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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聖眉頭緊皺著,手中拿著一本若隱若現的天命之書。
隨後,黑聖又一臉得意的笑道︰「怎麼樣,天命注定,萬物是根本無法改的。」
白聖不語,只是掐著指頭算。
黑聖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算了,天下早已太平,冷月命中注定與天對抗終究一死。」
白聖眯起雙眼,不管他怎麼算都無法再算到冷月的命運,即使死了也可以算得到啊!
黑聖嘲弄的盯著白聖道︰「行了吧,天命是不可能改變的。」
說完,黑聖拂袖便騰雲駕走。
白聖嘆息一聲,搖搖頭隨後跟去。
雪越下越大,一陣緊似一陣,風絞著雪,團團片片,紛紛揚揚,頃刻間天地一色,風雪彌漫。
拓宴滄漫步走向他們,那一刻,他悲哀了起來。
「魔頭,你想干嘛?」白豐祈走上前,神色銳利的道。
拓宴滄沒有理會他,徑直走上前卻把視線轉移到舞清清身上。
舞清清退後幾步,開口道︰「王上我……」
話還沒有說完,拓宴滄猛然跌跪在地,他捂著胸口,那種疼痛使他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魔力一點一點的消散而去,好像身子變得沉重起來。
「你……你自招天火除去魔力。」良久白豐祈想到那從天劈下來的電擊,突然明白了。
拓宴滄手撐著地面起身,一步步走進冷月。
「你還我女兒。」祭香顧不了那麼多,拿起玉簫,猛然變成一把利劍,刺上拓宴滄的胸口。
鮮血立刻從他體內流暢出來,祭香不可思議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拓宴滄,為什麼他不還手。
「你殺了我吧!」猛然,拓宴滄抓起胸口的劍,狠狠的再次插進自己胸口。
「為什麼?」祭香看到他眼中的悲痛,然而他的神色一直放在冷月身上。
「沒有為什麼?你們不是很恨我嗎?現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我。」拓宴滄淒然的大笑道。
祭香輕輕的嘆了口氣,抽出利劍,退後幾步。
舞清清看了眼拓宴滄,她是知道的,其實王上一直都愛著冷月,不是嗎?
喬血梵神情僵硬的抱著冷月的身體,慢慢的站起來,看了眼拓宴滄︰「三國將不是你的。」
拓宴滄眯起雙眼點點頭,視線再次落到冷月身上。
「可以把她交給我嗎?」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神色沉的很深,鮮血從他口中溢出來,胸口刺眼的傷口,隨喬血梵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冷月,隨後又看了眼白豐祈、祭香、穆浩憬木和浪、舞清清一眼,笑道︰「她生生世世愛的不是我們。」說完,把冷月寒冷的身體交給了拓宴滄。
「以後,天下間沒有三國,只有冰茄國。」喬血梵揚揚手,閉起雙眼道。
他們都領會其意,也同樣知道冷月的死皆是天命注定,悲傷如何?痛苦如何?一切都化為須有。
雪花,白色的雪花,冰冷的雪花。
寒風,淒然的寒風,刺骨的寒風。
神色,悲痛的神色,心傷的神色。
拓宴滄抱著冷月的身體,漫步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刑場突然寂靜起來,沒有氣息,卻溢滿了天地之間所有的悲傷和落寂。
此後,喬血梵統一三國,改國——冰茄。
他登基上位,統一天下,也只不過為的是冷月。
天下太平,沒有任何爭戮,人世間也沒有人再提起冷月這個傳奇的名字。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然而冷月這個名字,就是一個流傳的神聖的神話。
逐流沫影斷然的大笑,腦海中浮現冷月的容顏,他揚筆畫上一個風塵絕美的女子。
隱居在山河之間,那里是清柯的墓地。
風蕭蕭,淒淒然。
愁斷腸,君子淚。
一身白袍,仍風吹起衣衫,他站立在清柯墓地,翩然的舞祈劍。
落葉掀起,搖搖欲墜,天空明亮的如同河水中的清澈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