信,林子軒會對藍子墨開槍。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一道黑影快速竄出,隨著槍聲消失,那一道人影也緩緩的倒了下去。
「鐘奎!」藍子墨失聲的大吼一聲,三倆步走到鐘奎的身邊,悲戚的看著他。
當場愣住的人,除了邵陽,顏若心,還有林子軒。
肖雨清甚至驚訝到松開了手中鉗制住的任宣兒。
「少……爺,鐘奎……以後……不能……再……保……護……你……了!」一語完畢,鐘奎的頭慢慢地滑下,只是嘴角還擎著一抹滿意的笑容。
就像黃昏時,最後那一抹夕陽般殘紅,絢爛之極,美麗至極,足以蓋過那一天所有的美景。
「林子軒!」藍子墨放下鐘奎,慢慢地站起身,憤怒的瞪著他,那憤恨的眼神,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波濤滾滾,足以將人吞噬月復中。
鐘奎對于藍子墨來說,遠遠不止是屬下與主人的關系,他們之間就像兄弟一樣,在父母不管不問的時候,是鐘奎始終在他身邊。
拳頭緊緊地握緊,看著慢慢向林子軒身後走近的人,藍子墨看著他的眼神第一次出現了狠絕。
林子軒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和藍子墨、邵陽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顏若心百思不得其解。
她更不清楚,林子軒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幫助葉凝,卻偏偏選擇關鍵的時候下手,是因為在這之前他的內心經歷過一番斗爭嗎?
顏若心認真地看著林子軒,只見藍子墨的人正從他的後方慢慢地向他靠近,為了不讓葉凝出聲,她急忙捂住她的嘴巴,以防她開口。
在顏若心的內心里,她並不想林子軒死,她只是不想讓藍子墨與邵陽受到傷害,而且她也知道,藍子墨和邵陽不會對他怎麼樣,最多是成為陌生人而已。
因為她相信他們都能能感覺到,林子軒在最初是想幫他們的,只是為何後來變卦了,應該就是關鍵所在吧!
「哈哈哈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覺察到身後有人在靠近,林子軒忽的大笑起來,笑聲中有一種破釜沉舟的絕然。
他就知道這一槍下去,除了先前準備好要救顏若心的人,其余的所有人勢必都會集中在藍子墨和邵陽的位置。
保鏢的義務就是保護好主人的安全,而藍子墨除了鐘奎,並沒有帶幫里的其他人,他的保鏢除了特殊狀況,一般都不帶槍的。
「藍子墨你以為制服了我,顏若心就有救了嗎?」林子軒看著藍子墨極盡諷刺的笑,
那笑容是在場所有人都不曾見過的絢爛。
其實,原本他並不打算對顏若心怎麼樣的,甚至還想過要解救她。
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他不願意再想起的過去,就像惡魔一樣的吞噬著他所有的意識,操控著他的大腦,讓他不得不屈服。
可是,葉凝,他終究有一絲不忍。
打死顏若心,就必須先打死葉凝。
「肖雨清,接著!」趁著藍子墨錯愕之際,林子軒一個優雅的轉身,雙手向後一拋,槍立即飛向了肖雨清的位置。
「不」任宣兒驚叫一聲,想要奔過去搶落向肖雨清的槍,可惜已經來不及。
剛才肖雨清突然松開她,她以為得到了解月兌,就小心翼翼的遠離了她,盡可能的遠離了她。
一把微型的小手槍在空中做了一個美麗的拋物運動之後,終于安然落入肖雨清手中。
突來的轉變是邵陽和藍子墨,甚至顏若心都沒有覺察到的,包括葉凝。
「砰」的一聲,接過手槍的肖雨清,幾乎沒有半絲的猶豫,對著顏若心也是葉凝所在位置,不假思索的扣動了扳機。
順著子彈射出的方向,接觸到肖雨清陰狠的眼神,顏若心仍舊有絲迷茫,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肖雨清對她的仇恨,居然如此之深。
深到她要不顧一切的置她于死地。
推開之前被她脅迫在前面站著的葉凝,顏若心猛地閉上眼楮,黑暗中,她看到死亡之神正一步一步的乘風而來。
「心」任宣兒驚叫一聲,她的心幾乎快從心髒跳了出來。
「心」藍子墨拔腿就往顏若心的方向跑去。
「心」幾乎與藍子墨同一時間,邵陽也向著顏若心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