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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兒,小姐人呢?怎麼這個月一直很少見到人?」一個清秀的小婢問著另一個長得很是美艷的女子,她和寰兒這段時間被少爺派來跟著上次就回來的女人,她倒沒覺得如何,可這寰兒就很是氣憤。
寰兒是老家主給少爺的通房,眼界本就高,再加上張的一副狐媚樣,以為自己就能抓住少爺的心,哪知出現了一個冷沉言,少爺整顆心都在她身上,寰兒氣都氣死了。
「那個小賤人還能去哪?山里轉悠唄。」寰兒很是妖媚的撫了撫自己的秀發,很是不屑的說到,「就那個女人,有那一點配得上少爺,月鳴的大家小姐也不過如此。不就長了副狐狸精的面孔麼?還真以為自己有多高貴?」
「寰兒,要是讓少爺知道了,還不把你丟回去,看你這口不遮濫的。」晴兒很是好心的提醒,畢竟言兒姑娘在少爺心中的地位寰兒是無法比擬。
寰兒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幽幽的注視這不遠處的一間房子,少爺今天還沒起來麼?
房間里的姬絕情不是沒有听到他身邊小丫鬟的話,只是沒有了抱怨的心思,這個月來言兒的早出晚歸讓他的心很沉重,他覺得言兒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利用這樣的作息來逃避他,逃避某些事。
他也很明白她不會是那種只要愛情而不要親情和友情的人,要是真是這種女人,他也不會這麼愛她,她在自己心里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哪怕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她,可是事情真的能控制而不發生?
那是不可能的,還有三天,三天之後,父親的到了就是一個警告,他們兩個是不被祝福的從他們一出生就注定著一生都是仇敵,不會改變的仇敵。
現在是時候拼一拼了,言兒希望你不要恨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苦心,言兒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天空中金閃閃的太陽下山了,整個山谷一片寂靜,崎嶇的路面也有些模糊,山里彌漫著霧氣,蒙蒙朧朧的,很是魔幻。
「晴兒,你說都快天黑了,那個女人怎麼還不見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呢?」寰兒很是擔心的問著。
晴兒一臉含笑的看著她,「你還是擔心言兒小姐的。」
寰兒滿臉的尷尬,很是牽強的回道︰「誰•••誰擔心她了,只是害怕少爺會怪罪,我•••很難向他交待而已。」
「說什麼呢?還沒開始開飯麼?」一身淡藍色衣袍的姬絕情從房內出來,看到在一旁嘀咕的兩個小丫頭,很是隨意的問道。「不知道今晚的菜色又是什麼,好是期待,沒看到言兒,她是不是還在廚房呢?我去看看。」說完就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額,少爺,冷沉言小姐還沒回來,沒有在廚房。」晴兒看著向自己猛使眼色的寰兒,只好開口說道。
姬絕情停下腳步,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寰兒,眼里是一閃而過的殺氣,只不過被他控制的很好,快得無法讓人看見,就算是真的看到了,也會以為是自己看花眼,畢竟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想要再次看清,那里又是那樣一抹溫和的笑顏。
姬絕情知道,寰兒是父親的人,父親放在自己身邊的探子,自己救了冷沉言,父親肯定是收到消息的,就連自己愛上冷沉言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吧。
那麼,言兒就更加不能待在這里,有可能她是離開了吧,離開了也好,這樣他就不會擔心父親會對付她,還怕她出事。
可是為什麼不來和自己道道別,他姬絕情就這麼不值得她冷沉言愛麼?這一個月來的朝夕相處還換不來她的一個道別麼?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冷沉言根本沒有愛上他,畢竟才相處了一個月,一個月想要她冷沉言愛上自己有些困難吧,不想他,造在三年前就已經沉淪。
她走就走吧,反正自己還有另一個任陪,他的瓏玥絕對不會離開他。姬絕情一臉哀傷的看著不遠處,那里有一處斷崖。
冷沉言把丹藥放入懷中,很是困難的站了起來,煉制丹藥消耗了自己全身的能量,沒有幾天是很難恢復的,再加上那一滴精血,她現在完全已經等同于普通人,可能連普通人都不如吧,只能說是一個剛剛大病初愈的病患一樣,一點能力也沒有。
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很是無奈,看來今晚是回不去了,得在這里露宿一晚了,對平時的她來說,回去的這點點的路她還不放在眼里,幾個瞬間便能到達。姬絕情也是因為了解她的能力才會判斷她已經離開,卻是沒有想到她是真的被困山林。
冷沉言自己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一點能力也沒有的呆在凶險異常的魔獸森林中,就連手上的魔舞鐲都無法啟動,只能學學人家原始人轉木取火。
自己可是又冷又餓,吃了幾個竹籃里放著的果實,微微填飽了肚子,開始運用所學的轉木取火的知識,用了正正一個小時的時間生了火焰,挨著一個突起的石碑睡著了,畢竟,采了一個上午的草藥,又煉制了一個下午的丹藥,她真的是累了。
她卻沒有在意自己所處的位置,畢竟迷霧環繞,想要觀察也沒有那個能力,自己全身能量全無,想要看清眼前的事物真的是難上加難,反正她冷沉言沒有什麼別的特點,就是很懂得隨遇而安。
管它是龍潭還是虎穴,只要相對是安全的,她就不會害怕,先待了再說,反正又不用錢,怕它做什麼。說實在的,她也覺得很奇怪,怎麼就沒見有魔獸靠近呢?這里可是魔獸縱痕的絕情山脈,不可能一只都沒有吧。
可她也僅僅是想了想,濃濃的倦意便席卷而來,沉沉的睡去。四周很是安靜,卻沒有那一份安詳,多了一股暴風雨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