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原來不是做夢
四夫人將身子不由得往三夫人身後縮了縮,三夫人余光嘲諷的掃向她,身子立刻向前一步將四夫人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這個老四平日里最喜歡跟她作對,現在還想她能罩著她?休想?
四夫人冷不丁一抬頭,迎面撞上幕涼嗜殺冰冷的眸子,乍一看,眼前的人的的確確還是之前被她欺負慣了的納蘭幕涼,甚至那臉色還要蒼白一些,只是……這感覺,這眼神,怎麼就跟地獄來的女羅剎一樣!
普天之下,讓四夫人有這般感覺的人,除了一個北遼大王拓博,再無第二人!
幕涼冷笑著,抬手取過一旁桌子上的白玉杯子,將茶水倒掉,里面的茶葉輕輕地貼在飛鳳臉上,這種茶葉能快速消腫。
飛鳳臉上還印著一個清晰的寶石印痕,甩巴掌最狠毒的一招就是戒指反戴,這個四夫人是真的活膩了!
幕涼眼底流露出來的自信和冷傲神采,讓拓博心底莫名動容。她對仇人的無情冷酷,對待忠心耿耿的丫鬟的袒護和認可,這般胸懷氣魄,縱觀北遼,何曾有女子具備?
不知不覺,拓博隱在袖子下的大手握緊成拳!為了她的仁義,也為了她這一刻渾身散發出來的冷酷冰封。
這個女人……究竟是經歷過怎樣的磨練,讓她的眼底空無一物,睥睨一切?
三夫人這會子不屑的朝四夫人冷哼了一聲,看向幕涼,涼涼開口,
「你不是要過主母第一關嗎?本夫人還從來不知道,你納蘭幕涼那里有什麼東西能值五十間鋪子!要說你娘親手里頭也該有一些值錢的東西,畢竟她當年還是赫赫有名的花魁,隨便哪家公子哥若是看中了她,一擲千金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夫人若是這麼說,那三夫人祖上三百年前還是塞外的蠻夷,富哦的茹毛飲血赤,身,果,體的日子!難道……那樣就比花魁高貴了?三夫人開口之前還是想清楚了,別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進去!
幕涼是沒娘的孩子,娘親臨死時候什麼都沒留下,給我最大的財富就是兩個貼心懂事,以生命捍衛我的丫鬟!這比任何奇珍異寶都值得我珍惜!
幕涼眼中,只有生命才是最珍貴的!其他任何比起性命都是扯淡!生命和尊嚴沒有了,守著一堆金銀珠寶做什麼?還不是空守著一個空蕩蕩的家,頭上戴著主母的帽子,守著活寡勾心斗角,最後被誰害死的都不知道!」
漣漪一番話說得酣暢淋灕,表述清楚。字字錐心,每一下戳的都是三夫人心尖上最痛的地方。
拓博眸子閃了閃,眼底流露出一絲贊賞一絲探尋。
這個小女人此刻如此牙尖嘴利思路犀利清晰,那剛才那個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又是誰?難道是他產生了幻覺?
拓大王不覺回頭看了飛豹一眼,說了一句讓飛豹瞠目結舌的話,
「飛豹,你狠狠的掐血鷹一下。」
「啊……」飛豹無言以對,血鷹欲哭無淚。為毛不是他血鷹狠狠地掐飛豹一下。
可王發話了,誰敢不听?飛豹听話的……狠狠地掐了一下血鷹的胳膊,都掐出青來了,血鷹那臉色……比現在大廳里面的三夫人好看不到哪里去。
拓博問血鷹,「疼嗎?」
血鷹眼里還噙著淚,王不喜歡別人撒謊的,于是乖乖點頭,「王,疼。」
「哦。那就不是做夢。」
拓博說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也不看血鷹吃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