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兒孽緣 精心安排撒魚網

作者 ︰ 劉曉坤

圓誠實接過岳父收集的摩托車行動情況,從摩托車行駛時間、行經路線、行經方向,以及駕駛人的基本情況,有無號牌,駕駛證,行駛證,保險證,都登記得在日常生活中詳細——/

圓森臉上呈現感激之情,舉著開水杯,慷慨陳辭︰「外公,難怪您這位桃李滿天下的園丁如此受人尊重啊,沒想到記錄摩托車駕駛人及情況這麼心細,雖然是沒有一點專業知識,還能把這些情況記錄得如此專業,我們有些專業人員搞的摩托車管理台賬都沒有這麼有價值,有了您這份資料,渀佛更能是給我這台即將啟動的發電機加滿了油料,促使我潛心破案。」

圓誠實看完岳父搞的調查記錄,以一個公安戰線老同志的身份,肯定岳父的工作成績,並指明進一步需要努力的方向︰「爸,沒想到您能如此專業,的確匪夷所思,真是我們的楷模,如能把駕駛人最近各方面的反應情況再掌握一下,更能幫助圓森破案。」

王秀菊看到女婿和外孫對老頭子最近工作表示贊美之詞,既有責備又有愛憐的心思︰「光看到他能提供那麼尊貴的資料,不知道他曾經付出了多少心血,他每天凌晨五點多鐘帶著幾張紙出去,回來後多半時間就是深更半夜了,原來他走到哪里處處都是熱情洋溢的尊稱,老校長前老校長後,現在他到任何地方,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摩托車駕駛人把他當成警察奸細對待,受到多少人次的冷嘲熱諷,沒有人理解、支持,登門上戶了解情況時,站累了,無人端板凳,口渴了無人端茶遞水,狗來了無人吆喝,最好笑的是,有些賣菜的小商販原來是喜笑顏開賣菜給我們只收批發價,現在賣價比別人高出許多,我去買農民的菜,如果賣菜的出價便宜了,那些座攤的老板就去把這些菜收購了,我只好不說價,跟著別人買的價付錢買菜,甚至有人說他是狗舀耗子,多管閑事。」

常娥听到圓家父子倆贊不絕口,接著又是老感人肺腑介紹老校長獲得這些寶貴資料的陳述,也想目睹這份寶貴資料︰「圓叔,能否讓我學習老校長的調查材料?」

圓誠實把手里的材料遞給她︰「當然可以,有很多事需要你們的配合。」

老校長此時想到自己調查材料時遭到的冷嘲熱諷,也是不寒而栗,他畢竟是德高望重的老校長,承受能力強,他淡然地笑道︰「一個權大于法愚昧落後的農村,要從權治到法治有個艱苦的過程,人們把交警執法當作難以接受的事實,他們許多人都認為只要躲過交警就是勝利的思想意識較濃,不奇怪,雖然他們有些不接受我的調查,也沒有把我怎麼樣。」

圓森苦惱地安慰老人︰「外公、外婆,您們受委屈了!這件事都是我惹的禍,如果我不選擇這個職業就沒有今天的這種現象,當然,我們在執法過程中也遇到過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原來招收的協警,收錢不開票,見車就千方百計敲竹杠,人們對交警執法工作誤會太深,沒有領會和接受交警是嚴格執行道路交通法規,保障和維護人民在道路交通行駛的合法權益,遏制道路交通違法行為,現在,隨著經濟的快速增長,交通越來越發達,只有依法才能維護和保障人民的合法權利和利益,只有應用國家法律管理好道路交通,才能避免更多的道路交通傷亡事故,保障受害者的利益,盡管不理解者把我們說成是罰款機、馬路吸塵器,我們一定努力徹底改變權治的陋習,走上以法治理道路交通的正常秩序,沒有難度就不需要這麼多的交警。」

