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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宗驍身邊的兩個護衛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幕涼一腳踢到了一邊。幕涼唇角掛著一抹邪肆的弧度,昂起頭,笑著看向臉色鐵青的耶律宗驍。
耶律宗驍此刻已經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
她從在這里看到玉瑤的第一眼起,想要做的就是激怒玉瑤,讓玉瑤說出對她有利的話。而現在,她似乎做到了……
她在他說出那般迎娶她的話時,竟然還在心底坐著如此算計!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去了哪里?他給的正妃位子不要,她到底要什麼?難道還是這天下不成!她若想要,等日後他登基,只要她留在他身邊,這北遼天下,他可以分她一半!
要知道,他給的這正妃位子,可是天底下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可是到了她眼里,卻是賤的跟泥土一樣!
耶律宗驍心底有一團火焰燃燒的凶猛,瞳仁死死地瞪著幕涼,眼底翻涌著血色的泥漿。
玉瑤這會子已然是癲狂了一般,捂著臉痛苦開口,
「表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放在明處讓外面那些人看的,你真正想要保護的人其實是玉拂姐姐,你愛的人也是她。可是我已經心甘情願的被你利用了,你為何還要招惹一個納蘭幕涼……難道我這顆甘心墮落的棋子還不夠嗎?你一定要狠心的將我丟棄嗎?」
玉瑤的哭訴頓時令現場一片嘩然。
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耶律宗驍。玉瑤那哭泣的模樣不像是裝的,如此說來,這耶律宗驍這麼多年也是在利用納蘭幕涼了?這納蘭幕涼怎麼如此倒霉,被拓博利用了不算完,這痴戀了多年的三殿下竟然也早就心有所屬!還如此狠心的利用她和玉瑤!
「唉!這將軍府的四小姐怎就如此可憐!這在將軍府就沒過過好日子,現在倒好,什麼三殿下什麼遼王啊,這做的都是男人該做的事嗎?」說話的是桃源樓的常客,平日里喜歡在這里舞文弄墨的一個年輕詩人,脾氣耿直倔強,最好打抱不平。
本來他不開口,其他人還都忌憚耶律宗驍的身份,一個字都不敢說。如今這詩人一開口,跟他交好的幾個人也都小聲議論著。
「誰說不是!自古以來拿婚姻當賭注的人不在少數,可這四小姐被利用來利用去的,這樣的婚約必須解除!這不是禍害這無辜的女子嗎?」
「本公子以前對三殿下和遼王是敬佩有加,如今看來!堂堂男子漢竟然是做出利用無辜女子的事情,這要是傳出去,我北遼顏面何在啊!」
這幾人的話音頓時得到了其他人的聲援。前一刻還是北遼眾人仰望敬佩的耶律宗驍,這一刻,儼然成了令人鄙視的混蛋!
幕涼目的達到,這會子倒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
「這情愛蜜意,我納蘭幕涼是真的要不起。也不想高攀任何,我更願意簡簡單單的生活,什麼王妃之位,什麼榮華富貴,都不如田園寫意,簡單平凡能夠打動我的心。還望三殿下能夠明白這個道理,早日退婚,也好皆大歡喜,不是嗎?」
幕涼前面幾句話,說的她自己都覺得酸的慌。但是為了能早點退婚,能讓現場其他人找到共鳴,酸的起雞皮疙瘩也要說。
幕涼這一副清冷之姿,絕美之顏,說出如此看淡名利的一番話,頓時引得下面一眾才子佳人拍手叫好。
「四小姐好大度!看淡名利,心若止水啊!」
「這才是大智慧啊!令人佩服佩服!」
「這番洞悉世事的本事,世間男兒又有幾人!果真是知己難覓啊……」
下面的文人墨客也開始酸起來了。幕涼垂下眸子一副我很淡定的模樣,心底卻是冷笑不斷!這會不用看也知道耶律宗驍的臉色有多難看!這一切可都是他自找的!她給他指的光明大道他不走,偏要挑戰她的耐心!
是他自己給臉不要臉,怪得了誰?
玉瑤已經被人拖了下去,偌大的二樓,只有幕涼和耶律宗驍二人。
耶律宗驍眼底寒光閃爍,點點金光如憤怒嫉妒的利劍,恨不得將她身體刺穿!
下一刻,耶律宗驍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腳尖一點,一個起落到了幕涼身前,抓著她的胳膊將她逼進了身後的雅間,腳後跟同時甩上了房門,將一眾驚呼聲關在外面!
所有人都震驚于眼前看到的一幕!這三殿下是惱羞成怒了要殺了納蘭幕涼嗎?
幕涼冷嘲的目光迎上耶律宗驍泥漿翻涌的眼神,身子後退一步,冷冷的抽出自己的胳膊,看著他,笑的肆意,涼薄。
「三殿下這是要殺人滅口嗎?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幕涼不信你有這個膽子敢動我一下!」幕涼眼底的冷嘲和不屑,深深的刺著耶律宗驍的心,他握緊了拳頭向前一步,掌心還有之前握著她手腕的余溫,這個女人的身體明明是熱的,是軟的,可她的心卻為何絕情冰冷!
耶律宗驍寬大衣袖掃過,桌上的一根筷子一瞬飛出,啪的一下打在屏風後的耶律崧身上,耶律崧的身子頓時軟軟的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幕涼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冷蔑。
「三殿下也害怕丟人啊,有什麼秘密不能讓自己的弟弟听到!仗著自己功夫高強,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納、蘭、幕、涼!你夠了!這會你滿意了沒有??告訴我!你滿意了是不是!!」耶律宗驍甫一開口,聲音暗啞低沉,眼底噴著血色火焰,看向幕涼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就想在這一刻狠狠貫穿彼此的身體!既然她不接受他,那他兩敗俱傷又如何?
幕涼看著眼前有些失控的耶律宗驍,不覺冷哼一聲,臉色寒澈如雙。
她在現代的最恨的就是有人給她出選擇題,再就是一臉義正言辭的表情質問她!
他耶律宗驍憑什麼質問她?他有什麼權利!有什麼臉面!!
「你現在知道了,玉瑤不過是一顆棋子,但是你又是否知道,就是拓博那邊,那個席闌珊也不過是個幌子!在他拓博心中也住著一個女人!一個比玉拂躲藏還要深的女人!無論如何,我都可以將玉拂從我身邊推開!但是拓博呢?你問問他,他能放下那個女人嗎?」
耶律宗驍眼底跳動嫉妒的火焰,如魔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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