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兒孽緣 分工協作穩人心

作者 ︰ 劉曉坤

寧玲得到媽的開導,放下手中電話,徐世芳慈眉善目讓她感到內心非常爽快,興致勃勃把電腦里制作好的文件打印出來,打印一張文稿簽發表裝訂在文件封面上後,用簽發文稿夾裝好,喜上眉梢將這個夾子送到局長辦公室︰「魏局,這是您安排我制作的文件,我還有點家務事,提前一點時間下班-」

魏局長是一位東北人,中年婦女,大學畢業分配到廣蜀縣工作,她中等個子,身體偏胖,肌膚潔白,工作很穩重,接過文件夾後她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看到寧玲如此興奮,微笑著回復︰「嗯,看你的表情一定是有什麼喜事,能否讓我們分享一下你的快樂?」

寧玲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又不想透露其中的隱情︰「沒啥,只是一位好朋友的媽媽來邀請我去她家吃午飯。」

魏局長畢竟是過來人,看得出這個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她是一位很善解人意的局長︰「如果你沒有事我準備安排你和幾位局級領導一起去吃工作餐,飯後討論一下這個文件,有事你去辦吧,既然你有約會下班就各自回家吃飯,我先看一下文稿,下午上班先召開局黨組會,大家討論一下這個文件,討論後再按局黨組簽署的意見打印發送。」

寧玲用一顆感恩的心回敬她︰「謝謝魏局,我先走了。」

魏局長打開文件夾,揮手道別︰「寧玲,你開心地參加約會吧,下午上班才回局里來。」

寧玲回到辦公室,挎著坤包,鎖上辦公室門,她到停放自行車的地方騎著自行車來到「重百超市」,精挑細逃買了兩瓶紅葡萄酒,剛剛提著紅葡萄酒走出超市門口,與徐世芳不期而遇。

徐世芳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才十一點四十分,驚愕地問︰「寧玲,還沒到下班時間你文體做好了嗎?」

寧玲正準備騎車去單位門口等徐世芳,抬頭看到她正在這里,連忙解釋︰「文件做好交給魏局長到這里來辦點事。」

徐世芳充分體現長輩關愛晚輩的口吻提醒她︰「哎呀,你忙著上班,要辦什麼事給我說一聲,我給你辦了也是一樣,看來你沒把我當親人,信不過我。」

寧玲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剛把文件做好,媽媽臨時安排我來辦點事,我就過來了,我騎自行車方便,阿姨,您喜歡吃什麼?清淡的家常菜還是炖湯嗎或者麻辣火鍋,我請。」

徐世芳面容焦灼地用激將法與她交流︰「寧玲,你如果不嫌棄吃粗茶淡飯還是到我家去吧,館子里吃飯價錢高,清潔衛生不如自己家里,我烹調技術雖然不好,餓了還是可以吃,少吃幾回餓不到你。」

寧玲借此機會贊揚她︰「您說哪里話喲,小時候和圓森哥經常吃您煮的飯,炒的菜,再次吃您們的飯菜,三生有幸。恭敬不如從命,請阿姨坐我騎的自行車去您家。」

圓誠實提著一大包物品從超市走出來,看到徐世芳與寧玲,看到她們正在準備騎自行車回家,立即招呼她們︰「世芳,你怎麼和寧玲在這里?」

寧玲看到未來的公婆在這里不期而遇,矜持地笑道︰「圓叔叔,我和阿姨在這里是不期而遇,既然遇到二位長輩,這請您們去吃兔子肉。」

圓誠實把提的物品放到自行車後面的貨架里,理由充分地倡議︰「我們三人相遇,我和你阿姨都是長輩,改天安排兔子肉,今天就吃你阿姨整的粗茶淡飯嘛,吃了她炒的菜,就是請我到五星級去吃大餐我都覺得沒味。」

寧玲呈現出喜上眉梢的臉色回憶少時一段有趣的故事︰「小時候吃了徐阿姨炒的菜,煮的飯,回家吵著要吃您們家的飯,還遭父母痛罵一噸,還威脅我。如果圓森家的飯好吃,你就去給圓家長女兒別回來,當我把喜歡的幾件衣服收起,書包背好要出門時,他們又舍不得我離開他們。」

