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鬼仙 第二十五章 紅袖

作者 ︰ 苦海鬼涯

()「師兄,看看這個怎麼樣?」小白菜的縴指捏著一件東西跳了出來。

「這東西我怎麼看著眼熟,整體形似祥雲,中間是個壽字,邊緣有盤旋的細長龍鳳狀紋飾,還有鏈子。不會是……長命鎖吧。」

「是啊,好看吧?」

江雷滿頭黑線︰「好看……不過我一個男人,不,男鬼。戴這個東西是不是有點那啥。」

孔雯兒小嘴一撅,嬌嗔著轉身就要走︰「是你要隱蔽貼身的,人家都把這東西拿給你用了,還不領情!」

譚元薇趕緊沖他使了個眼色,江雷領會,一把抱住小白菜連聲道︰「師妹且住,我就是覺得男人戴這個不霸氣,沒別的意思。」

「哼,愛要不要。」她不走了,隨手將長命鎖扔在桌子上。

「要,當然要。」能儲物的法寶,不要是二貨。江雷將之戴好,發現里面有一間屋子那麼大的地方,真的不小了,頓時喜笑顏開地道謝。

「師妹,我去縣衙查查戶籍冊,你先和元薇說說話。」江雷說完走出境主廟,很快來到陽間縣衙,換成隱遁模式找到存放戶籍的房間。

戶籍冊和魚鱗冊是陽間官府的權力基礎,自然鎖得極為嚴實,但木制箱籠豈能擋住鬼?很快便找到一個合適人家︰朱二丁,寧遠縣五十里鋪市頭村清白民戶。三代時由真定府遷來,妻江氏于今年二月病亡,隨後朱二丁自己也落水而亡,無子,無親族。正是所謂的絕戶。而其妻是會州人,還姓江,到陽間冒充她的弟弟,連姓名都不用改。

目的達到,臨走前江雷又將戶帖紙和一塊銅鎮尺順手牽走,一會偽造官印的時候正好用得著。回到境主廟後,譚元薇依照記憶畫出會州縣正印,一邊給他解釋到︰「陽間天齊王朝,七品官印的尺寸、形制都有定規。全為方形,長二寸一分,字體是九疊篆,非常難刻。」

她花了一個時辰,才將「寧遠縣印」四個字描好。江雷仔細辨認一番,結果發現一個字都不認識,那彎彎曲曲復雜到極點的筆畫,確實適合官印,起碼普通人不認識,也很難刻工整。

然後孔雯兒陰神回家,帶著肉身來境主廟,將銅鎮尺熔成方印,精細校對幾次尺寸後,取出一柄藍光瑩瑩的小劍,如削豆腐一般將字刻好。譚元薇閉目回憶了一會,沒有發現大破綻,點頭示意可以了。話說蓋戳的時候,故意弄模糊點,有點小破綻也看不出來。

「好了,現在只要再填一張戶帖,一張路引就行。」

「我不知道官府路引格式,讓元薇姐姐來寫吧。」小白菜當仁不讓地縮了。

「她又不能用陽間筆墨,還請師妹偏勞吧,可以讓元薇用陰筆寫出戶帖路引,你只要照抄一遍就行。」

孔雯兒答應了,女鬼捏起陰間毛筆,略一思考將兩份東西一一擬好。小白菜用方方正正,橫平豎直的標準台閣體照抄一遍。

「好了!」江雷志得意滿地彈著兩頁紙,然後蓋上大印,明天只要拿著它們直接去衙門辦理寄籍就行。

「師兄,今天學什麼?」

江雷考慮,顯微鏡沒造出前,再教細胞一類課程難免夾雜不清,靈機一動道︰「師妹莫急,我先制作一桿硬筆,然後教你最重要的人體解剖圖。」

他雖然下決心練習毛筆,但硬筆還是需要的。就像人體解剖圖,用毛筆很難準確畫出來。沒見存世的古代,全都頭大身子小,尤其畫到腿的時候,更是如同豬蹄。作為現代地球人,江雷對古人糟蹋美腿的做法表示極度憤慨。

可做什麼硬筆呢?鉛筆據說容易造,但他不會。元珠筆水筆一類的更不要扯了,特殊墨水是那麼容易調成的?想來想去,只有做簡易鋼筆了。

鋼筆的結構和工作原理他多少知道一些,一般由筆尖、筆舌、筆桿及桿內盛墨水的儲水囊組成。

上次煉制手術器械還剩一點砭鬼石,正好用它做筆尖。筆桿和筆舌可以用陰間黑樹制作,且黑樹質地細密,潤滑如玉,完全不同于陽間樹木,更像金石。至于儲墨囊,可以用大型鳥類的羽管,這個創意來自最初的鵝毛筆。

再說,就算沒有軟囊,只像毛筆那樣蘸一次墨寫幾筆也能湊合用。當然,有軟囊會方便很多,只是陽間的羽管拿不到陰間來,他的想法是煉一桿可以陰陽通用的準法寶鋼筆。

「師妹,你知道陽間有什麼鳥禽的翅羽能煉制法寶嗎?不要品質多好,湊合能煉就成。」

小白菜秋水般的眼楮流轉一圈道︰「我家就有一根天鵝妖翅羽,白白的很好看,能不能用?」

江雷大喜︰「正好!」隨即醒悟,這樣不斷往手里撈東西,豈不成了軟飯鬼?不過他對此不太在意,有時候吃軟飯也是一種格調,不是什麼人都能吃得上。

等孔雯兒將翅羽拿來,江雷被小小震了一下。真不愧是天鵝妖啊,翅羽居然長達半米,本體多大可想而知,這種羽腔若是吸滿墨,估計夠用幾個月的。

江雷出去切了一截陰間黑樹,用刀削成簡易筆桿,再掏空。然後用剩下的木料做了個筆舌,並刻上導流槽。孔雯兒則將翅羽稍稍煉制縮小體積,鑽出吸墨出墨的小孔,塞進筆桿中。

他又畫出金屬筆尖的樣子,同地球的筆尖一樣,前端尖銳,後面是一圈空心圓金屬皮,正好可以嵌入筆桿,又在筆尖割出一線縫隙,便于墨水流淌。這東西不難,小白很快煉好。

將各種配件組裝成筆後,江雷一拍腦門道︰「忘了筆套。」連忙做了一個。筆套能阻止墨水揮發,保護筆尖,是必不可少的。

「師妹,來,給師兄磨墨,讓咱也嘗嘗紅袖添香夜讀書的格調。」

「流氓!」小白菜嬌嗔道,不過她也很像看看自己參與制作的「筆」效果如何,便不情不願的回家取來陽間的墨和硯台,兌上水一點點磨制。

此情此景乍一看,倒也有些紅袖添香的味道,只可惜,扮演紅衣女的人年齡太小,渾身平板,太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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