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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幫她上藥,只有她知道,她給不了他什麼!除了關心愛護之外,什麼都沒辦法給他。給他一個機會,也許是她能給他的最好的也是他最需要的溫存了!
你是我的守護天使嗎?是嗎?
「你在想什麼?」舍葉滕看著她拿著布條的雙手高舉著一動不動的便問道。
「沒事,沒事!」
他的肩膀很寬,很結實。要是換成別人也許早就死了!
全部一層層的拆下來越到里面血浸濕的越多,如今還有一些汩汩流動的液體。舍葉滕生怕井井害怕亦或是自責,所以一直不願意讓她幫忙,但是井井執意不允許。她的動作從來沒有這樣輕柔過,像是對待新生的花朵一樣,生怕會讓他再次受傷害。
輕輕的撕下衣服的干淨的地方用它來擦干淨被血液污染的地方,然後用藥膏貼在他的傷口處,再用清潔的布條仔細的再次包扎起來。舍葉滕胸口起伏的厲害,呼吸也變得極為不規律了,她似乎看出來了,但是為了不讓彼此尷尬,她還是裝作如無其事的包扎著。
「我還要出去呢!」他突然想起來要去找藍兒的事情,正好在這個時候想起來真是幫了他的大忙!沒等井井包扎好,他胡亂的綁了綁,整理了衣服便出門了!直到門口,他才敢大口呼吸起來,這是什麼夜晚,怎麼讓人如此煩躁起來?
一邊舍葉滕躍牆翻入宮殿中,很快的找準了目標。當他打開房上的瓦片的時候,只見八然錦對著藍兒瞪著眼楮大聲呵斥著。房中的碟碟碗碗早已經被他摔在了地上,夜靜悄悄的周圍的人都豎起耳朵聆听著。
他听清楚了,原來八然錦為的就是這件事情。藍兒原來沒有經過他允許私自這樣做,知道他會怨自己,但是看到心愛的人也承受著相思之苦,她是真心的希望能夠解月兌出來,不要再重蹈自己的覆轍。因為她知道單戀的苦!
「他會把我當成什麼,你知道嗎?得不到人的心,光得到人有什麼用?」八然錦青筋暴起。
這句話觸動了她靈魂的深處最脆弱的神經,她只是把眼淚默默的吞入口中︰「會的!只是時間的問題!」她遞過來那個在盒子里的小蟲子,她的體積已經變得小了很多,之前的脂肪層變薄了很多。他的眼楮慢慢放大了,盯著她看!原來她一直在做著這樣的「工作」!
「去看看環兒吧,她又在哭了!」
「她已經把我恨透了,以後都不會想要經過這里了,要這蟲子有什麼用嗎?」他似乎沒有听到藍兒說的話似的自顧自的說著,不過眼神中充滿憤恨和蔑視!繁鬧的在屋子中來回踱步!
「太子以為左男和子貝是白白進貢的嗎?還不是因為逸仙國毗鄰著我國嗎?其實凹皇帝早知道你的心一直沒有平靜過,所以這兩個宮男只是掩人耳目罷了。據奴婢所知,這兩個男子可不一般,不光是外貌美艷俊美,其實還有一身的武藝,這兩個人堪比兩元大將可以說是以一頂萬的身手,都是深藏不漏罷了。逸仙國其實也已經知道我國總有吞並之意,這就是和男兒國聯合起來的意思!一國太子兒女私情總是要排到最後的,國君都是如此更何況是您?藍兒知道您的苦,只不過是希望您開心一些罷了。不過如今藍兒知錯了,因為太子的用情至深感動了藍兒,藍兒自覺自慚形愧,願受一切處罰……」
八然錦沒想到這些話是出自一個女子之口,多少有些听的忘記答話。頭一次,頭一次讓八然錦覺得這些訓斥說的是如此的深刻和讓人反省。即便他回過神來,他也無言以對,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藍兒畢竟是公主出身,即便是遭遇磨難的公主,關鍵的時刻還是公主作風。此時的藍兒叫八然錦看不透,有時候覺得她很柔弱,有時候卻強大的可怕!
她繼續說︰「其實兩人早已經在走的過程中被封為君侯,和公主就是道義上的兄妹。而她們國家會把兩名公主許配給兩人做夫人。凹晶公主,並不一定像您看到的那樣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女孩兒!據說她此次生病後性情大變,不知道這個公主到底是不是原來的公主?」她回過身去望著他,八然錦一直盯著她,面部表情似乎在琢磨藍兒。他覺得藍兒好像突然變了,變得可怕極了……
藍兒表情依舊很平靜,語調也依舊很平靜。
「去看看環兒吧!我向您保證,該是您的一定會回歸原來的位置,只是希望您到時候能對環兒和她的孩子好一些就罷了!環兒這孩子不容易……」她回過頭似乎並不曾有留住他的意思,褪去了衣衫開始躺在床上蓋上被子,淚水已經開始肆意的流出了……
他听她的話去了趟環兒的屋中,發現他顯然豐腴了一些,腰肢也開始圓潤了一些。他感到頭疼極了,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見到八然錦,環兒沒有顧忌周圍祀奉的下人,也沒有顧忌月復中的孩子,跑過去抱住了八然錦的腰喜極而泣,此時的她已經忘記了梳妝打扮,忘記了請安問好的一套繁文縟節,即便下人們頻頻低聲囑咐她要保持形象,但是她已經全然不顧了,生怕錯過了一分一毫的時間,因為八然錦到這里來的時候是如此的寶貴,好像她的生命一樣的寶貴……
此時舍葉滕已經在他們的房上看到了听到了里面的一切,他不知到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住了記得藍兒深紅的唇色之外,他反而更好奇從不施粉黛的藍兒為何如此?或許是用來遮蓋蒼白的臉色和唇色而為之?至于環兒,也是一個悲劇。而八然錦更是一個悲劇!想想自己,也許他真的不該期待更多的……
只是藍兒過于鎮定的話語,讓他有些汗毛豎立!其他的他都沒听懂?不過他有時候也開始品讀起藍兒的話語和藍兒這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