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皮肉傷,卻也不能掉以輕心,雲瀟在床上懶了兩三日,就再也躺不住了。這一日早起時,天色灰暗昏沉,雲瀟推窗看時,只見狼籍殘紅,飛絮蒙蒙,不多時便是煙雨綿綿的景象。
叢蘭見她推窗,連忙為她披上一件厚厚的雲錦五色堆花斗篷。雲瀟只得苦笑道︰「不過是受了傷,這樣小心做什麼?」
叢蘭一邊將她從窗邊半扶半拉的拖到軟榻,一邊攏了鎏金掐絲百花爭春的小手爐給她。見雲瀟不甘,她更委屈︰「郡主當真是小孩子脾氣,身子這樣虛弱,怎能吹風淋雨?病上又添病,可怎麼好?」
雲瀟隨手放下手爐,悶聲道︰「春天了,裹這麼厚作甚?況且我現在覺得已經大好,你也過于小心了。知道的說你是心疼主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借機報復,嫌我以前待你不好。」
丫頭苦笑不得,只好道︰「郡主說的是,奴婢這就去催膳。」
雲瀟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她的背影,心中一動。
這些日子,她每天抓著凝煙,兩人互練內功心法打發時間。璇璣宮的心法,越發爐火純青。卻也沒有疏漏,對于叢蘭的試探,和查訪。
據說已經有了眉目,只等她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把叢蘭的話套出來……
凝煙這邊正要開始練功,忽拍掌道︰「哎呀,我可是忘記了,宮主的藥還在炖著,這不可假手他人,我這就去看。」
垂眸,淡淡笑道︰「這些雜事交給他們做便是,何苦要你勞心?炖藥是最累人繁瑣的,我可不舍得凝煙你受累。」
凝煙為雲瀟的手爐添了些炭,方笑道︰「藥石的事,若是假手他人,我不能放心的。何況我自己是大夫,總比旁人煎藥妥當。」
知她因為自己受傷而頗為自責,雲瀟便也不多話。不多時凝煙端了藥來,雲瀟皺了皺鼻子,一臉苦惱︰「我最討厭湯湯水水的藥了……那麼苦。」
但見凝煙一臉的不以為然,雲瀟也只好將碗接過,淺淺的呷了一口。
「咦,今天的藥怎的苦味不重,是你新配的方子?」
往常幾日的藥都是又苦又澀,今日的湯藥有些微的不同,若是不仔細留心,恐怕還注意不到。
凝煙的臉色起了一點變化,正要檢查,卻見門口桃紅色身影一閃,原來是忻貴人帶了貼身的侍女前來探病。于是示意雲瀟不必再喝藥,待忻貴人走了再說。
雲瀟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今日早起陰雨綿綿,我擔心郡主病中無聊,特地來找郡主談天解悶。」
嬌弱的女子清喉嬌囀,語調溫柔,果然是大家出來的閨秀,淑逸閑華,氣度不凡。水綠金寶地團花的宮裝,既俏麗多姿又清雅無雙,襯托著雙螺髻上的赤金鏤空紅寶宮花,更是富麗嬌媚的緊。
「下雨了呢……」雲瀟瞅一瞅窗外,隨即懶洋洋的一笑,道,「也好,我和貴人聊一聊天罷……听說貴人入宮,是皇帝欽點的,好大的榮耀……皇上之前就認識貴人了?」
忻貴人刷的一下又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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