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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干什麼?」秦雲卿警覺的看著獨孤擎。不由自主的向著後面退了一步,滿臉防備的看著獨孤擎。
「爺不想要干什麼?但若是你不實話實說,爺敢保證,他肯定會出事的。」獨孤擎仿佛沒有看見秦雲卿微微變色的臉,輕輕的撢了撢衣袍,抬起頭,一臉無辜的看著秦雲卿,慢條斯理的開口。
獨孤擎的模樣徹底的惹到秦雲卿,那「神鷹衛」三個字在腦中響了起來,秦雲卿頓時又驚又怒,聲音下意識的就高揚起來︰「你……,你若是,若是敢,傷害到他,我,我,我就與你……,與你……」秦雲卿高揚的聲音,突然卡住了,她突然發現,其實她並沒有能夠要挾他的資格,她這才意識到,他若是真的想要做出些什麼,她也只有無能為力。
很顯然,他只是戲弄她而已!
「與我做什麼?拼命?對毆?還是……」獨孤擎抬抬眼,掃了一眼秦雲卿,劍眉挑了挑,露出一臉的不屑來,「你這個女人笨死了!」
秦雲卿怎麼也想不到最後獨孤擎竟然吐出這麼一句話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獨孤擎說不出話來。
「你也不想想,你才跟了那個郎中幾年,就有了這麼一手醫術,那麼他的醫術豈不是……十分的高超?」獨孤擎看了秦雲卿一眼,繼續說道,「而且你竟然能從脈象上模出蘭妃中了毒,這豈是一般的郎中能做到的?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郎中的身份?」
秦雲卿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被獨孤擎這麼一說,頓時也覺得奇怪起來。可是嘴上卻絲毫不肯認輸︰「我們鄉野之人,向來淳樸,心里哪里有你們這些人的彎彎繞繞,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要牽扯到一大堆的事情!」
獨孤擎猛地挑眉……
秦雲卿連忙換了一副臉色,繼續開口︰「當初只是因為我娘身子不好,我家卻又付不起診金,王郎中每次幫我娘看診,從來不收診金,我過意不去,便去鎮上的醫館里,幫著抄抄方子,後來又趁機認識了藥材,王郎中見我這樣,便找了幾本醫書給我看,踫到不懂的地方,他便給我講講,因此我也學了一些醫理,後來王郎中有事不在的時候,我也偶然幫著看看抓抓方子,倒也是治好了幾個人……,他這才認真的指點了我一段時間。」秦雲卿皺著眉,慢慢的回憶著,「他的醫術很好,凡是經過他手的,從來就沒有治不好的病人,為人也十分的和氣,我跟著他學醫,從來不讓我喊他師父,只是每個月他總是有那麼幾天不在的,每次回來之後,他似乎十分的疲累,總是讓我幫著他看管醫館幾天……。」
「我這就去找這個王郎中,把他帶到京城來。」獨孤擎猛地站起來,眼楮晶亮璀璨如明珠一般,「或許,他就是他!」
「什麼叫他就是他?」秦雲卿皺了皺柳眉,一臉不解的看著獨孤擎。
獨孤擎看著秦雲卿,緩緩說道︰「我外祖的手記中,記著一個叫閻王恨的人,但凡一個人只要有一口氣在,只要此人出手,必然能把人救回來。只是此人給人看病,卻是喜怒無常,若是他看上了,你便是不肯看,他也會想方設法的替你治了,若是他看不上,即便是你跪在他面前他也是當作沒有看見的。」獨孤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傳言還說,他精于解毒~,只是早在二十年前,不知因何緣故,突然之間消失了,然後在沒有人見過他。」
「所以你疑心王郎中就是閻王恨?」秦雲卿詫異的看著獨孤擎,「王郎中怎麼可能是閻王恨,你必定是弄錯了!若是他真的是閻王恨,這麼有名氣的人,怎麼可能在一個小小的醫館里,一呆就是二十年?!」
「有一句話叫大隱隱于市,你听說過沒有?」獨孤擎斜睨著秦雲卿,一副你簡直笨到家了神色。
秦雲卿卻不去理他,兀自搖搖頭︰「不可能,王郎中他的為人,怎麼也看不出喜怒無常!」
「不論對錯,我總是要試試。」獨孤擎嘆了一口氣,「蘭妃毒總是要找人解的。」
「太醫院的人不行嗎?」秦雲卿看著獨孤擎。
獨孤擎搖搖頭︰「這其中的關系,你不懂。在找到王郎中之前,蘭妃先有你看著,不要讓她出事就行。」獨孤擎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來,遞給秦雲卿,「若是需要什麼……你讓他們給你送來。」
「你呢?」秦雲卿伸手把令牌接了過來,放在手中掂了掂,有些沉,似鐵非鐵的,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做的。
「我怎麼可能一直呆在這里?」獨孤擎斜挑了秦雲卿一眼,「爺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若是一直呆在這里,豈不是讓她們哭斷肝腸?」
秦雲卿沒好氣的瞪了獨孤擎一眼,轉身就向著屋內走去,「慣會胡言亂語,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非要做出這麼一副模樣來?也不嫌累得慌!」秦雲卿說著,也不去看獨孤擎,「我去看看蘭妃的情形。」
秦雲卿的話,讓獨孤擎的身子倏的僵住了,立在原地許久,這才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那扇虛掩的門扉,狠狠的壓制住想要過去推開門的沖動,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轉身離開了。
等秦雲卿再一次出來的時候,獨孤擎已經不見了蹤影,看著空蕩蕩的院落,突然一股無名的失落感和寂寞感緊緊的攝住了秦雲卿,頓時發現連吹過來的風,都是帶著寂寞的!
