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女真頭疼,咱們也該頭疼了!」江雷苦笑著說道。
「怎麼了?」女鬼拉著他的手,走進寢宮坐下。
「韃靼與瓦刺兩部合一,已經攻入陝西,而陝西境內的長城……」他毫無保留的將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徽娟听完,臉色慘白得說不出話來。
「別擔心,陝西衛軍並非沒有一戰之力,所懼者,無非是蒙古軍中金身和三寶境喇嘛,而我手頭,有一支數量達到三百的殺道鬼兵,每一個都有法相修為,足以逐個擊殺。就算遇見伽藍,都能可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我覺得,伽藍不會直接參戰,否則便是直接挑動高層決戰。」
「不行!」女鬼抿嘴反對道︰「相公你不知道那些大勢力的高層有多無恥,什麼各方協定,根本就是空氣,你不能去,去了必定會被他們想辦法伏擊抹殺。」
「放心,相公會小心的,只攻擊落單佛修,見機不妙就跑。那三百鬼兵,都修有瞞天易形法訣,只要逃到陽間,隨便換個面目,誰都認不出來。另外,我還準備了一些後手,實在不行,也會通過挪移大陣逃到你這里來。」
江雷之所以籌劃狙殺喇嘛,一方面是為了給漢家江山爭取喘息之機,另一方面,也面對的鴨梨山大,不得不利用佛修,趁機磨礪江家軍團,爭取讓三百鬼兵,盡快突破法相,擁有地仙戰力。如此運用合擊之力,便能勉強與天仙抗衡,讓他感覺安全些。
「那……你答應我,一定要小心,稍有風吹草動就逃回這里。無論多高修為,就算聖人,都不敢明目張膽進攻皇宮,否則必遭天罰。」徽娟見他主意已定,知道無法改變什麼,只好如此要求。
江雷立刻答應。
「另外,我還可以拿出一個歸化王位,吸引修士攻擊蒙古位于草原上的唯一城市——歸化。為你減輕壓力,還是老條件,無論誰攻下並守住十年,便是歸化王,子孫永鎮。」
「可以!」他听後再次點頭,雖然並不認為這個想法能夠成功。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佛修已經將大部分勢力集中在「歸化—陝西」一線,擺明車馬,沒人會傻到上去死磕,犧牲自己替別人造福。
「不過我不能打著陰曹大旗出戰,只能以天齊王朝長公主麾下鬼兵的名義,所以我需要一些旌旗標記之類的東西。」
「這個有,我立刻去取。」女鬼變回本來面目,又換下龍袍,這才跑出後三宮,片刻後握著一個小巧的儲物囊回來︰「這里有三萬套武器盔甲,還有天齊王朝的玄龍旗,以及長公主行兵冥印,可以調動天齊所有殺道鬼兵,如過需要敕令,可以自己寫。」
江雷本想說不需要盔甲武器,但突然想到,三百鬼兵應付陝西狀況,有些不夠,何不趁此機會擴充隊伍。自己帶領的直屬手下,自然不能超過原定的三千。但卻可以組建一支數量龐大的預備軍團,以便分開作戰,並補充直屬軍團的消耗。他可不認為自己的手下,可以一直不死一個。
再說,就算用不上,也可以帶來交給徽娟,讓她盡快重建天齊皇家的直屬力量。相信以一個帝國的龐大資源,供養個二、三十萬鬼兵,還是沒有問題的。
想到這,他立刻將打算說出,徽娟听後點頭道︰「若能盡快訓練出一支可堪大用的鬼兵,相公就不用冒險了。王恭廠雖然被毀,可我堂堂天齊,豈會沒有預防。早在二百年前,先祖就準備了第二處秘境,效用不下于王恭廠,只是一直沒有啟用罷了。京師內,還秘密駐扎著五個鬼兵百戶所,里面每一個兵卒,都有豐富的訓練經驗,足夠培養五萬殺道鬼兵。」
女鬼說完,拉著他的手說道︰「你帶一個百戶所去神木吧,不僅能幫你訓練兵卒,還能保護你。」
「好!」江雷痛快答應。其實他的直屬軍團,使用的一直都是地球訓練方法,更注重團隊合作和紀律,如果讓天齊作戰思想侵入,反而得不償失。但有一百專職教官跟著,便能幫他收攏、挑選陰間鬼魂,省心省事。還能讓女鬼放心,可謂兩全其美。
至于保護,如果三百法相鬼兵,都不能保他無虞的話,再加一百,也沒有多大作用。
徽娟見他答應,立刻找來妹妹交代道︰「徽妍,你成熟穩重,有些秘密也該知道了。這塊璽印,便是長公主寶璽,現在就由你掌管,從此後,你便是繼任長公主。只是現在外敵窺視,我又代替皇弟坐在這個尷尬的位置上,不能挑明……」
「姐,我不當長公主,長公主永遠都是姐姐。」徽妍 道。
「這是天齊祖制,陽間皇帝或陰間長公主,必須有一個備位,現在我一身挑兩任,自然要留你備位。萬一有一天,姐姐遭遇不測,你就要負起長公主的責任,輔佐新君,將我皇家的秘密傳承下去。」
責任重大,壓得徽妍說不出話來。
「拿著。」徽娟將寶璽放到妹妹手中,輕聲交代到︰「皇宮四角樓的底下,實際駐扎著四個殺道鬼兵百戶所,每一個都是從軍中挑出的佼佼者,進入的機關,在角樓正門,鑰匙就是寶璽。另外,我天齊所有鬼兵,都是認璽不認人,因此你要妥善保管它,不容丟失。這里有一段口訣,你仔細背下,如果有人搶奪,便大聲念出來,自有奇兵相救……」
徽娟也不避諱江雷,當著他的面教授包括口訣在內的所有秘辛,半晌才告一段落。
「好了,你現在去東北角樓,打開機關進入地下,命令那里的鬼兵,無條件服從你姐夫。再將他們裝入養鬼罐,帶到交泰殿,我們在那等著。」
徽妍听後,轉變成鬼魂狀態,面色沉重的抱著寶璽而去。
「相公咱們去交泰殿。」女鬼溫柔挽著他的胳膊。
「你當著我的面交代那麼多?就不怕我起什麼壞心思?」江雷低頭問道。
「不怕,我知道相公不會害我。」徽娟將臉貼在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