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只是小小的圍牆而已,外面站著的是兩個保鏢,後面是他。她無路可走!
唯一能選的還是跳回他的懷里。
「莎莎,傻女孩。我答應過你的父母要好好照顧你的。下次不能再有這麼危險的舉動了,知道嗎?」
她的淚在听到父母的話時一串串流了下來。
是的,當初是她背著父母追著要跟他在一起,再後來還騙著父母跑去跟他住在一起。她以為王子與公主從此幸福的在一起的故事是美好而單純的,可是,卻沒有人想過,那些沒有寫出來的才是最讓世人心傷與無奈的。
那次,他送她回家的時候,已經跟他父母表明了他們之間的關系。當初是誰拍著胸脯說︰「放心吧,老媽。他已經被我牢牢握在手里了。」
現在,是她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再也逃不掉了。
難道這就是老天爺對她的任性作出的懲罰嗎?
進,無力;退,無能。家不能回,她還能怎麼辦?她該要怎麼辦才好?
他的世界對于她來說越來越陌生。雖然他把一些不該听不該看的東西全部從她的生活中過濾得干干淨淨,可是,她還有歡心。
他阻止不了歡心。
而也只有歡心最心疼她。她知道他一直派人緊緊地盯著她的一言一行。所以,今天,在課堂上,她跟歡心用紙與筆來交談。
她知道,冷家跟宋家的合作談得轟轟烈烈,他與那個宋允兒的婚事也敲得緊鑼密鼓。還有半個月,就是他們的結婚之日。
她甚至知道了,他今天陪她去看婚紗……怪不得,連個電話都沒有撥給她。
真是好笑啊!她葉莎莎竟然可恥地成為了第三者!到底誰才是第三者?
又是沒有課的下午,她回到家里,空空的一點人氣也沒有,她的心難受得要命。一想到歡心說他們今天去拍婚紗照,一想到他跟那個女人手挽手的樣子……
再不運動一下,她要發瘋了!
「砰」的一聲悶響,練習室里面光滑的地板上,一個20歲出頭的男子摔到了地上。
「喂,起來,接著打呀!」腰間系著綠色的帶子,一身帥氣的跆拳道服穿在葉莎莎身上,颯爽而帥氣。
可是,此時她的臉上並沒有因為自己贏了對手而露出半點的開心。
官之其派來的人沒有一個是沒有用的。要是他們輕易就被她這個剛入門的小女生擺平的話也不用混了。
所以,只能說這個叫梁映的男孩故意輸給她的。
「莎莎小姐,是你比我厲害。」梁映從地上爬起來。他看著那個滿臉悲傷的女孩,她根本就不是要比武,而是在發泄。所以所有的招式都是凌亂的。
他當然不能直截了當地跟她說是他們家少爺故意派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人過來,就是為了陪她練習,故意輸給她的。
要不,以他的水平怎麼可能輸?就算她注意力集中,也不可能打得過他
只是,她為什麼一直都不開心呢?是因為冷少爺不許她出去嗎?
哪怕他真的關心她,也只能放在心頭了。因為,他只是一個保鏢而已。
「你站在,不許走!再來!」喘著氣,還是難受得要命,葉莎莎看到他站起來準備走,一個飛身過去攔住他。
「莎莎小姐,我們明天再練吧。你今天有點累了!」梁映低下頭不想再與她動手。
「我不累!除非你拿出你的真本事跟我比。要是你一直讓著我,那今天就打到我到爬不起來。」葉莎莎的眼里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于是,雙方再次行禮,正式較量。
這才是她的真正的水平吧?她年紀明明比他都小,可是抬腿、旋踢身手靈活、動作敏捷,每一個動作都完美而凌厲。
雖然才是綠帶六級的水平,必竟年紀還小,有心鑽研的話一定可以很快上升到更高的階段。
可是,她怎麼忽然就沒有擋住他這一招呢?他以為她已經把心思放到練習中了,所以,這一腿踢得很狠利……知道她無意擋住時,力道已經收不回來了!
「砰」的一聲,嬌小的身子已經直直飛了出去撞到了牆壁上,鮮紅的血從嘴角就這樣流了出來,一滴一滴地滴到潔白的道服上,眼淚和著鮮血暈染開來,紅得像盛開的木棉花。那麼的鮮艷刺眼……
「莎莎小姐,對不起!我馬上叫醫生過來。」梁映在片刻的慌亂之後馬上鎮定下來出去叫人。
原來流血的感覺也不過爾爾罷了!她葉莎莎從小到大跟人打架不知打了多少,從來沒有受傷流血過,今天不過是想試試這個滋味罷了!
她只是想知道到底是流血痛還是心痛比較哪個好過一點罷了。事實證明,流這點血算什麼?根本就比不上她心痛的萬分之一呢?
楚珩哥哥,哪怕我的心是這麼的痛,你還是不讓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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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宋允兒換了一套又一套的禮服,冷亦寒越來越不耐煩。宋允兒這個該死的女人,今天竟然把老太爺也一起叫到公司去,然後讓他陪著過來試禮服。
看看了手上的表,已經坐了快半個小時了,他想他已經盡到了責任,她還要再挑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正要起身,電話響了起來。
「什麼事?」冷亦寒一看到是官之其打來了,馬上接起來。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莎莎受了點傷……」官之其在那邊淡淡道。他知道他今天被宋允兒那個女人拖出去了,不過,莎莎都這樣了,他有必要通知他一聲。
小傷而已,只是,痛的是心。
「我馬上回去。」連說都不想說一聲,冷亦寒掛掉電話就往門外走。
「冷亦寒,你什麼意思?你給我站住」剛換好另一套禮服出來的宋允兒看到冷亦寒又想跑,也顧不上自己身上拖地的禮服跑出來拉住他。
「宋允兒,你有完沒完?」冷亦寒想一手揮開她,卻沒想到她抓得死緊。
「冷亦寒,我希望你明白。試禮服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是我們要結婚。」宋允兒一字句說道。都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是對她這麼地冷漠,比陌生人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