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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涼只覺得小臉熱熱的,被拓博如此抱著,如此盯著,說不出的別扭和緊張。
耳朵就貼在他胸口的位置,能清晰听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音和頻率,不知怎的,身體就跟通了電一樣,酥麻震顫的感覺正沿著血液流淌到身體的每一處,就連細枝末節都被這感覺結實溫暖的包裹著。
有種不真實的存在感。
拓博邁開大步朝外走,幕涼眸子眨了眨,余光瞥見那幾個轉過身的公子哥,其實眼神並不安分,不覺挑眉看向表情冷峻無波的拓博,縴細手指一指,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
「大王!那個穿綠衣服的剛才偷看!」
頓時,被點到名的綠衣公子哥後背一寒,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拓博那一雙墨瞳落在了自己後背。當即冷汗淋淋,站立不穩。
其他人還在慶幸的時候,幕涼繼續指著,
「那個穿白衣服也偷看了!而且看了三次!」
「還有,最靠門口的那個雖然沒看,卻是偷偷跟旁邊的人打手勢,那手勢的意思似乎是說大王你私生活不檢點!」
幕涼一口氣指完了,拓博不覺抽了抽眼角。那人就是左手比劃了一個1,右手比劃了一個0,然後把1伸到0里面來回進進出出幾次,她就能看出來什麼意思?
這小女人!真讓他徹底無語了。
被點到名字的人都是一身冷汗,抖如篩糠。
幕涼這時候不覺冷哼了一聲,清朗的聲音冷冷響起,在此刻,勝過十二月的冰稜,若是在酷暑之天,听了或許會讓人覺得暢快舒爽,可站著的那幾個人偏偏剛剛被拓博的眼神凍住了身體,如今,絕對是雪上加霜!
「你們還有誰不服氣的?站出來說說!別在背後議論人!本姑娘不吃這一套!告訴你們,本姑娘是一天沒吃飯不小心在這里暈倒了,正巧大王進來救了本姑娘!大王忠肝義膽見義勇為,絕對不能讓你們這些人壞了他的名聲!」
幕涼一番話,堵的拓博喉嚨生疼。
他臉上陰晴不定,眸色深深,如海般深沉浩瀚,一眼望不到底。
見義勇為?
忠肝義膽?
沒想到她第一次夸獎他竟是在如此場合之下!拓博深呼吸一口,胸口悶悶的,若不是心底又再一次的為她放低了底線,現在幕涼的身子絕對就是呈拋物線被拓博扔出去了。
他將她的身子又往懷里靠了靠,薄唇輕啟,卻是揚起一抹邪惡的弧度。
他冷著臉,墨瞳里面卻噙著笑。幕涼身子一凜,這男人……怎麼還能做出如此高難度的表情?臉是冷的,眼是笑的。這變臉都要對他甘拜下風了!
拓博深深凝視幕涼,咬牙開口,
「本王救了你沒錯!但本王似乎還沒問問你,為何進了這間池子?難道你也跟他們一樣的目的,想躲起來偷看不成?」
拓博的話一箭雙雕。
門口的幾位公子哥心里頓時哀嚎成了一片!完蛋了!剛才的話都被院士听到了!
本以為幕涼會是剛才那剛剛找到這里只有男人才能進來時的尷尬表情,誰知,幕涼卻是輕飄飄的吐出四個字,
「我不識字。」
然後,她抬手指著門口上方大大的一個「男」字。
拓博默了。
幕涼再次開口,「女子無才便是德。不是嗎?」
拓博再次默了。
記憶中,幕涼還是第一次看到拓博接不上話的時候,不覺心情大好。身子掙扎了幾下就想趁此機會從拓大王懷里出來。
然,幕涼始終不懂一個道理。當拓博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降低底線,無論她如何探尋,都是探不到他的底。探不到底,自然,就容易輕敵。
就在幕涼掙扎到第三下的時候,拓博手臂一抬,直接將她扛在了肩上,冷著臉低喝一聲,
「現在這麼多人在這里看著你也不安分嗎?你不要臉,本王還要呢!老實點!」
「你!拓博!」
下一刻,幕涼破功。
……
幕涼果真是被拓博一路扛著回到房間的,而且回的還不是十一班,是他拓博在皇家書院的私人院子。
十一班那里潮濕陰冷,讓她過去只是走個過場,他才不舍得讓她住在那里。如今她跟耶律宗驍已經挑明了一切,他將她留在院子里也是理所當然。
拓博想的很好,幕涼卻並非如此心思。
可拓博也沒給幕涼機會拒絕,將幕涼扔下後,他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幕涼追出去差點將跑進來的飛鳳撞翻在地上。
「小……小姐!嚇死我了!」飛鳳踉蹌著捂著胸口,氣喘吁吁地開口。
幕涼疑惑的看著飛鳳,輕聲問道,
「你怎麼來了?誰讓你進來這院子的?」
飛鳳瞪大了眼楮奇怪的看著幕涼,「小姐不知道嗎?以後飛鳳和寶兒就在這里伺候您了。剛大王派人過去找到奴婢和寶兒,讓奴婢收拾好您的東西帶過來。還有把後面三個月您的課程都告訴您。」
飛鳳說完,寶兒已經提了一個包袱走進來。
兩個丫鬟著急見到幕涼,這一路上都是跑著來的。
幕涼皺了下眉頭,轉身回到房里。
拓博什麼時候派人去通知的飛鳳和寶兒?難道是在回來的路上?沒見他吩咐飛豹或是血鷹什麼啊?難道就是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他的手下就知道了?
不愧是訓練有素!
幕涼冷冷一笑,冰冷駭骨的笑意看的對面的飛鳳和寶兒一個勁的擔心。
「小姐……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