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上,秋茵唇瓣上一點嫣紅洋溢開來,嬌艷欲滴,她伸開雙臂,望著滿眼的遼闊,大聲地呼喊著。讀書/樓/
「我很幸福,很開心!」
她的聲音在飄蕩著,回旋著,她欣慰地閉上了眼楮,感受迎面清風的微習,傾听著自己呼喊的余音,她有古逸風這顆心,什麼都不奢望了,良久余音消淡,只有風兒滑過耳邊的聲音,她慢慢睜開眼楮,發現古逸風的面頰近在咫尺,深邃的目光望著她,唇輕輕俯下,在羞澀的微紅中,他輕吻著她的唇,沒有貪/婪地深入,沒有欲/望的佔有,只是在唇瓣上輕輕地磨蹭,他珍惜此刻,珍惜這個能陪著一起爬上高塔的女人。
秋茵的心漸漸地沉澱了下來,安適,恬靜,人倚在他的懷中,不再有任何的不安和畏懼,他捧著她的面頰,輕聲地問著。
「以後還嫉妒嗎?」
古逸風問了之後,微微地喘息著,胸膛起伏著,似乎這個吻也讓他紅了面頰,他還是那個容易羞赧的男人,能在室外親吻女人,是一個很大膽的舉動,他進步了。
秋茵呵呵地笑了起來,說她還會嫉妒,還會小心眼兒,如果古二少爺覺得難以忍受,就不要讓那麼多的女人為他動心。
古逸風更加難為情了,他說他覺得自己很普通,好像走在大街上的男人一樣,也許他還不如他們,至少他們可以選擇生活的方式,他也不可以。
「以後你也可以。」秋茵笑著。
「是的,我以後也可以。」
古逸風長長松了口氣,他想將秋茵抱住,秋茵卻一個反手擒拿,扣住了古逸風的手腕。
「你還想打架?」古逸風驚愕。
「是,打架。」
許是秋茵真的好了,也可能是古二少爺讓著她,沒有幾下,古逸風竟然被夏二小姐擒住了,她用力一個大摔,小腿一掃,毫無懸念的,古逸風被摔到了高塔里,這里雖然沒有人上來,卻沉積很多的泥土,這樣的一摔,古逸風的白色襯衫,瞬間沾染了泥土。
「秋茵,快拉我起來,塔上很髒。」
古二少爺是個愛干淨的男人,難以忍受自己的白襯衫變得泥濘不堪,他朝著秋茵伸出了手,希望秋茵將他拉起來,誰知秋茵不但沒有拉起他,反而撲了上來。
「反正你已經不是古司令了,髒一回也無妨。」
秋茵抓了一把泥土,抹在了他的臉上,古逸風難以忍受地瞪著秋茵,怔住了,他模了一下自己的臉,甩了一下手,說這泥有點臭,一定是堆積久了。
秋茵以為古二少爺會發火,說她瘋了,想不到他竟然抓了一把角落里的濕泥,在秋茵的臉頰狠狠地抿了一下,秋茵頓覺臉頰上一陣涼颼颼的,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身體直接壓住了他,將臉向他的胸膛蹭去。
那一刻,刻板的古逸風成了一個泥猴子一樣的男人,他返身將秋茵抱住,在高塔上滾了好幾圈,秋茵的頭發,衣服,古逸風的頭發,襯衫,褲子已經沒法看了,滾得都是泥,他大聲地笑著,笑得很爽朗,很暢快。
秋茵興奮地看著大笑的男人,她喜歡他這樣笑,無拘無束,沒有負擔,希望在今後的日子里,總能看到他這樣暢快地大笑。
當他們呢回到古家大院的時候,一從牛逼汽車里下來,就听見了無數聲的尖叫,古逸風的白襯衫是黑色的了,褲子上都是泥,秋茵站在他的舌邊,旗袍的一邊都撕開了,可能是下高塔的時候刮破了,她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分不清是臉上的泥,還是手上的,感覺撲撲地往下掉渣,秋茵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古逸風卻嚴肅著一張面孔,一個噴嚏出來,他想抬起手,卻將泥巴甩了出去,甩在二太太干淨的旗袍上。
「噢,我的天,逸風!」
二太太捂著嘴巴,看著兒子身上的泥巴,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旗袍,半響說不出話來。
「我幫你擦擦。」秋茵走過去,伸出手,可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縮在了一邊,尷尬地笑著,說手髒了,還是婆婆自己擦擦吧。
二太太氣惱地瞪著夏秋茵,不敢相信自己眼楮看到的,兒子和兒媳婦渾身髒兮兮的。
「你們,你們是不是掉進泥坑了,這衣服……」
「對,對,掉泥坑了,剛好有一個泥坑,逸風下去拉我,也弄髒了。」秋茵順著二太太的桿兒爬著,然後悄悄地回頭看著古逸風,他傻站在那里,也不解釋一下,只是抹著臉上的泥土,一副尷尬的樣子。
「我進去洗洗。」
古逸風輕咳了一聲,大步向正廳走去,他可能從來沒有這幅德行回來過,此時一定很沒面子,玩的時候卻沒想過這種難堪的局面。
「你也進去洗洗,這若讓老爺看到了,不被你們兩個氣死,好好的怎麼掉進泥坑了,以後走路看著點兒。」二太太擦著身上的泥點,擦了幾下還是放棄了,她要回去換件旗袍再出來。
此時大太太和三太太,四太太都掩住了鼻孔,說秋茵簡直就是髒死了,掉什麼泥坑能沾了這麼的泥巴,頭上都是,大太太搖著頭,說古家的二少女乃女乃實在太瘋了,怎麼可能掌管了古家的帳房,三太太隨身附和著,說這可不行,得老爺好好考慮一下,四太太卻瞧著秋茵竊竊地笑著,說來到古家這麼久,還沒看到這個場面,真是開了眼界了。
「開什麼眼界,就你沒見過世面。」大太太數落著四太太,四太太立刻不敢吭聲了,轉身回東廂去了。
東廂那邊,秋茵看見五太太倚在門上,手里拿著絹帕,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看著夏秋茵,顯然剛才古逸風的狼狽她也看到了。
秋茵想到了古逸風的話,此時心里對五太太的不滿也消除了,以後這女人若是再那麼看著她,她全當沒看見好了,索性古逸風也不會在鳳城再待多久了。
秋茵低著頭,一直朝正廳里走,一路上蓮兒都跟著她,秋茵走一步,她擦一步,在樓梯口,秋茵實在不好意思了,干脆將鞋子月兌了,直接跑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