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言愣愣的看著,不信的再次用手去觸踫幾乎可以說是透明的冷瑤的魂魄,依舊是從她身體里穿過,她根本就踫不到。
冷瑤無奈的看著她,也沒有阻止,只是心里一陣悲哀,她們早已陰陽兩隔,要不是還沒到時間,她的任務還未完成的話,早在魂魄剛剛聚集地時候便投胎去了,現在她的時間不多了,是該道別的時候了。
「言兒,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要不是你的實力夠,可能都看不到娘吧!」冷瑤有些飄渺的聲音響起。
冷沉言听罷,心里一個咯 ,原來她依舊是太弱啊,弱到連娘都踫不到,難道說她真的留不住娘親麼?
「不要,娘,你不要離開言兒,言兒不要娘離開,不要。」她猛搖頭,不斷的說著。
冷瑤心疼的看著她,她也不想離開她的言兒,還有爹爹,還有沒有見過面的娘親和妹妹,再來就是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怨的男人,只是她的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她看著一旁哭花了雙眼的龍貓,想要伸出雙手踫觸,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僅僅只是兩魂,連三魂七魄都沒,更何況是身體了。
龍貓明顯感覺到前主人的哀傷,她看了看冷沉言,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最後是狂喜,「這是天意啊,天意啊。」
「芽兒,你這是?」
「她的靈魂獸王竟是九龍白澤,九龍白澤。」
冷瑤听了一愣,看著冷沉言,最後看著芽兒,「芽兒,不行,這樣子做太冒險,對你對言兒都不公平。」
「可是•;;;•;;;•;;;•;;;•;;;•;;;」
「沒有可是。」
冷沉言听她們在那里吵,一頭霧水,她們干嘛?難道?
「是不是有辦法留住娘親,是不是?」她對著芽兒問道。
芽兒听到問話,停了下來,看著她,定定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仿佛要把她看穿,冷沉言被她看得漸漸變得有些尷尬。
一陣陰風吹來,不用想也知道,冷瑤飄了過來,擋在她與龍貓之間,看來她不想讓冷沉言知道,究竟是什麼方法,與九龍白澤有關,又與她與芽兒有關,究竟是什麼。
芽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定定的看了一眼冷瑤之後,依舊這麼看著冷沉言,她要看看,這個少女究竟能不能為了自己的母親做到那一步,她值不值得她效力,她值不值得自己賣命?
冷沉言看著她,龍貓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沒在理會扛在中間
的母親,畢竟她僅僅只是兩魂,本就是透明的,只是感覺她們是透過面紗看著對方罷了。
「你叫芽兒,那我也叫你芽兒好了,」見龍貓點點頭,」芽兒,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留住娘的?」芽兒點點頭。
「言兒,你•;;;•;;;•;;;•;;;•;;;•;;;」
娘,你就不要勸了好嗎?只要有機會,有方法,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你是我娘啊,我唯一的娘親啊。」冷沉言有些哀求的看著冷瑤,冷瑤搖搖頭,眼里是幾近透明的淚珠。
「言兒,你該怨我的啊,我讓你魂歸兩地,十二歲才合體的啊,你在之前遇到了多少困難,都是娘親害的啊,你該恨娘的啊。」
「娘,我不會恨,我愛你啊,你是言兒的娘親,我最愛的娘啊,我不要你這樣,也不願你離開,我都沒能抱抱你,還沒在你的懷里撒嬌,還沒讓你為言兒梳過頭,還沒有一起吃過飯,還沒有和娘一起生活過,娘你真的舍得離開嗎?」冷沉言含著淚看向冷瑤。
冷瑤還是搖頭,只是眼里有著難過,她也不想離開的,可是,要真用那個方法,言兒就有可能會失去那一身玄力,她好不容易有了一身本事,到時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還有就是會中禍毒,不管如何防御,只要用了還未蘇醒的九龍白澤的能力就會中。
她怕啊,她的言兒,她心疼啊,禍毒說到底就是惹來災禍的毒,她都言兒要伴隨著禍事重則一生,輕的也要三年啊,她不想讓她的言兒為了她而隨時遇到危險。
再說,芽兒為此可能要丟掉性命的,她不要,她不要她們兩個出事,不要啊。
「瑤瑤,你不要急,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沒有你的生活啊,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麼,要不是你那一模魂魄,我芽兒早就隨你而去了,現在是唯一一次讓你獲得重生的機會了,哪怕我死,我也不要放棄,你問問你女兒,哪怕是真的讓她死,她也會同意,何況是僅僅只是失去現在的玄力,那不是消失,有了我的靈魂,她依舊能修理煉,只是又回到原點而已。至于禍毒,因為我也只有一次,就一次的性命之憂。」
芽兒對著冷瑤保證,她僅僅只是靈魂進入冷沉言體內,和她合二為一,她並不是死,不是。而冷沉言不是玄力消失,還能再煉的,而禍毒那更不算什麼,一次而已,就僅僅一次,只要度過了,她便安全一生。
冷瑤不動了,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芽兒的犧牲,她要把**給她,讓她重生,而靈魂,她要獻忌,與言兒融合,她依舊還在,可卻不再是單獨的芽兒,她會變成言兒身體的一部分,不再有思想,不再能說話,她就僅僅是言兒的一部分。
冷沉言也漸漸明白了這個方法的後果,既然芽兒都能如此犧牲,那她這個做女兒的還怕什麼,她要她娘親復活,哪怕是以魔獸的形式,只要她活著。
「娘,你就答應吧。」
冷瑤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里是止不住的淚水,這是她的親人啊,她缺一不可的親人啊。
芽兒笑著看她,言兒也笑著看她,她卻沒有說話,久久的久久的看著芽兒,這是最後一次了,芽兒,她的芽兒,跟了她三十年的芽兒。
「好,我同意,我同意。」說完,她哭泣了,她淚珠成了一串串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