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蟲上腦啊精蟲上腦,這家伙無藥可救了!!」
粉女敕女敕的小手緊握成拳,惡狠狠的砸在青石板的地面上,隨即吃痛的縮回去︰「唔,好痛好痛!」
上官雲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才幾歲,知道什麼叫精蟲上腦?你也太早熟了吧你!」
錚兒怒目圓瞪︰「當然知道!那個該死的世子,就是精蟲上腦!姑姑啊,那家伙太可怕了,他他他要我跟他一床睡,這簡直是侮辱我大男兒的人格……」
手腳麻利的將最後一抹腮紅涂好,雲瀟將他轉了個兒,擺在鏡子前︰「瞧瞧,你姑姑手藝不錯吧?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兒啊……不過也奇怪了,我也沒把你畫的怎麼妖艷,為何世子就是愛你愛到不肯撒手呢?」
言畢,又喟然長嘆,「唉,你說,倘若他發現你是個假女孩兒,該如何自處呢?一定會傷春悲秋,感覺不會愛了……這可怎麼辦呢……」
突然靈機一動,神秘兮兮的湊上錚兒的耳朵︰「要不,你們倆好了吧!據說某朝某代好男風,說不定你倆還能成為千古佳話……」
「你你你!過河拆橋,沒心沒肺!!」羞憤欲絕的小美人泫然,「再也不幫你了,臭姑姑壞姑姑……」
「好啦好啦,乖,今天咱們又要趕路,快出門伺候小世子起身……」
三言兩語打發了不情不願不依不饒的小孩子,雲瀟繼續認命的收拾行囊。
她昨兒才知道,汝陽王妃許了願,要走遍全上京的寺院,這項浩大的行程沒有三五月是做不完的。
全上京啊!
一百多家寺院啊!
果然惡作劇是不能泛濫的,傷人傷己呢。
無奈的嘆氣,雲瀟拎了包裹,一路小跑出了院門。
今天是個難得的陰雨天氣,杏花春雨紫燕舞,切莫催花留春住。再怎麼有意境,踫上泥濘不堪的山路,也不是那麼好玩的。
連小世子和他最疼愛的真兒都不得不棄轎步行,更何況是為奴為婢的上官雲瀟。
簡陋的簑衣根本抵擋不住淅淅瀝瀝的山雨,更何況山里陰冷,饒是三月末的天氣,雲瀟還是不住的呵手取暖。是不敢運功取暖的,難保王府的守衛里,沒有眼力非凡的劍客。
眾人都神態疲倦,一步一滑的走向深山之中的,據說無比靈驗的,岩居寺。
嚓——
雲瀟霍然抬頭!
一支響箭,破空而出,赫然釘在雲瀟身後小廝所負的竹箱之上。
嗖——
雲瀟只覺白光一閃,又一支箭,準準射中汝陽王妃所乘坐的轎子的轎頂。
人群大亂,哀嚎大起。然而前後都是山路,躲無可躲,只能慌亂奔跑。雲瀟亦是心下狐疑,卻是一個箭步上前,將錚兒一推,命他藏在滾落的竹箱之後。
附近的山峰極其陡峭,無處容身,這兩支箭必是從遠處射來,也有如此力道,深山之中,為何有這般高手?
這般高手,卻為何只射物品,不射人馬?
她心念一轉,卻見小世子衣袖一拂,已奔向汝陽王妃的轎子之前,隨手從腰中抽出短刀,作勢要保護祖母。神情緊張,動作利索,哪里還有半點的矯揉造作?
上官雲瀟,安心的蹲下。這里,不是她逞強的地方!
兩箭過去,卻再無一箭。山間一片寂靜,仿佛從未有過襲擊。
容鋒冷冷看著四散的僕役,怒喝︰「都是如何當差的?還不快來保護王妃!」
他人雖小,話音卻干脆利落,還帶著果決。果真有幾個忠心又大膽的,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挪到了轎子之前。
他目光如電,將一片狼藉的現場掃視一圈,視線落到神色平靜的雲瀟身上,殺意頓濃。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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