徐世芳夫妻倆爽笑,圓誠實畢竟是未來公爹的身份,相應要穩重些,徐世芳一直從未來婆婆的身份出現在她的眼前,積極配合她的好心情︰「早知如此,我們早就把你帶到我們家來,條件成熟時你和圓森去領一本證就行了?」

寧玲驚喜交集︰「徐阿姨,您想要我當童養媳啊?」

徐世芳這時才感覺到說漏嘴了,表情有些難堪,圓誠實出面給她解圍︰「你阿姨不是這個意思,是讓你如意地茁壯成長,她說話沒關後門,你別介意,我們等你表態,是到我們家去吃粗茶淡飯還是吃館子?吃館子還是我們請你,兩個長輩與一個晚輩吃飯沒有理由讓你破費。」

寧玲已經做好了到圓家吃飯的準備工作,體現姑娘溫馴、孝順的一面,機靈地笑道︰「當然,二位長輩發了話佷女應該執行,非常渴望去阿姨炒菜,還想拜她為師多學一些烹調技術,我現在有工資,出于孝順長輩才想到館子里去請您們吃飯,到家里去吃飯是父母當家,是他們的人情,請您們提供一個機會我表達一下孝順之情。」

徐世芳听出她話外之音︰「好吧,今天委屈一下佷女,如果覺得味道不好就捂著鼻子吃。」

寧玲馬上駁斥︰「阿姨,您們別折剎晚輩了,您們曉得,我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子女,不是驕生慣養的達官貴人,長期吃粗茶淡飯長大,既然二位長輩誠心邀請,晚輩接受邀請,阿姨坐我的車行不,叔叔?」

徐世芳注視著圓誠實,等待他表態,圓誠實爽快地答應︰「好吧,寧玲,你騎的車走前面,我隨後跟著,走吧,你吃飯後休息一下,下午還要上班。」

徐世芳坐在寧玲騎的自行車後面的坐墊上,寧玲蹬上自行車,沿著人行道,朝著圓家居住的衛士小區宿舍樓行駛,圓誠實騎著自行車隨後,過了門衛,徐世芳給她指方向,自行車行駛到住宿樓底,便讓她停靠在自行車停放處,寧玲提著紅色坤包和紅葡萄酒跟在徐世芳身後,圓誠實騎的自行車也隨後跟著停放在此處,提著在「重百超市」購買的物品,走上樓梯,他們一行來到三o一房間門口,徐世芳掏出鑰匙開住宅的門,換上拖鞋,放下手里的坤包,並從鞋架上取出一雙淡黃色的女式拖鞋,讓寧玲換上,同時,給她解釋︰「到我們家的客人,幾乎都是讓他們穿鞋套,只有親人才能穿拖鞋。」

寧玲明白她此話的含意,當她舉目觀看,進門對面是鞋櫃,右拐彎就是客廳,室內無論是沙發還是室內的所有設備擺放得很整治,幾乎成了標準的裝飾品︰「謝謝徐阿姨一直把我當成女兒看待,啊,阿姨把室內整理得井然有序,簡直讓我耳目一新。阿姨,我買了兩瓶紅葡萄酒孝順二老。」

徐世芳客氣的將她提的紅葡萄酒放到茶幾旁邊,委婉拒絕,並對兒子晚婚晚育的事嘆惜︰「我們家制作了紅葡萄酒的,一會你提回去給你父母喝吧。我們家什麼都好,吃粗茶淡飯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寶貝,只有三個成年人,擺放的東西沒有人搗蛋,如果有了小活寶,家里就會搗鼓得亂七八糟的。」

寧玲知道她暗示什麼,只能隱約地表明自己的觀點︰「這是我孝順您們的的一片心意,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您們可別嫌棄喲。阿姨,您別急,關鍵是圓森哥的態度,有個瓜熟蒂落,水到渠成過程嘛。」

