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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學航一路騎馬狂奔,疾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的心卻比這風更冷,更痛。
林學航痛心疾首,林學歷那模臨兩可的態度讓他很是氣憤。一個是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親娘,一個是滿口仁義道德卻心狠手辣的父親,手背是肉,手心也是肉,要他如何做才是最好!
林學航駕馬飛奔,一路狂奔卻依舊難以平息他心中的悲痛,最後他勒馬翻身下馬朝前狂奔朝天吼道,「為什麼!會有親生父親拿捏著兒子親娘的性命來威脅他的親子,都說虎毒不食子,為什麼我的父親會這般的無情!為什麼!」
林學航痛苦地閉眼朝天跪下,雙手痛苦地抓住發絲,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父親會是這般無情之人!」
「因為,他的眼里只看得到權利,只有他自己。」蘇煙清冷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林學航警惕站立轉身看向蘇煙。
今晚的蘇煙一身的青衣素裝,系了一條錯玉腰帶,依舊是紗巾蒙面,眼角依舊是那一只清冷孤傲的青鸞,映襯著那一雙嫵媚冷傲的眸子,愈發的妖嬈孤傲。
「是你!」林學航警惕地站起,眼里露出敵意。
蘇煙見狀,輕蔑一笑,「看到你,我現在終于明白了一件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林學航氣惱。
「你若是真的心疼你娘親,便不必管你的那個禽獸父親,直接去尋她,我想以你的能力在京城找個人應該不難。可惜你卻對你的那個所謂的父親惟命是從,像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作風,實在令人不屑!」蘇煙譏笑道,「既然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要怨天尤人,要麼死心塌地地走下去,要麼及早回頭,若是你肯與我合作……」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出賣義父的!」林學航斷然拒絕蘇煙的建議。
蘇煙眸光一冷,「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這個二百五和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林學航立刻伸手按住腰間的劍柄,眯眼警惕地盯著眼前的蘇煙。
蘇煙雙手負背,悠哉地朝他走去,但她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賞月般贊嘆開來,「今晚的月色剛剛好。」
林學航一怔,他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無厘頭的行動方式讓他無法模清她的心思,上次他便吃了她的虧,故而對付她,他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蘇煙看到林學航額角滲出的那細細的汗珠,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論武功心計,林學航都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她這一個月來連續給他服食的藥物已經起了作用,今晚的他注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林學航正集中精神,忽而感到一陣的眩暈襲來,他一個踉蹌往前一步,差點跪在了蘇煙的面前,林學航大驚忙運氣穩住心神。
「哈哈,怎樣,是不是感覺特別的困乏呢?」蘇煙柳眉一挑,她知道時機已經成熟,隨即雙手一張,如鶴飛天,蘇煙抖動雙臂,從她手腕上佩戴著的環佩琳瑯中娓娓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鈴音。
林學航感覺一陣眩暈劈面而來,他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雙腿再也無法支撐他身體的重量,他跪在了蘇煙的跟前。
「你,你這個妖女究竟給我下了什麼藥……」林學航運氣抵住最後那一縷的清明問道。
蘇煙步履輕盈地走到他的跟前,蹲了下去伸手勾起他的下顎,明眸半睞笑道,「你的心從未清醒過,何須我下藥,你的心智早就不清明了!」
林學航雙眸一張,盯著蘇煙的眸子看了許久,頂住最後的一絲清明大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林學航這一生真的這麼失敗,最懂我的人,不是親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他說完最後那個字,整個人便陷入了混沌之中,雙目無神,神情呆滯。
蘇煙從腰間取下一枚圓形的掛飾,她將掛飾高舉起,那枚圓形的飾品便在林學航的眼前來回晃動著。
「乖,學航乖,告訴娘親,什麼是玉玲瓏,你要找它做什麼……」蘇煙的聲音婉轉如煙,輕妙如風,在林學航的耳邊幽幽回蕩。
林學航听到她喊‘娘親’時,神情忽而變得迷茫迷戀,像是個純真無邪的孩子般,朝蘇煙靠去,親昵道,「娘親……」
蘇煙忍住要將他拍飛的沖動,細聲道,「乖,乖乖告訴娘親,恩……」
「玉玲瓏,是一枚寶石……」林學航在蘇煙的催眠下,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白玉血玲瓏是稀世珍品,乃是巧匠符一天的絕世之作。玉玲瓏是由一整塊完好的白玉石雕刻而成,外邊是如鵪鶉蛋大小的玲瓏百孔的圓石,其巧妙絕頂的地方就在瓖嵌于圓石的里面一顆如紅豆大小的血色紅心,其工藝之精湛,實非巧匠難為也。然而玉玲瓏的珍貴不僅在于它的巧奪天工,更在于它所隱藏的寶藏,那富可敵國的寶藏。」
蘇煙听聞後大吃一驚,她囔囔自語,「富可敵國,富可敵國啊……」難怪林學歷千方百計,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玉玲瓏,原來他圖的竟是……
林學航忽然抬頭,眼神迷離中竟透出一絲的迷戀,他伸手輕輕撫上蘇煙的紗巾,隔著紗巾用指月復輕輕地摩挲著,「素……煙……」神智冥茫中,他眼前竟然出現了兩張臉,相互重疊成了同一個人,尤其是那對清明的眸子,竟是那般的相似。
蘇煙正擰眉思索,忽然感覺一陣冰冷夾雜著炙熱撲面而來,她一驚,低頭看去卻見林學航正帶著一絲迷戀,親昵地喊著自己的名字。蘇煙想也別想直接給了他一拳,外加一腳,林學航的臉結結實實地挨了她的一拳,整個人往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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