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受到了侮辱,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在她眼中怎麼都不構成危險的女人,就這麼誘惑了夏航軒!
「阿軒……」單新妮的耳根子紅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夏航軒會這麼說,其實她沒想過要離開,她只是要倒一杯水,她只是听得口渴了,她……好吧,單新妮承認,她真的是不開心了,這個想搶走她男朋友的女人真的令她很不開心,從方琪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話都陌生得可怕,單新妮完全不知道她在講什麼。
夏佳仁是誰?夏航軒沒有對她講過;夏航軒的母親?沒有;夏航軒的父親?還是沒有;那麼她知道什麼呢?
單新妮只知道這個男人的……長相……一種不被信任的情緒擢住了她,他不信任她……或者在他眼中,她只是一個為不足道的人!自卑……是的!她自卑了,跟這個A級的男人在一起,她自卑了!可他剛剛說的話,家務事什麼的,她听懂了,她直接理解為他在暗示她以後他們是一家人,一家人的意思就是結婚?
單新妮害羞地瞄了他一眼,「別胡說!」即使個性偏男性化,可是在面對心愛的人時,她仍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嬌羞的情緒。
「乖,我先打個電話。」夏航軒的手緊緊地拉著單新妮,直到她點頭,他才放心,手仍是緊緊地抓著她的。
方琪的臉可以說是黑的,她難以相信這個男人會這麼不相信自己,她從來沒有對她說過謊,嗯……對!她沒有,她只是用一些欲擒故縱的手段讓他離不開自己,可是以前那個相信她的夏航軒去哪里了?
夏航軒當著方琪的面,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父親,從父親那兒知道具體事情後,談了幾句就掛了,他是覺得奇怪的,父親不喜歡方琪,母親也不喜歡方琪,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讓方琪來告訴自己家里發生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方琪想利用這次噓寒問暖的機會復合。
夏航軒冷冷地看著方琪,「我跟你永遠不可能在一起,連當朋友都不可能!」他把話給講得絲毫不留情面。
方琪死死地盯著地,嘴邊扯出詭異的笑,「我沒想過要跟你怎麼樣,不過是看在伯母好可憐的份上,過來跟你說一聲罷了!」
「你!」夏航軒動怒了,一旁的單新妮趕緊拉住他。
「阿軒!」
「不管怎麼樣,明天我們一起離開。」方琪的大小姐脾氣又復發了。
夏航軒無情地笑了,「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走?」
「哼!」方琪笑了,笑得開懷,「因為我已經幫你訂了明天最早的班機,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可以!」她停下,狡猾地笑了,「不過明天的班機全滿。」
在來之前,她早就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只是她沒料到的是他們會撕破臉。
夏航軒沒有說話,只做了一個手勢,「請。」
方琪勝券在握地一笑,嬌美地轉身離開,「明天機場見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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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新妮看了看夏航軒,張嘴想安慰他,夏航軒突然爆了這麼一句話,「他媽的,我以前眼楮真的瞎了!」
單新妮先是一愣,突然大笑,「哈哈……」
有看過一個人面無表情生氣的樣子嗎?就是夏航軒現在的樣子,真是太搞笑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厲害?嘴里罵人,臉上卻一絲波瀾也沒有。
「別笑了。」他無奈地看著她。
「我看你明天還是乖乖地跟她走吧!」單新妮笑著說。
夏航軒挑挑眉,似乎對于她的說辭頗為驚訝,「你不吃醋?」
「哼,拴著狗,狗還不是照樣想往外跑!」
唉……好濃的酸味,夏航軒莞爾,他還以為她很豁達,原來是這種意義上的「豁達」,「人和狗是不一樣的。」他嚴肅地重申。
「哈哈!」她假笑,「還不都是動物。」
「如果狗和人一樣,狗會用手吃飯?」夏航軒反問。
單新妮咬著牙,「你去教黑猩猩,黑猩猩可以很快就學會!」
「哦……」他怪聲怪氣地應了一聲,「你的進化論學得不錯。」
「喂!」單新妮拍了他一下,「別想轉移話題,說,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沒有跟我說?」
夏航軒笑望著她那副媲美武則天的架勢,「我只是來不及說。」
「……」他是把她當白痴了吧?單新妮白了他一眼。
夏航軒主動投降,無論他這張嘴在官司上打贏了多少人,在她面前永遠都不管用,只好乖乖地交代清楚。