圓誠實回屋時,徐世芳舀出他長期穿的拖鞋,並接過他手里提的物品袋子,他換上拖鞋坦然自若地喃喃自語︰「我們家現在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徐世芳領著寧玲把整個房間都走了一遍,同時給她介紹︰「進門的房間是客房,也可作保姆間,客廳這邊是飯廳,飯廳對面是廚房,拉開玻璃門陽台的左邊是衛生間,順梯子上面的左邊是書房,書房外面玻璃門陽台外面有一個壁櫃,是放棉絮和不常穿衣服的壁櫃,對著梯子這間是我和你叔叔的臥室,右邊這間是圓森的臥室。」

寧玲跟著徐世芳走完整個房間,贊嘆︰「哎呀,阿姨,您們這套房子有多大的面積?」

徐世芳回復︰「一百六十五平米。」

徐世芳在寧玲面前表露自己的觀點︰「我這家什麼都好,就是有兩個痴迷工作如命的傻兒,把我急得團團轉都無濟于事。」

寧玲為了搶佔她的心,立即安慰她︰「阿姨,反正現在我除了工作,空余時間也沒有什麼特殊愛好,有一大把時間,如果您不嫌棄,我有時間就來陪您,為您解悶。」

徐世芳欣然同意︰「好啊,不過我也不能太自私,搶了你們父母的開心果,我們將創造條件,兩家人經常來往,以後你有時間多與圓森交流、溝通,形成共識比陪我還有意義。你陪叔叔擺龍門陣,我去煮飯。」

寧玲心里明鏡似的,一旦真的進入這個家庭,自己要陪同婆婆主廚,取得了婆婆歡心,搞好婆媳關系是處好家庭關系的重要環節,她跟著徐世芳將圓誠實提回的袋子提到廚房去,將吃的食品清理出來,把青棗放在水池中清洗後,寧玲到客廳把果盤端到廚房,裝好青棗後端到書房,她客氣地放到書桌上︰「叔叔,吃青棗。」

圓誠實戴上眼鏡在書房坐在能轉動的皮椅上,掏出剛才走訪外圍調查的要點記錄筆記本,專心致志地將要點摘要記載在專題筆記本上,禮節性的回應︰「寧玲,你吃吧,我要把今天了解的情況整理一下,沒有時間。」

徐世芳在臥室換了一套舊衣服,捆上圍裙,進入廚房忙碌著煮飯炒菜,她在廚房听到老公與寧玲的對話,怕老公的行為冷落了心目中的未來兒媳,將來和諧家庭的格局就會被打破,必須要在她沒有進家門前讓她對家人的言談舉止有所認識,有所了解,能步調一致的搞好家庭關系,圓森取的老婆只能是促進和諧家庭的新成員,不能找一個禍根來到這個家庭,她一邊清洗食品,一邊煮飯,樂呵呵地招呼︰「寧玲,圓森心眼兒好,心眼兒實,就是承襲他爸痴迷工作的性格,手里有了工作的事就忘記了一切,你要理解支持他們,今天他去查一些摩托車駕駛人的外圍材料,給圓森培訓回來查追蹤肇事逃逸者奠定基礎,等會吃飯時我們問一下他調查這件事的效果如何。」

寧玲笑逐顏開來到廚房應酬︰「一個成功、可靠的男人就是像叔叔這樣,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有安全感,我曾經多少個夜晚陪圓森哥去跟蹤過駱建和蘇曄,一直到破案,的確很有意思,有時累得我精疲力竭,白天上班都要打瞌睡。阿姨,我來給您當下手,洗洗菜、洗洗碗筷、擦拭桌子。」

徐世芳勸導她︰「寧玲,你現在有時間,果盤里還有不少水果,你喜歡吃什麼隨便挑選,你只是告訴我喜歡吃麻辣味嗎酸味的菜肴。」她還神秘兮兮悄悄地告訴她︰「你如果不好耍可以到圓森寢室里去休息一會兒,養足精神下午好上班,自從我們搬家到這里來之後,沒有一個姑娘進過他的臥室,你是第一個。」

