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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煙探出頭,一群人從前方的青石路走過。領頭人一身藍色錦服,神情冷峻,他命令道,「往前是冷宮,你們都給本大人記住了,暗中監視不可張揚,凡是出入這里的人,一個也不許放過。」
蘇煙大驚,眼前一身官服的男人正是在她剛來這個世界時連同林靜雪等人一起欺負素鄢的張隨行。蘇煙不解,他怎麼會在這里,看他的樣子似乎在宮里還擔任要職。
「遵命!」張隨行身後的人領命退下。
蘇煙眯了眯眼,她弓起身子正打算偷偷溜走,突然張隨行轉過身,朝蘇煙這邊看來,叱喝道,「是誰,出來!」
蘇煙腳下一頓,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該死的耳朵怎麼這麼靈!
「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張隨行拔出腰間的佩劍,一道劍鋒朝蘇煙逼去。
蘇煙身形一矮,打了個滾從矮樹叢里翻了出來,剛抬頭就對上了張隨行的目光,他舉劍抬起她的下顎,冷聲問道,「你是誰!」
「大人饒命!」蘇煙連忙往後退去,哆哆嗦嗦地跪倒在一旁扶著樹干,聲音顫抖顯得很驚慌。
張隨行見蘇煙一身奴婢打扮,看樣子她應該是宮外來的貴人帶來的隨從,見她那般倉惶的樣子倒是沒什麼可疑,純粹只是一個女婢的樣子,只是……張隨行眯起眼,他總覺得眼前的女婢有些不同,哪里不同他一時間說不上來。
正想開口詢問,突然一陣輕柔的女聲響起。
「張公子?」林靜雨笑盈盈地從遠處走來,她看到張隨行用劍指著蘇煙,而蘇煙正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向他求饒。
林靜雨靈機一動,大方地朝他喊道。
張隨行听到林靜雨的聲音,抬頭就看到她正朝這邊走來,他連忙收起劍,臉色轉喜,迎了上去,「靜雨,你怎麼進宮了?」
蘇煙見張隨行一心只撲在了林靜雨的身上,她連忙起身退到了林靜雨的身後,恭敬地彎腰不語。
「我進宮見太後。」
「哦?」張隨行的目光瞥到了她身後的那名女婢,他剛想開口,林靜雨連忙上前一步,不露痕跡地擋住他的目光,柔聲回道。
「這是我帶來的女婢,她初來宮中不懂禮數,張公子莫要怪罪。」
張隨行一向都信任她,只要是林靜雨的話,他都不會起疑心,「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靜雨身邊的女婢那自然是與一般的女婢不同,也難怪自己初次見到她便覺得有些不一樣。
見張隨行沒了戒心,林靜雨轉身對蘇煙道,「你先回去吧,我和張公子還有話要說。」
「是!」蘇煙連忙轉身離開,她在心底大呼一聲,呼……還好林靜雨及時出現幫她解了圍,不然張隨行那個人精肯定會發現什麼。張隨行的厲害她不是第一次領教到,之前他那張利嘴可沒讓素鄢少吃苦頭,而且蘇煙也沒忘記素鄢正是因為他暗中伸出的那一腳而撞到了頭,如果說上官睿讓素鄢傷心欲絕的話,那麼真正令素鄢香消玉殞的卻是張隨行。
「張隨行!」蘇煙眯起眼,她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蘇煙剛走出沒多遠便遇到了上官睿,她剛想轉身溜走卻被上官睿發現。
「蘇……請留步!」上官睿差一點喊出她的名字,之後他發現有人正朝這邊走來,于是他連忙改口。
蘇煙停住腳步,恭敬地退到一旁,「王爺叫住奴婢有何吩咐?」這個該死的這個時候找自己干嘛!
上官睿走到她跟前,目光在她身上略作停留,「本王有東西要送給林小姐,麻煩你跟本王去取下東西。」語氣卻有著不容置喙的肯定。
蘇煙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是!」她嘴上回答的很恭敬,但心底卻在大罵上官睿,就知道這個該死的找自己準沒好事,說得好听要自己跟他去取東西,真是有東西給林靜雨剛才干嘛不給,非要等她走了後才想起來有東西要給她,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雖然心里不爽,但蘇煙還是恭順地跟在上官睿身後去了他在皇宮里時的寢宮——琉璃宮。
上官睿突然停住腳步,抬頭看向那散發著琉璃光芒的那三個大字,他的心卻是無比的沉痛,他盯著那個宮門很久都沒有邁出腳步。蘇煙站在他身後也順著他的眸光看去,她不知為何上官睿到來這里卻不走進去,似乎里面有什麼東西讓他很懷念卻又讓他很痛苦。
就在蘇煙以為上官睿要這樣子站到天黑時,上官睿卻突然開口道,「母妃生前和我一起住在這里。」
蘇煙不解地甜頭看向他,他干嘛和自己說這個。
「母妃只是個身份低微的宮女,因有些樣貌而被父皇寵幸,就那麼一夜母妃就懷上了我,可惜她終究身份低微而無法獲得一宮,父皇之後根本就沒有記起這個小宮女,就這樣身懷六甲的母妃一直在浣衣院直到她生下我之後才被封為貴人,得了這一宮半院。」上官睿的語氣很沉重,他說著邊抬腳往宮里走去。
蘇煙本來混混欲睡,但听到他突然用這麼悲滄的聲調說起自己的往事,她又不忍心,只好輕嘆一聲,跟著他進了宮殿。
上官睿每走一步,眼前便掠過一幕一幕熟悉的記憶,「那之後母妃便和我一起住在這里,我們過了一段很平靜的日子,直到……」他頓了下,似乎有些事情讓他很痛苦。
蘇煙本想和他說話,他卻抬頭止住她的話頭,「我沒事……後來在我五歲那年,大昌和大楚開戰,之後我便被送去大昌做質子,我走的那天母妃哭的很傷心,她說是因為她的無能才讓我被送去做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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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難道大家都不喜歡看滴說,好吧,即將完結了,大家可以等著看結尾了,反正水水會堅持寫完滴!最後再來一次各種求,求訂閱,求收藏,求紅包,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