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喬瑩的那一刻,她已有預感,喬瑩一定知道何初實的事情了。
「瑩瑩,你怎麼這副德行?」蘇心蕾還沒坐熱,便嗤一聲。
喬瑩走回沙發,跌坐在一旁,有氣無力哀嘆︰「我徹底沒戲了。」
蘇心蕾眉宇又是一凝︰「什麼意思?」
「今天我看見學長與一位女子親密的約會,就在咖啡廳里。」喬瑩癟臉無神。
「你問他了嗎?」蘇心蕾追問。
「他向我介紹,這是他的女友,這已經說明了一切,最後我是落荒而逃。」喬瑩拿過沙發上的枕頭,對著枕頭猛打。
蘇心蕾再也說不出話來,瑩瑩與何學長真的不可能了?想到這兒,心情不由的陰暗起來。
兩人都沉默起來,除了喬瑩打著枕頭的聲音,蘇心蕾難過的望著喬瑩,良久才出口安慰︰「瑩瑩,你也別太過傷心,這世上不止他一個好男人,你一定會找到一位比他還要好的男子。」
「我明白,這些我都明白,其實我也沒想過他會接受,算了,一切隨緣,我本就沒抱太大的希望,現在明朗了也好,總算了結了一件事,不用每天過的七上八下的。」喬瑩大嘆一聲。
蘇心蕾突然跨下臉色︰「現在輪到我每天七上八下了?」
喬瑩停住手中的動作,抬眸望著她︰「你怎麼了?」
蘇心蕾抬眸迎上她的視線︰「瑩瑩,我有件事一直沒對你坦白。」
喬瑩瞬間微眯著眼色︰「你有什麼事隱瞞的,速速坦白。」
「其實現在我與司徒昱住在一起。」蘇心蕾低低應了一聲。
「什麼?」喬瑩雙眼即時瞪的諾大。
蘇心蕾急急解釋︰「你別驚訝,我是被逼的。」
「不管被逼還是你自願,你都已隱瞞軍情,此罪不可恕。」喬瑩吊著眼簾,音調尖銳。
「我當時就怕你擔心,所以沒有及時坦白。」蘇心蕾氣勢低下去。
「我擔心你干嘛,你早就被人家吃掉了,少吃幾次,那塊肉也不會回去。」喬瑩很幽默的比喻著那層膜。
「你真沒良心,害我瞞的好苦。」蘇心蕾責怪起喬瑩。
「你是不是被那黑山老妖帶壞了,責任都能如此推到我身上。」喬瑩不滿道。
「好了,下次我一定及時稟報,絕不隱瞞。」蘇心蕾拍了拍**。
喬瑩不悅剜剜她,停頓了片刻又道︰「那你剛才說什麼七上八下是什麼原因?」
說到這,就讓蘇心蕾憂心了,大嘆口氣︰「黑山老妖說他喜歡我,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啊?」喬瑩更是大喊一聲。
「你也很吃驚吧!」
「我太吃驚了,想不到黑山老妖遇到降魔者了,你為什麼不信呢?」喬瑩反問起來。
「他身邊一直都不缺女人,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已的前妻?而且以往他對我可是恨之入骨的。說不定他說這些來試探試探我,我好不容易從陰影中走出來,不想再陷進去了。」蘇心蕾往沙發後一靠,人就萎靡了。
「既然你這樣想,還煩什麼,直拒便好。」喬瑩不轉彎的給了一句。
「可是每天面對他,我有時又會不知覺陷入迷惑,把自已搞的很亂,所以每天過的七上八下就是這個原因。」蘇心蕾將心里的話一吐為快。
可最終從喬瑩口中得出來的結論便是︰「完了,你還沒完全死心,你心里還有他。」
這句又是與媽說的一模一樣,難道她心里真還有他嗎?
