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發現的時候,衣不遮體,昏『迷』不醒,雙腿上都是血污,她被強/暴了,雖然消息很快被行政司封鎖,但她失了清白卻成了事實。
房間里,夏冬青已經蘇醒了,兩只眼楮睜得大大的,卻空洞無神,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幫夏家治病的沈大夫一直守在那里,他說夏冬青傷得很重,會陰撕裂,需要縫合,她現在失語了,確切地說,短期內不能說話。
大太太坐在床邊,雙目呆滯,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她作為母親,怎麼能不難受。
秋茵覺得大夫的話好像鋼針扎著她的心,她站在房門口,腳下無法移動,淚水從眼眶中涌出,模糊了視線,這個事實讓她不能接受,她轉過身,倚在了牆壁上,雙拳握緊,難忍的痛錐心而來。
頃刻間,尖利憤恨的聲音從秋茵的胸口沖出,她痛恨那個對姐姐施暴的人,她要撕毀無恥邪惡的身體。
古逸風走了過來,環住了秋茵的肩膀,這個時候他能理解夏二小姐的悲痛,但也明白這種沉痛的事實,會讓她的身體和意識一起垮下來,她的身體在顫抖,呼吸不順,臉『色』越來越蒼白,古逸風喊著讓她鎮定,別這麼激動,卻毫無效果,他只能做了一個讓秋茵暫時安靜的決定,他給她注『射』了『藥』劑。
手臂上的刺痛在漸漸擴散,很快秋茵的意識開始渙散,失去知覺的時候,古逸風將她抱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連續幾天,秋茵都處于昏睡之中,偶爾有甜膩膩的『液』體流入口中,等她最後完全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她因為太悲傷,險些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古逸風用『藥』物讓她處于麻木之中。
她此時正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博霖圍著床走動著,小嬋在喂隻果給博霖吃。
「媽……媽……」博霖含糊不清地喊著,眼楮看著秋茵,嘴巴啃著秋茵的手指,將隻果汁都粘在了她的手上,孩子是在可愛,只是秋茵此時的心疼痛難忍,有些事實還讓她沒有辦法釋懷。
秋茵坐起來,『模』著博霖的小臉,憐惜地摩挲著。
「姐姐,你醒了,我去叫姐夫來。」小嬋見秋茵睜開眼楮了,趕緊轉身跑了出去,一會兒古逸風邁著大步進來了,他的手里還端著一碗湯『藥』。
秋茵的目光追隨著他,他看起來瘦了一些,一定是她的狀況讓他擔憂了。
「這幾天,我怕你情緒激動,讓你昏睡了幾天,現在狀況好多了。」古逸風將湯『藥』遞給了秋茵,問秋茵要不要糖,這幾天她喝『藥』,總說很苦,每次給了糖,就乖乖吃了。
秋茵接著『藥』碗,想著自己昏睡期間的事兒,實在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嚷嚷湯『藥』太苦之類的話。
「姐姐,給你糖。」小嬋早就準備好了糖,送到了秋茵的嘴邊,秋茵喝下湯『藥』的時候,糖也被她塞在了嘴里,苦澀被甜膩掩蓋。
博霖許是饞了,抬著眼楮定定地看著媽媽的嘴,小嬋也給了他一點,他開心地拍著手,看來博霖也和媽媽一樣喜歡甜食。
丫頭進來抱起了博霖,帶著小嬋出去了。
古逸風坐在了床邊,握住了秋茵的手,他說他知道她很難過,但就算再難過,也不能懲罰肚子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事情太突然了,那會兒大夫的話,我實在難以接受。」秋茵點著頭,目光凝視著古逸風略顯突出的顴骨,曉得他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她不想讓他擔心的,可她就是做不到。
「再休息兩天,就過了不穩定期,到那個時候再回去看你姐姐吧,她現在有人照顧著,你別太擔心了。」
秋茵點頭說一定听話,然後老實地躺下來,可手仍舊拽著他,不想讓他離開她的視線,此時的夏二小姐是多麼地依賴他。
「我也沒什麼事兒,陪著你。」
古逸風貼著秋茵躺下來,摟住了她肩膀,低聲細語著,他說這幾天他真的累了,也很擔心,對于夏二小姐來說,可能出了難以接受的事情,但對于古二少爺來說,最重要的就這麼幾個人,他希望睜開眼楮,看到大家都在,都很好……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發出了均勻的鼾聲,沉沉入睡了,秋茵轉眸凝視著他,他的睫『毛』低垂,浸著疲憊,他的面頰微陷,他的純『色』發白,他真的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覺了。
秋茵看著古逸風疲憊的面頰,感到十分抱歉,但姐姐的事情,夏二小姐不會就這麼罷休,懷孕的狀況一穩定下來,她會繼續追查,到底是誰羞辱了她的姐姐,一旦將這個人抓出了,她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接下來的兩天,秋茵很配合,也很听話,古逸風看起來也恢復了氣『色』,偶爾提及夏冬青,說她除了沒有開口說話之外,其他的狀況還好。
兩天之後,秋茵終于可以自由走動了,胎兒狀況良好,古逸風又開始上班了,還是那麼叮囑,秋茵點頭說這次不會讓古逸風擔心,古二少爺走了之後,秋茵就去了夏家的宅子,進門的時候,周伯告訴秋茵袁家兄弟已經搬出去住了,後天就要回北京城了,現在家里只有一個袁三小姐也神氣不起來了,倒是清淨了許多。
「袁德凱和袁德旺不是住在夏家很舒服嗎?怎麼就搬出去了。」秋茵疑『惑』地看著周伯,想到了袁德旺臉上的傷痕,可她不敢繼續往下想,想到某種可能,會讓她再次憤怒,發狂起來。
「不知道,也許家里出了事兒,大家都垂頭喪氣的,他們覺得氣氛不好才搬走的吧。」周伯說。
「也許是吧,我去看看姐姐。」秋茵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