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美女真兒,從進了岩居寺,雲瀟就沒看到人影兒。
氣氛一時有些難堪。太薇見那乳母終于停止了說教,只是淡淡一笑,向汝陽王妃道︰「王妃見諒,我還有事,便不奉陪了……若是有不合式的地方,盡管向我去說……」
說著,徑自起身而去。
汝陽王妃撫弄著手腕上的佛珠,向那老乳母嘆道︰「岑娘你何苦跟公主提這些個……你也知曉她的性子,最是剛烈,這會子沒鬧起來,已經是給足你我面子了。」
岑娘一滯,慌忙笑道︰「奴婢是瞧著公主這般年紀了還在深山野寺里蹉跎光陰,覺得可惜。母女之間也沒有隔夜之仇,這是何苦?」
王妃一哂,道︰「那也要瞧是怎樣的仇……」
岑娘瞅了雲瀟一眼——後者知趣的退出大門——鄭重問道︰「王妃知道公主是為何與太後有了齟齬?」
汝陽王妃沉默片刻,方淡淡道︰「還能是些什麼事,兩個人都是好強的性子,想必是有了爭執。她如今這般……放浪形骸,只怕也是為了粉飾太平……」
听壁角的高手上官雲瀟不覺蹙眉。
究竟是怎樣的爭執,使得太薇甘願在這岩居山,獨居三年不肯回宮,甚至听到太後的名字都拂袖而去?
看來,有八卦啊……
眯起鳳眸,上官雲瀟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
好圓滿的口型。
不過,再怎麼重要的秘密,都比不上好好睡一覺能讓她心曠神怡。
她記得,下人們的住處好像是在這一處院子的西邊兒。
于是慢騰騰的舉步而出,途中所見,都是蒼崖翠壁,有許多奇樹長林,風景多幽,心懷轉曠。卻是不經意,路過了一處平地。
只見那平地約有十來畝,在崎嶇的山地已是難得。周圍遍種垂楊,五個紅衣女子各騎駿馬,正在繞場試聘。太薇早已換了一身白衣,神色肅穆。
少時,令旗高揮,三騎直向箭牌跑去。箭牌上畫的是黃質斑紋的虎頭,第一箭專射虎額,二三箭分射左右虎目。雲瀟只見那箭從馬上似飛雨般發去,射畢各攏馬退下,卻個個是箭無虛發。
又過了一時,忽听一陣鼓聲似怒雷突起,另一隊三騎風馳電掣的跑去,各自爭先斗捷。
箭牌前豎著標旗,眼看那個騎朱鞍鐵青馬的先要趕到,卻被兩匹馬——一匹是金鞍赤騮,一匹是銀鞍黃驄——從馬後飛趕過去,都比鐵青馬先到,只是赤騮稍後,差了半個馬頭。
雲瀟不禁心里贊了一聲好,卻見那銀鞍黃驄上,正是白衣翩翩的容太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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