其實她在家很挑剔,吃的菜不喜歡放豆類食品,炒菜不準放胡豆瓣,否則,她不會動筷子,怕圓森的父母會不接受自己,聰明的寧玲不想暴露這些生活上的缺點,只要成為一家人後,這些生活上的小事盡量爭取長輩們的寬恕和諒解,真的不能諒解,只有小兩口在一邊單獨生活,很隨和的回復︰「阿姨,我不挑食,您們喜歡如何吃就如何弄,不要為了我而改變您們的味口。算了吧,沒有他的同意進他的臥室是不禮貌,我就在這里向您學習如何炒菜。」

徐世芳勸她︰「你如果不去他的臥室,在客房休息一下也行,下午上班沒有旺盛的精力可不行。炒菜油煙味太濃,嗆人,身上嗆油煙味去上班要被同事取笑。」

寧玲內心感受到這位看似普通婦女,能把這個家打掃得如此潔淨,把老公和兒子**得如此溫馴,她的心像一盞明燈,像高懸蒼穹的明月,釋放出誘人的光環,顯示溫順與柔情,她處處事事都是對親人體貼入微,有了這樣的人做婆婆多麼幸福啊︰「阿姨,您對晚輩真是體貼入微,好吧,我就去客房休息一會,星期天有時間我帶一套舊衣服來專門學烹調技術,讓圓森哥對我刮目相看。」

徐世芳看了一下手表,爽朗同意她的合理化建議︰「好,在我兒子培訓回來後,周末他兩父子去辦案,我們母女倆搞後勤,寧玲,你去休息吧,一點鐘能準時吃飯,現在你能休息一個小時。」

寧玲爽快地接受徐世芳的安排,發自內心肺腑之言︰「這輩子要是能與您這樣的長輩一起生活多麼幸福啊,我去休息了喲。」

寧玲坦露感情是徐世芳預料之中的事,寧玲在感情上像一張白紙,自己要用慈愛之心去感染她,她接受了純真的情感,就會一心一意地愛這個家,就能踏實地愛上圓森,即使晚一些時間結婚都在所不惜,她要把這份愛當成一個長輩對晚輩關照的實際行動︰「好的,你去休息吧。」

寧玲到洗漱間去處理完清潔衛生的事之後,便到客房關上門休息。

圓誠實把調查的材料整理好後,便換上衣服來到廚房給妻子當助手。

徐世芳沾沾自喜地告訴他︰「老公,寧玲很喜歡我們這個家,更痴情于我們的兒子。」

圓誠實坦言︰「世芳,說心里話,寧玲這樣的姑娘的確不錯,受著良好的家庭教育,接受過高等教育,本人知書達禮,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她也許還沒有耍過男朋友,這些都是良好的基礎,但是,是否能與森兒結為夫妻,取決于森兒何時能偵破方天歌被撞死這個案件,揪出交通肇事逃逸人,這是一個未知數,即使有我的幫助也有一個較長的時間,在這期間寧玲是否有這個耐力,一年兩年還無所謂,在久一些時間又如何呢?今天我到幸開玲家去調查,她老公汪鳴全是提出要與妻子離婚,可是,汪鳴全就像一團霧水,不知道他的具體打工地點,茫茫人海,到那里去找他呢?他為了不讓妻子掌握他的具體打工地點,用的電話都變化莫測,一時用手機,一時用座機,鄰居根本掌握不了他的動向,這是根據森兒偵破線索中一條重要線索,我已經在汪鳴全周邊布置了眼線,只要發現他的具體行蹤就與我聯系,下午,我準備到氮肥廠去找幸開玲,追蹤了解一些新線索。」

徐世芳與老公一邊煮飯、炒菜一邊交流︰「老公,辛苦你了,為了我們兒子早點破案成家,我才同意你去搞一些調查,如果不是為這件事,單位就是給一座金山,我也不會同意你去參加任何工作,我只有把後勤搞好,為你解除後顧之憂,我們家與寧玲家深入交往的事你沒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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