接下來,一連五六天,秦雲卿就呆在這個廢棄的宮室里,除了照顧蘭妃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坐在石凳上,看螞蟻搬家。
蘭妃偶然已經能進一些流食,每日里只是呆呆的躺著,除了臉上稍微有了一些血色,其余的卻沒有什麼進展。
後來獨孤擎遣人送了幾本醫書過來,秦雲卿就靠著這幾本醫書,打發時間。
經過這一段時間,秦雲卿才發現,原來人最怕的就是寂寞,在偌大的宮室了,走進走出總是一個人,那種感覺,真的糟糕透頂。
這一段時間里,蘭妃依舊是原來的模樣,沒有繼續惡化,卻也沒有比原來好上多少,依舊見不得光,獨自坐在黑暗中,如木偶一般,秦雲卿問她話,偶然會回答兩句,卻也是牛頭不對馬嘴。
如此幾次之後,秦雲卿再也不曾和蘭妃說過話。
這一段時間里,獨孤擎竟然也不曾來過這里,恨得秦雲卿咬牙切齒的不知道罵了他幾回。
這一日,秦雲卿喂蘭妃吃完藥,正坐在院子里看書,听見那扇老舊的門又發出了「吱呀呀」的聲音,急忙抬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秦雲卿頓時大喜,猛地站了起來,正要迎上去,卻看見獨孤擎朝著自己擺了擺手,頓時腳下一頓。
「卿兒,你看誰來了?」獨孤擎身子一側,王郎中那張憨厚的臉,出現在秦雲卿的面前。
「王郎中?!」秦雲卿驚喜的叫出聲來,「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听說你在這里,我才被這個小子騙過來的。」王郎中看著秦雲卿,笑的一臉的慈祥,「那一日我回來,听說了真嫂子的事情,正想去找你,才知道你跟著張掌櫃的進京了。」
秦雲卿的眼眶頓時有些濕潤︰「我原想著要跟你告辭的,只是張掌櫃的急著進京……」
「好了,你沒事就好。」王郎中朝著秦雲卿笑了笑,「我這麼多年,就教了你一個人,雖然你只學了些皮毛,但好歹也算是師徒一場。」
「卿兒,還不快些拜師。」獨孤擎朝著秦雲卿使了一個眼色,「王先生都認了你這個徒弟了!」
獨孤擎一口一個先生,叫的親熱至極,秦雲卿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見獨孤擎一個勁兒朝著她使眼色,急忙上前兩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王郎中磕了一個頭︰「徒弟給師父請安。」
「好了,好了,快起來。」王郎中笑著虛扶了一下,「人呢?在哪里?」
秦雲卿連忙引著王郎中進了內室。
「蘭妃娘娘……」秦雲卿輕輕的喊了一聲,屋內沒有一絲動靜,「師父,想必蘭妃娘娘睡著了。」
王郎中沒有說話,走到床邊,仔細的查看了一眼,卻見蘭妃圓睜著眼楮,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是郎中,替你看病的。」王郎中好脾氣的朝著蘭妃解釋了一句,也不要蘭妃回答,伸手按住蘭妃的手腕。
獨孤擎站在床邊看著王郎中的眉心慢慢的皺了起來,不由得心猛地提了起來。
良久,王郎中終于放開了蘭妃的手,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閻王恨的神情,讓獨孤擎的心猛地提了起來,扭頭看了秦雲卿一眼,卻見她也是一臉的莫名,頓時心中的不安更盛。
「卿兒……」
秦雲卿沒有理他,只是伸手朝著閻王恨的方向指了指。
獨孤擎點點頭,急忙跟了出去︰「卿兒,你也一起來。」
「嗯。」秦雲卿應了,跟在獨孤擎的身後,向著屋子外面走去。
「雲卿,把你開的方子給我看看。」王郎中沒有跟獨孤擎說話,卻問秦雲卿要方子。
秦雲卿急忙把這幾日的方子找出來,遞到了王郎中的手中。
王郎中把秦雲卿的方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才開口說道︰「全都是一些安神寧氣的方子,還是太過保守了。」
秦雲卿頓時臉紅了紅︰「因為不能確定蘭妃中的是什麼毒,所以不敢亂用藥。」
「請問先生,蘭妃娘娘中的是……」獨孤擎猶豫了一下,「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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