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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學歷連忙起身,向太後道謝,「多謝太後明察,學歷的確是冤枉的!皇上都是這些刁民在誣陷臣,臣是被冤枉的!」林學歷暗自高興,看來這一次他又可以逃月兌罪責。
吉祥恨恨地看著林學歷,咬牙道,「不公,太不公!」為什麼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可以這般的走運,她就不信了,沒有天理存在。
「皇上,太後所說的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蘇煙開口道。
她身後的文武百官竊竊私語,這個小女子倒是真膽識,竟然無視太後的威嚴,皇上的威信,連連在殿上開口。
上官睿一直坐著不開口,他此刻倒不是擔心蘇煙會因證據不足而失去對付林學歷的最好機會,他是在想蘇煙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她到底要如何做,但不管蘇煙要做什麼,他相信,蘇煙絕對不會讓自己失望。
海圖感覺到一陣冷風朝自己襲來,因為蘇煙正笑盈盈地看向自己,他打了個寒顫,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看來這個丫頭到最後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她死活也要拉自己下水,不過也好,如果能博美人一笑,他做一次出爾反爾的小人又如何。
海圖朝蘇煙露出一個會意的笑,蘇煙見他點頭同意了,她才轉過身,對上官雲道,「回稟陛下,正如太後所說這些證據的確欠妥,但這並沒有與民女要告林大人的另一條罪證相沖突。」
「你還要告他何罪!」上官雲此刻卻沒有了之前的興致,那般鐵證都扳不倒林家,她蘇煙還能有什麼辦法。
蘇煙卻不慌不忙地走到海圖身邊,指著他道,「民女還有一位很有力的證人能指證林學歷通敵叛國之罪!」
上官雲見蘇煙指著海圖,眸光又一亮,「哦,海圖皇子,你可有話說?」
海圖深深地嘆了口氣,走上前一步,神情沉痛道,「陛下,臣有罪,臣願一一向陛下坦白,還請陛下開恩。」
林學歷剛剛轉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最沒想到的是海圖竟然會在這麼關鍵的一刻倒戈相向,這個海圖莫不是瘋了!
太後大驚,她沒想到林學歷竟然真的勾結外賊妄圖顛覆朝綱,這一次她是真的想幫也幫不上了!
「朕命令你,一一向朕說明,若有半句假話,本國國法伺候!」上官雲又恢復了精神,他厲聲道,「若是你肯坦白一切,朕會酌情免你的罪!但你若是有半句虛言,朕也定不饒你!」
海圖正色道,「罪臣遵命!」于是他便將林學歷勾結自己的經過以及確鑿的罪證一一呈上。
「啟稟陛下,罪臣那時不過是一介質子,哪里敢不從林大人的吩咐,故而一時糊涂做了幫凶,還請陛下看在罪臣坦白的功勞上,免罪臣死罪!」海圖說完,用袖子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完全是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蘇煙暗自佩服他的演技,看來這古人的演技一點都不遜色于自己,應該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上官雲越听臉色越難看,當他看到那些有林學歷親筆書寫的叛國信函時,他一怒拍案而起,「林學歷,你可還有話說!」
林學歷當場摔倒在地,身子顫抖如篩糠,臉上早就沒了血色。
「皇,皇上,饒命啊……」林學歷連滾帶爬,跪到龍案前,不住地磕頭,「皇上,饒命,太後饒命啊!」
上官雲此刻卻顯得淡定,他目光冷厲地掃到了坐在一旁的太後身上,「太後,您說該如何處置這個人!」語氣卻是明顯的嘲諷。
太後整個人氣的直發抖,她伸手緊緊地抓住扶手,那套金甲指深深地陷入了木頭里,良久她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一切全憑皇上定奪!這等叛國的逆賊,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林學歷聞言,臉色刷地一下子變得死氣沉沉,他伸手想抓住什麼,卻被兩邊的侍衛死死地在了地上。
他唯有撕心裂肺地喊道,「太後,求你救救罪臣,你不念罪臣往昔的功勞,也念在罪臣這麼些年對林家的忠心份兒上,對你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饒過罪臣一命吧!」
太後聞言,目光倏地一下子變得冰冷,她眯起眼,盯著林學歷,一副悲痛的模樣道,「你真是令哀家痛心,你捫心自問,林家是否待你不薄,哀家更是將唯一的親佷女下嫁給你,可你都做了什麼來回報哀家,回報林家,你竟然背著林家背著哀家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哀家為林家感到悲哀,如今哀家便代表林家與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斷絕一切,皇上,如今這個人與林家一點關系都沒有,請皇上依法處置吧!」
太後說罷倏地站起,甩袖離開。
蘇煙不得不佩服太後,這個女人的確厲害,一句話便將林學歷與林家的關系撇的一干二淨,這樣一來別人只當太後當真是被蒙在了鼓里,完全不知林學歷所做的一切,太後大義滅親的舉措倒是令眾人好生佩服。
「恭送太後!」上官雲率先起身,恭送太後離開。
文武百官也齊齊起身,朝太後行禮。
太後保持著高傲的姿態走出眾人的視線,忽然太後停住腳步,撇過臉朝蘇煙這邊看去,那瞬間的冰冷目光如劍芒在背,令蘇煙一陣驚詫。
她抬眸無畏地迎上太後那冰冷的視線,勾起嘴角輕笑。
反倒是太後一驚,她沒想到蘇煙竟然敢直視自己,那般無畏的眼神倒是令自己有些心驚。太後收回目光,依舊保持之前的冷傲,在一群太監宮女的擁護下出了大殿。
「她倒是厲害,一句話便撇盡了所有,難怪能穩坐這太後的寶座這些年!」海圖冷笑,看向遠處的眼底流轉過一抹犀利。
「哼,不過是強弩之末,做最後的垂死掙扎罷了!」站在一旁的吉祥卻突然冷冷地開口,目光冷厲中帶了濃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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