老校長胸懷坦蕩地鼓勵外孫︰「人們有過認識、了解、理解、支持的過程,這就需要你們執法者排除各種干擾,秉公執法,同時結合案例,利用一切宣傳工具廣泛開展宣傳教育,對交通違法行為做到發現一起教育一片,把人們從誤區中解月兌出來。」

圓森深有感觸地闡述︰「為了實行法制化、理性化、人性化、親情化執法,我們在城區已經利用廣播、電視辦專欄,同時,執勤民警散發資料進行宣傳,目前城區的干部、職工、學校師生,農村還是薄弱環節,這樣的活動應該向鄉鎮延伸,促使各階層人士的道路交通法律法規知識得到普遍提升,道路交通管理工作要從人治過渡到法制,還有一個艱苦細致的過程。」

老校長渀佛看到了希望的明天,他端起酒杯︰「好吧,為我們共同的美好明天,為支持圓森的工作干事杯。」

同桌人能喝酒的舉酒杯,不能踫酒的舉茶杯,踫杯後小飲一口。

圓誠實提出自己的建議︰「爸,為了不讓您受到各種委屈,讓媽擔心,減少人們對您們的誤解,今天我們是提前來祝賀‘雙節’我們好好慶祝一下,等過節以後,我和世芳來住一些日子,您只是觀察記錄摩托車路過方面的情況,我來調查摩托車駕駛人的詳細資料,我畢竟是老警察,對如何調查業務熟悉些,世芳可以陪媽做些事。」

老校長當然希望他的參與,他從事多年的公安工作,對調查這些情況簡直是輕車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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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森自告奮勇地承諾︰「外公,我又不是三歲大兩歲小了,我完全可以生活自理,可以在伙食團吃飯,衣服髒了,有時間就自己洗,沒時間就放在干淨店。」

寧玲听到他們的話,全家人都這樣積極參與自己不能等閑視之︰「外公,叔叔,您們安心忙事吧,關照圓森的事還有我嘛。」

常娥听他們義務協助圓森辦案的事都有這麼高的積極性,看完老校長調查記錄摩托車駕駛人的一些材料,非常佩服老人縝密的心思,自己是警察,還是他的同事,更不能袖手旁觀︰「外公,您能做出這麼專業的調查基礎資料,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早知您受這麼大的委屈,應該把深入當事人家里調查的事交給我去辦哪,我想提出一個方案,辛苦外公在公路口記錄從早上到晚上摩托車往返的人次,獲得第一手資料,圓叔深入當事人家里進行初步核實情況,有難度的查證任務您們就交給我,我們把粗線條的資料準備好後,大偵探去梳理、跟蹤,並依法查實,再提請你們單位的領導審察。」

圓森听完他們發表各自的良好意見,便按照業務要求細致地指明記錄、查證、外轉材料調查做出了業務指導,歸納出一句話︰「感謝您們的參與和支持,您們查駕駛人,我查車後進行印證,規範查輯行為並進行匯總,校花,蘇曄和駱建的事有什麼新情況?」

老校長舉杯提議︰「我們先把酒喝完,飯吃好,我們涉及到調查取證的幾個談案子的事,她們沒有這方面任務的就輕松地談點別的,一邊喝茶一邊再細談,不要因為我們的事把一家老小全部牽進來,不要為一件事把大家都搞得精疲力竭的。」

王秀菊老人立即舉杯表態支持︰「要得,大家不忙談辦案的事,飯後你們研究案子的事,我和寧玲為你們搞好端茶遞水的事,只有這樣才能分工協作。」

圍坐在餐桌上的人都舉杯,按照自己的特點表示心意。

飯後,常娥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上班時間,給新調來的戶籍民警春妹打電話︰「春妹,我在外面查一件事,暫時還不能確定回所時間,辛苦你按時上班,別讓辦戶籍的群眾等久了。」

