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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佐藤信一,這個日本陸軍司頭頭,兼任關東軍的參謀長,竟然也是個之徒,若不是夏二小姐是古逸風的夫人,他現在婬/亂的念頭會更加強烈,就算此時有所收斂,可言辭之間仍舊曖/昧至極,他先是說用漢語說如果夏二小姐穿上日本合服,也許別有一番風味。
「佐藤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是中國人,怎麼會穿日本合服?」
秋茵隨意調侃,反唇相譏,這個老色鬼,剛才裝得還斯斯文文的,其實骨子里轉盯著漂亮的中國女人看,這日本人的意圖十分明顯,將來古逸風若是投靠了日本人,就是日本人的傀儡,夏二小姐又怎麼可能逃得了他的手掌心。
佐藤裂開嘴巴一笑,唇上的小胡子立刻翹了起來,他眯著眼楮,竟然地自作聰明說了一句日本話,他一定以為夏二小姐听不懂,自作聰明了。
「中國的女人早晚都是大日本帝國的。」
真是無恥,秋茵瞪圓了眼楮,直接用日語回了他一句。
「佐藤先生,你這話用不用我轉達給我的丈夫,也許他會對您的這番言論給予評價,看看佐藤先生是不是真的能如願以償?」
此話之後,秋茵抬起腳,故作舞步凌亂,在他的腳尖上狠狠踩了一腳,以發泄心中的憤怒,現在秋茵終于相信了歷史,東北軍會打出抗日的第一槍,因為這些日本狼子野心,肆無忌憚,讓中國人忍無可忍。
佐藤很吃驚,沒想到古夫人不當能听懂日語,還說得如此流利,他為自己剛才的張狂甚是擔憂,顧不及腳上的疼痛,忙松開了夏秋茵,連聲用日語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古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大日本帝國是愛護中國女人的,就好像自己的姐妹。」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踩了佐藤先生的腳,不好意思。」
秋茵繞開話題,佐藤知道避諱就好,其實夏二小姐早知道日本人的目的,但這個時候撕破臉皮還不是時機。
不遠處站立著的古逸風發現狀況不對了,大步地走了過來,問秋茵怎麼了?剛才怎麼臉色不好看。
佐藤不等秋茵說話,忙接了過去,用生硬的漢語說。
「誤會,誤會,語言差異,理解差異的誤會,希望我們別因為這個鬧了什麼不愉快,舞曲正好,司令和夫人繼續。」
佐藤信一的上面也有頂頭上司,華中,華北派遣軍司令官,如果膠州灣的宴會因為他的不當行為或言辭搞砸了,他一定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此時立刻低調了起來,生怕古夫人將剛才的話告訴了古逸風,古司令懼內,這事兒鬧起來就不好看了。
佐藤抱歉地看著秋茵,說不管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絕對沒有不尊重古夫人的意思,希望能取得夫人的諒解。
「也許是我理解有誤,佐藤先生不必放在心里,這曲子不錯,我和司令接著跳。」
秋茵給了佐藤一個台階,佐藤十分感激,轉身之際,她發現他的額頭都冒出了汗水來。
古逸風緊鎖著眉頭,摟住了秋茵的腰,冷聲問她,佐藤剛才說什麼了。
「他能說什麼,日本人的野心,昭然若揭,不過在沒有真的打算動手之前,我們還是當什麼都沒有,畢竟現在打仗,對東北十分不利。」
秋茵將手搭在了古逸風的肩頭,讓他盡量緩和臉色,別將氣氛搞得太嚴肅了,現在佐藤正盯著他看呢。
古逸風深吸了一口氣,手臂用力一收,直接將秋茵攬到了他的身前,說如果真的逼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時機不成熟,該打也得打了。
「我知道這話不假,就算我們不想動手,日本人若真的步步相逼,戰爭在所難免。」
夏秋茵嘆息了一聲,生于此亂世,必須學會堅強面對,好在有古逸風在身邊,困難也成了共同經歷的幸福。
隨著柔和的樂曲,秋茵和古逸風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說來,也好久沒有一起跳舞了,身心融入這種旋律,感覺十分放松。
一曲終結,秋茵和古逸風回到了座位,發現佐藤信一和他的妹妹佐藤佳代在一邊不知道說著什麼,佳代點頭走了過來,說想請古逸風跳下一曲,不知道司令是否賞光。
秋茵曉得他們兄妹一定密謀了什麼,這個時候古夫人雖然扮演了悍婦,但也不能壞了她和古逸風的大事,不過一只舞曲,佐藤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看古逸風的眼神,也是希望這一次讓這個女人得意。
「去吧,可只能一曲,不過逸風,你可記住了,我在這里看著呢。」秋茵翻了一下眼楮,伸手在古逸風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古逸風忙點頭,說記得,記得。
佳代自然看到了古夫人手上的這個動作,堂堂的司令,在外面就這樣被老婆掐了,還是頭一遭遇到,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一會兒就將司令還回來。
「我呢,雖然心眼兒大,卻從來不外借自己的丈夫,一會兒讓他自己回來好了,就別還了。」
秋茵說了這句話之後,拿出了司令夫人的清高狀,故意不看佐藤佳代的臉色,不把她放在眼里,佐藤佳代很是尷尬,她雖然知道古夫人凶悍,卻沒想到古夫人嘴巴還這麼厲害,話里話外都在提醒著她。
古逸風和佳代去跳舞了,雖然古逸風的身體一直刻板,和佳代小姐保持著距離,可看在秋茵的眼里,還是那麼不舒服,夏二小姐想她確實太小心眼兒了,如果不是經歷的多了,受過的教育也多,也許真成了愛吃醋的悍婦了。
古逸風一走,佐藤信一就來了,果然這個日本人是有目的讓他妹妹調走古逸風的。
「古夫人,我是看出來了,司令什麼都听你的,有些話就不如和你說了。」佐藤眯縫著眼楮,小胡子隨著他說話,又翹了起來,秋茵真想拿剪子將他的胡子剪掉,日本干嘛喜歡這種胡子,真是超級難看齷齪,審美絕對有問題。
秋茵端起了茶杯,拿捏了聲音。
「佐藤先生可別這麼說,逸風是司令,什麼事兒還不是他做主,只不過他喜歡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听听我的意見罷了。」
「那是,那是,這件事確實不算大,夫人應該可以做主。」佐藤滿臉狡猾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