還沒得出結論,又傳來喬瑩的話︰「既然他說喜歡你,你就試著去接受一下,也試探試探他是否真心,如果是的話,你就接受,反正你已經是他的人了,就算為社會除去一害。」
她听著這話,不樂意應了一聲︰「怎麼我覺的你這話就是把我往火炕上推呢?」
「錯,我是為你亮節,你想想,你除了社會一害,全社感謝你,這殊榮是許多人想求也求不來,同時你也完成一生‘性’福的大舉,一舉兩得,你該感謝我。」喬瑩此時說這些話,完全不像失戀的狀態。
蘇心蕾狐疑的打量著喬瑩,良久應了一聲︰「你出口成章的理論,告訴我你一點也沒有失戀的難過,完全可以去電台當情感類節目的主持人。」
可喬瑩卻曬笑︰「是嗎?我也覺的我挺適合這類節目的。」
「你是打擊受大了吧!」蘇心蕾疑問道。
喬瑩丟給了蘇心蕾一個你就像嘴多的眼神,然後郁悶大喊一聲。
「今晚我要大吃特吃一餐。」
喬瑩有個習慣,心情不好時,喜歡吃東西發泄,這點蘇心蕾最清楚的,于是道︰「好,今晚我請你吃大餐。」
「咱們去吃湘菜,我要將辣進行到底。」喬瑩大叫,她必須得去吃最辣的,將一切煩惱都辣到最極致。
「好,我們就去吃湘菜。」蘇心蕾豪爽承諾。
「然後吃完飯就去錢櫃,我要看**。」喬瑩現在就已安排好,她接下來的要做的事。
蘇心蕾即時皺眉,緊接著道︰「就別去錢櫃,那兒太亂」
「那兒最有意思了,你得陪我去。」喬瑩不滿反抗著。
她要醉,才是能忘記煩惱,想到還沒開始的愛情,就被宣告死亡,心如被針刺般,難受疼當。
蘇心蕾還是說了一句︰「要是我們都醉了,怎麼辦?那可是魚龍混雜之地。」
「我醉,你不準醉,這樣就沒事了。」喬瑩安排著。
蘇心蕾看著喬瑩的樣子,知道是抗拒不了,只好應道︰「好吧!這次就順從你一次。」
「哦,好。」喬瑩高興的拍了拍手。
……
兩人說南扯北一下午,待到吃飯時間,結伴去湘菜館吃飯。飯中途,兩人吃的鼻水直流,眼淚汪汪,喬瑩不知是被辣的,還是傷心,淚流了一臉。在這樣的地方,一點也不會引人注目,因為在坐的都是辣的滿臉淚水。
「好過癮呀!原來傷心時吃辣的,竟是這麼舒服暢。」蘇心蕾第一次發現,傷心吃辣的,可以將傷心用辣來掩蓋,辣到極致時,傷痛都變的不再重要。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喬瑩流著淚說。
「你現在才告訴我,真不夠義氣。」蘇心蕾亦流著眼淚道。
「這事,一般人我不告訴她。」喬瑩重復著廣告牌上的台詞,蘇心蕾听著這話,想到葛優那個樣子,噴然笑出了聲。
「你這個時候還耍寶,我服了你。」蘇心蕾笑了後,慢慢道。
「難道傷心,就一定要哭死哭活嗎?」喬瑩反對道。
「對,不一定哭死哭活,就像你這樣,流著淚吃飯,非常健康。」蘇心蕾嘲諷著她。
「這是新一種吃法,會讓你銘心刻骨。」喬瑩道。
「好一個銘心刻骨。」蘇心蕾道。
一頓飯,蘇心蕾與喬瑩就在流淚過程中吃完。待吃完後,眼內通紅,就好似剛大哭一場。
「還去不去酒吧!」今天她必須做個陪客,喬瑩去哪兒她也得跟著去哪兒。
「去,怎麼不去?但是我們走路過去吧!就當消化消化,等會才能喝酒。」喬瑩提議道。
「好呀,散步去。」蘇心蕾笑道。她好久沒與喬瑩夜色下散步了,這種真是件奢侈之事。
兩人邊走邊說,雖然旁邊車子急馳而過,但卻並不擾亂兩人的心,兩人好似在回味著,以往她們曾這麼散步,也是這樣的夜色。
此時蒼穹掛著一彎月亮,清爽迷人,雖然源市是個大都市,但天上的月亮,卻非常明朗。同在幾年前,一樣的夜晚,兩人也這般享受月亮的照伴,在漪霓而絢爛的夜色,慢步走過,一直走進她們的心間。
今晚,好似在回放幾年前的場景,兩人也是這般靜依而行,都沒有出聲,只是心鏡也有所不同,今晚,喬瑩卻滿月復失落,蘇心蕾亦是為了陪伴喬瑩,選擇沉默。
幾年前,兩人卻是為了享受月光的美好,而沉靜,心境不同,人卻依舊,時間,真是歲月的一把殺豬刀。
「想著以往,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真是懷念呀!」喬瑩感嘆著,深深的嘆出一口氣。
「是呀,時間過的好快,幾年眨眼便過去了。」蘇心蕾附道,她想著自已失去了多少寶貴的青春。
青春,都是痛疼的,沒有痛疼的青春,都是不透徹的。
「眨眼過去的,不是時間,而是我們那種輕松的心境,再也找不回來。」喬瑩道。
「輕松的心境再也找不回來,反而承傳的只是無盡的煩惱及不安。」蘇心蕾接道。
「是呀!」喬瑩道。
兩人邊走邊一感嘆,走了一個多鐘,才到達‘錢櫃’,此時,里邊坐了不少人,兩人揀了一僻靜之處,點了一打啤酒,及幾個小吃。
本是剛吃完飯,應該很飽,但因為兩人花了一個多小時走路,所以現在肚子還算平,走進酒吧,兩人都能喝酒。
「今晚我要大醉一回,從沒體驗過醉死的感覺,現在我也要體驗一下,上次你體驗過了,這次得讓我體驗體驗,以前是找不到體驗的借口,現可以勉強找到體驗的借口了。」喬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