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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為什麼要放,溫香軟玉在懷,本王求之不得。」鳳君政笑得有些邪氣。
「你敢!」蘇綠芙瞪他。
「若是我敢,你待如何?」鳳君政問,薄唇離她的唇只有一寸的距離,蘇綠芙慌亂想後退卻被他扣住,十指交纏,她的香氣在他身邊縈繞不去,仿佛入了骨髓,他並非聖人,何嘗不想要她。
這是他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
蘇綠芙倒不知道該怎麼說,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感受著他胸腔里那顆活力四射的心髒,正在砰砰跳動,氣氛頓時曖昧極了,兩人的心跳仿佛都快得跳出心胸。
鳳君政喉結上下微微滑動,聲音沙啞極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芙兒是牡丹,我寧願當風流的鬼。」
他抬起她的下巴,印上她的唇。
蘇綠芙緊張地揪著他的衣襟,不管是從身體上,還是心靈上的反抗都脆弱得可以忽略,鳳君政加深這個吻,蘇綠芙微微閉上眼楮,兩扇睫毛顫抖如蝴蝶翩飛的翅膀,透出幾分說不出的脆弱。
「芙兒,你真美。」鳳君政傾心稱贊,指尖下的觸感讓他著迷,蘇綠芙羞紅一張芙蓉臉頰,不敢睜開眼楮。
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當疼痛穿透四肢百骸,蘇綠芙眼淚滑落,這輩子她記住幸福的事情總是比絕望的事情少。
她對給予她幸福的人總是感懷,卻對給予她疼痛的人刻骨銘心。
翌日,蘇綠芙起得稍晚,大夫家一早有人看診,月季一個人忙不過來,鳳君政幫她把病人扶到原來蘇綠芙住的房間敷藥休息。鳳君政此人素來冷淡,沒什麼情緒,月季卻發現他今天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一直掛著看起來甚至有點傻傻的笑容,放佛發生什麼好事。
月季忍不住笑問,「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鳳君政微微笑開,「是啊,很好的事。」
月季雖不知道是什麼,卻為他開心,鳳君政身上總帶著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時而看去有些狠戾,然而,就這麼一個男人,卻時不時流露出令人疼惜的孤獨和寂寞,總是讓人忍不住去疼愛他。他笑的時候,瞳眸很清澈,一名成年男子仍有這樣澄澈的眼楮,真的極罕見。
「月季嫂,今天看診的是什麼人?」鳳君政問。
月季說道,「隔壁鎮有一戶望族,姓楊,楊太老君不慎摔斷骨頭,楊老爺送老太君去京城醫治,大夫都說骨頭無法愈合,以後要坐輪椅。楊老爺是孝子,四處打听擅長醫治斷骨的大夫,于是就找到我家夫君。沒十日都會來家里敷藥,敷上幾個時辰,再換新藥,已有月余。」
鳳君政抿唇,他發現這戶人家衣著鮮亮,非富即貴,心底便起了防備之心,怕他們從京城而來,他和蘇綠芙如今的身份斷然不能外泄。
雖然是隔壁鎮子,也要小心為上。
蘇綠芙醒來,換了衣裳,把床鋪稍微整理,卷起床單便想拿去清洗,突然被人從背後抱著,鳳君政身上的紫貝香氣縈繞一身,這樣的氣息放佛是魔咒,把她籠住,蘇綠芙臉上燒起來,放佛新婚婦,含羞帶嬌,看得鳳君政心思蕩漾,只覺得溫柔鄉果真是英雄冢,他真願意救這麼擁抱著她,一輩子。
「芙兒,你真好。」鳳君政心滿意足偷一個香,說不上哪兒好,就是哪兒都好,自從他見到她開始就知道,他這輩子栽在劉芙若手里,心甘情願。
蘇綠芙拍開他作怪的手,扭身跑去梳洗,鳳君政微微一笑,本想把床單整理好,卻看到床單上有一片落紅,他微微怔住,鳳君政是皇子,卻沒有皇室子孫的陋習,他少年時愛上劉芙若,又因為劉芙若的事傷心欲絕,更變得清心寡欲,打定主意要為劉芙若守一輩子,二十多的人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他十八歲時,韓貴妃見他不近便送來一名女人,有意讓他留下子嗣,他不願意踫那女子,又不能違抗韓貴妃之意,幸虧那女子也是伶俐的人,在他手上劃了一個小口子,把血弄到錦帕上。于是,他知道,女子初夜會有落紅。
蘇綠芙和楚景沐去年年初成親,已有一年,若昨晚是芙兒初夜,那她和楚景沐竟是掛名夫妻麼?他本不介意蘇綠芙曾經嫁給楚景沐,可得知這消息,鳳君政心情極為暢快,連笑意也有些意氣風發。
他怎麼會忘記,蘇綠芙性子剛烈,又聰穎過人,若是她不願意,她多的是辦法拒絕,怎麼會讓別人踫她一根頭發,鳳君政心胸中滿滿的幸福幾乎要溢出來。
這麼多年,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蘇綠芙用過早膳,家里忙成一團,她便主動和月季說,幫忙她洗衣服,月季知道她嬌生慣養,哪會願意讓她幫忙洗衣服,蘇綠芙不顧月季反對,把床單放到盆子里,讓鳳君政挑著衣服等需要熟悉的物件,兩人一起去河邊,月季攔不住,家里的確太忙,她便隨了蘇綠芙。
兩人到了河邊,鳳君政問,「你會洗衣服嗎?」
「會!」蘇綠芙心想,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麼?這世上沒什麼她是不會的,只要她想做。
河邊也有幾個洗衣服的女人,蘇綠芙看了一會,便有模有樣地學起來,鳳君政想幫忙被蘇綠芙攆到一旁,他手勁大,他來洗衣服,會把衣服撕破。
河邊洗衣服的女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洗衣服是女人的活,男人在一旁的確招人閑言閑語,鳳君政卻絲毫不在乎,蘇綠芙更不在乎,甚至讓鳳君政幫忙擰干。
沒一會兒,河邊的女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兩人,鳳君政撩起裙袍想幫忙,蘇綠芙笑著朝他潑水,「政哥哥,你別在一旁幫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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