對方銀鈴般的笑道︰「好的,常娥姐,有事你忙吧,我已經上班了,不會耽誤群眾辦事。」

他們吃完飯後,徐世芳配合母親在客廳泡上茶,老校長他們幾位坐下來逐個分析摩托車駕駛人的情況,制定針對性地調查排除方案,把帶有疑點的摩托車駕駛人納入重點偵查對象。

徐世芳配合母親收拾完碗筷,寧玲坐在圓森身邊的凳子上,不斷地給老校長他們幾位斟茶遞水,細心觀察他與常娥之間的眼神,是否帶有朦朧的感**彩,她最懂得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心思,是什麼樣的眼神,有意識的預防常娥與圓森之間的舊情復燃,他們之間如果舊情復燃,憑自己這點魅力絕對不能把他再奪回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搶走自己的心上人,暗暗告誡自己,此時處處事事必須小心謹慎,發現他們之間稍稍有點曖昧目光,就會用咳嗽、滲水等方式晃動在他們之間,提示他們自己才是圓森名符其實的未婚妻,干擾他們這種表情的深化,常娥開始還沒有過多的思考細微的動作,始終把他當作警察學院時的情意,當寧玲發出一些信號後,從她的火熱情懷與圓森冷漠的表情分析,為她的行為既理解又擔心,自己是過來人,理解一個姑娘深愛著一個男人的心情,渴望能與他攜手並肩這種**是人之常情,擔心的是像她這種一廂情願的行為將是什麼後果,何年何月他們之間才能洞房花燭?她只好抑制住內心對圓森的情感,始終不敢從眼光中透露對他思念的一片真情,只能當成一種責無旁貸的工作任務似的進行交流。

圓森先征求外公、父親、常娥的意見︰「外公、爸、常娥,你們有什麼高見,我們大家一起好好策劃一下。」

老校長開門見山地闡述︰「通過我登記過往的摩托車發現,從凌晨五點到晚上十一點,基本上是本地摩托車多些,偶爾也有外地摩托車過路,我認為這輛交通肇事摩托車是本地的可能性大些,應該把偵察的範圍鎖定在本地摩托車,外地摩托車從外縣地界來到我們鎮最近距離是三十多公里,公路狀況不是很好,從外縣地界進入我們鎮的夾巷子至少要一個小,這種機會不多,也不能絕對排除。」

圓誠實听完岳父的發言後,根據自己多年的辦案經驗,按照邏輯思維的觀點提出自己意見︰「根據爸收集的這些摩托車資料我認為,一是摩托車當中,無牌無證的駕駛人是最重要的偵查對象,他們對道路交通法律、法規了解得少,行駛路線把握不好容易發生交通事故;二是帶有一些復雜因素者納入重點偵察對象,思想上帶有復雜因素,就容易造成精力分散,導致不能正常發揮駕駛技術,因而,發生事故;三是我們按照表面調查和外圍取證有機結合,針對方天歌死亡時間這些摩托車行蹤利用排除法,鎖定目標,加快偵破步伐,取得新的戰果。」

寧玲不斷給他們杯中斟開水。

常娥听完他們先後發言後,發表自己對個案的分析︰「我只是接觸了一個重要的案例,發案期間他們之間有著密切的來往,如果他們非正常關系往來,必須經過夾巷子這段公路,男當事人的駕駛情況,他已經具有兩年駕齡,車技還比較可以,取得了行駛證和駕駛證,原來主要是為妻子做生意進貨,後來成了他的代步的工具,根據這兩個人現在的情況分析,即使不是此案的重要嫌疑人,也要發生難以預料的事。」

