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茵也不知道剛才說話怎麼惹了二太太了,一時驚慌地站了起來,卻不知怎麼勸解她,她是夏沐天的女兒,不會那些茶道,刺繡什麼的,也礙不著二太太的事兒,她何必這樣難過。
「我不太會說話,太太。」許是太著急了,秋茵干脆承認自己嘴笨了,這樣二太太的心里或許能好受一點。
二太太抽了一下鼻子,眼眸抬了一下,掏出手帕擦拭著眼楮,眼圈仍紅紅的,她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逸風平時閑了,喜歡听听戲,你有空學學吧。」
她讓秋茵學唱戲?秋茵差點大笑出來,她平素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听戲,陪著娘和姐姐去園子,只要那曲兒一響起,她就開始犯迷糊,所有的戲曲對于夏家二小姐來說,就是催眠曲兒。
不過古逸風愛听戲,倒是個好消息,秋茵馬上來了精神,將姐姐推了出來,討二太太的歡心。
「我姐姐夏冬青會唱戲,好多段子都會,還會刺繡,彈琴,很精通,只是茶道……雖然不擅長,學學就會了,她可比我聰明多了。」
「那就跟你姐姐多學著點兒。」
二太太好像對姐姐沒什麼興趣,說來說去的還是讓秋茵學那些東西,秋茵下面的話咽了下去,臉僵持著,知道說了也是白說。
丫頭將姜湯和蓮子羹端了進來,二太太的話也說完了,她站了起來,讓秋茵吃了東西,早點歇息,然後帶著丫頭離開了。
二太太走了,房間的氣氛沒有那麼壓抑了,秋茵月兌掉了古逸風的披風,搭在了椅子上,許是胃里空了,趕緊喝了姜湯和蓮子羹,身子一下子熱了,鼻塞的感覺也好了許多,她換了睡衣,大字排開地躺在了床上,這床嵌入牆壁里,鋪得軟軟的,還掛了碎花的幔子,躺上去,舒服得骨頭都要散了。
躺下了,還想著二太太剛才那番話,怎麼分析,都覺得二太太對秋茵抱著殷勤的希望而來,掃興而歸,忽而冷,忽而熱的,真不愧是古逸風的娘。
秋茵側著身子,眼皮沉重地眨動著,漸漸模糊的視線中,那件軍用披風還搭在椅子上,眼前浮現的還是古逸風站立在車前嚴肅的樣子,不知道他的槍傷怎麼樣了?如果感染了,可要好幾天才能好起來,說來,如果不是因為秋茵的事兒,他怎麼會受傷呢?明天一早,無論如何都要去看一眼,隨著幾個哈欠之後,秋茵實在太困了,閉上眼楮睡了過去。
蓮子羹銀耳羹確實有安神的作用,她這一夜無夢安睡,天大亮了才醒過來,看著窗口射進來的陽光,秋茵一個 轆爬了起來,揉著眼楮,想著今天還要看望一下古逸風,如果他的情況還好,就順便提提他和姐姐的婚事。
秋茵打開櫃子,拿了一件寬松的,印著玉蘭花兒偏襟棉短褂,陪著一條素色的裙子,在這種愛美女人扎堆兒的地方,為了不討人嫌,還是以大方,不招搖的穿著為主,她出了西廂,發現今天的天氣不錯,沒有昨天那麼冷了,陽光充足,昨夜下的那點雪也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