圓森听完他們各自發表的觀點,細心地做了一些記錄,把他們對破案工作提出的有意義的建議納入重要的思考範圍,針對一些摩托車重點駕駛人,特別是在方天歌發案時段的駕駛人納入重點偵察對象,他要把握時機,歸納出幾個重要懷疑人物,提出分工︰「根據剛才各方面的情況,我的意見是,外公繼續在路口對過往摩托車進行登記,爸對排查出來的重點懷疑駕駛人進行外圍排查,常娥對駱建與蘇曄之間的非正常感情進行跟蹤調查,準確查實方天歌發案前後他們的行蹤,越細越好,我要抽時間對他的車輛進行技術鑒定,特別是他摩托車人修理情況進行查實,要通過他本人的活動,摩托車材質與我們收集的摩托車材質的碎片進行比對,一定要精確判斷,完全吻合才能鎖定,沒有確焀證據我們不能收網,現在我們撒下幾層網,一層是初步調查網,由外公把關,二層是初步核定網,由爸把關,三是事實查證網,由常娥負責,我再綜合各方面的情況,對逐個環節進行查證,必須要萬無一失才能安排我們特勤中隊的人員進行面對面的與當事人接觸,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圓誠實提醒他︰「我贊成三網逼近的破案安排,你最好跟蹤已經掌握的兩名重要當事人,爭取在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如果查出交通肇事者,我們其他設想就免談,如果此事與他們無關,我們所排查的摩托車駕駛人就要深入調查。」

常娥提出一個重要線索︰「據我了解,駱建調進縣廣播電視網絡公司後,有時乘坐公司的車,有時騎摩托車,他與妻子的關系越來越緊張,他交往異性、社會關系越來越復雜,我分析他這樣做,一定有一個不可預料的動作。」

圓森深思熟慮後表態︰「我們研討結束後就送父母回城,麻煩常娥換成便裝配合我,進入網絡公司,對駱建的具體活動進行徹底排查,咬住他一定要找到蛛絲馬跡。」

寧玲听到圓森安排他與常娥穿便裝辦案,懷疑他是找借口與她攜手辦案而發展感情,提出一個大膽想法︰「圓森哥,你為何不發揮我的作用,只要你把意圖給我說,照樣能完成你安排的任務。」

圓森看出她的意圖,委婉地解釋︰「只有我們公安民警調查取證的材料才具有法律效力,你雖然是縣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不是辦案的執法主體,所形成的調查材料不具備法律效力。」

常娥有些勉為其難地表情︰「大偵探,你找一名同事配合你吧,我從派出所到縣級機關辦案有些不方便,如果要參與這個案子,要請示領導同意。」

圓森只好說出心中的迷茫︰「因為辦這個案件我心里還沒有底,只要我們鎖定他在方天歌發生交通事故時,駱建是否駕駛摩托車從臥龍鎮返回花溪鎮,不管他一些道德規範方面的事,只查實他騎摩托車行蹤,我就會請示大隊,抽調警力安排幾個行動小組,集中時間,集中精力開展偵破工作,一舉攻破此案。」

寧玲內心極不情願地讓步,表明自己對他的一片痴情︰「好吧,圓森哥,你早點破案,我們就可以利用節假日,漫步在花前月下,過著浪漫的愛情生活,長假期間,我們還要安排時間去風景區旅游,最好是到港澳台,或者是新馬泰去游玩。」

常娥听出寧玲話里有話,當面表態︰「大偵探,不知我前世欠你多少債,為了促進你早日洞房花燭,這是幫你的忙哈,辦完這個案子,你往後最好不要這麼傻撮撮的立軍令狀,這一件公事把全家人都牽扯進來為你效勞,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不是家族式國家,他們不是看到你此案牽涉婚姻大事,才不會管你工作上的事喲。」

圓森也意識到年青人憑一時沖動,把這個難辦的案子接到手上,並承諾不辦完此案不成家,沒想到這個案子的難度這麼大,只好承認自己的一時沖動表態失誤︰「校花,我是一個男人,既然已經表了態,必須履行諾言,放心吧,以後遇到這類案件我不會如此沖動表態,這次一定得幫我。」

常娥挑明話題︰「大偵探,以後別再叫我校花了,現在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寧玲妹作證,我是成全你們小兩口的好事才這樣跨界辦案哈,此案辦完,你們洞房花燭夜一定得感謝我喲。」

寧玲听到自己最喜歡听的話,心花怒放︰「常娥姐,我們洞房花燭時,紅包和禮品絕對能你包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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