事情很簡單,紐約不缺豪門,他家就是豪門;豪門不缺辛辣丑聞,他家也不缺,夏爸爸與夏媽媽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但夏爸爸一次無意間的出軌,使這份美滿的婚姻出現了裂痕。
夏佳仁就是夏航軒同父異母的妹妹,被寄養在夏爸爸的一個好友家中,夏媽媽努力地忽視這個人的存在,可是夏爸爸竟然同意要出席夏佳仁的婚禮,以夏佳仁父親的身分,于是矛盾白熱化了……
單新妮听完枯燥的故事,疑惑地看著夏航軒。
「怎麼了?」
「你討厭她?」她指的是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沒有多大的感覺。」要不是夏佳仁結婚對象是他的好友,兼現在的頂頭上司莫岑哲,他想他已經忘記這個女生了,世界還真小,父親當初寄養夏佳仁的好友,竟然是莫岑哲!他後來才知道莫岑哲與父親是忘年好友……于是繞了一圈,事情回到原點。
「那你的母親到現在還沒有釋懷?」
「可能嗎?」女人的心眼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小。
「唉,這種事情真的很亂。」單新妮困擾地說︰「那你回去以後怎麼辦?」
「盡量解開母親的心結。」
會像他說的這麼輕松嗎?單新妮嚴肅地望著他,「那你明天早上要跟她一起走?」
夏航軒搖搖頭。
「那是什麼意思?」他看起來也有些著急,不像是沒事,應該很著急回去吧,單新妮心疼地模模他的臉,原來A級也不是什麼都好,像她什麼都很平凡,可是她一直很幸福,即使父母車禍雙亡,她雖然悲傷,卻沒有蒙上陰影。
夏航軒閉著眼享受著她的憐惜,「沒事,莫岑哲有私人飛機。」他想,莫岑哲是不會放過一個討好未來大舅子的機會,不過……以莫岑哲的性格,大概會先揍一頓沒有履行過哥哥責任的他。
「明天走?」單新妮手一頓。
夏航軒手覆在她的手上,示意她繼續按摩自己的臉,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單新妮微微斂眉,心中輕輕一嘆,在他說話之前,她先說出口,「那你走吧……」
夏航軒霍地睜開綠眸,「我是準備帶你去……」
「夏航軒,你很過分欸!」單新妮不開心地埋怨。
「……」他沒懂她的意思。
「你家里現在一團亂,誰會開開心心歡迎我……」單新妮敲了笨蛋的額頭一記。
是嗎?是他沒想周到?夏航軒汗顏,「是!是我不好。」
「本來就是你不好。」她想了想,「到時候事情解決了,我再過去。」
他笑了,她想得很周到,如果現在陪他過去了,別說介紹她,他光是安撫接近瘋狂邊緣的母親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她如果能遲點過去是好,但……
他嘆了一口氣,當麻煩解決完,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他真是恨透了這種不確定的感覺。
他大掌一伸,將她撈在懷里,狠狠地吻了她一下,「事情一OK,你就馬上飛過來!」
「知道啦……」
「我會幫你買好飛機票……」
有一個有錢人罩著的感覺真不錯……「好!」
「真是的!」男人低啐一聲。
「什麼?」她沒反應過來。
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要好幾天不能抱著你,真是要命!」
律師先生,您調情的時候,表情可以有點浮動嗎?說的話跟表情完全沒有關聯嘛!單新妮無語地看著他,壓著嗓子說︰「你這個瓖金腦袋里只有這個嗎?」
他得意地說︰「目前只有這個!」
罵都不想罵了……單新妮推開他,準備去睡覺,夏航軒的手臂像是鋼鐵似地纏著她不讓她走。
「喂!」她警告地出聲,她才沒有傻到錯看他眼里的。
本以為她會因為他的前女友找上門來而大發雷霆,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他的猜想,她不在乎!不……她會吃醋,只是她往前看,而不是不斷地回頭看。
這樣的女人,他真的是放不開了!心動不如行動,夏航軒可沒有管這麼多,直接將她抱起來,大手激動地撩起她的睡衣。
單新妮利落地按住他的手,一個反手將他壓在了桌面上,「明天就要走了,晚上還是別太累了……」
看著她笑得假惺惺的模樣,被壓制住的夏航軒低沉地笑了,「親愛的,你太狠心了!」
單新妮笑了,「我是為了你好。」
夏航軒倒沒有說話,低著頭似乎在思考,單新妮以為自己贏了,于是她松開手勁,突然一個大翻轉,天昏地轉之後,她被他給壓在了飯桌上,她不相信地看著他,驚呼︰「你會功夫?」
他怎麼可能不會功夫呢!他要是不會功夫,他不可能只在那場車禍中只受了一點小傷;他要是不會功夫,他不可能每次總能精確地抓住想偷跑的她,把她按在床上為所欲為,而她太單純了,以為每次逃不過他,是因為他的力氣很大,以及機緣巧合之下被他抓住了。
「是的。」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專門請老師在各個方面培養他,包括武術。
「你沒有告訴我!」她聲淚俱下地指控。
「你沒有問我……」他狡辯。
「騙子……啊!」該死,他不僅是個、騙子,還是趁虛而入的壞蛋!不知何時他已經拉開她的睡裙。
「不要,阿軒……不要在這里……」
他沙著嗓子,「那去哪里?嗯?」
「回房間……」她央求著,之前得意的氣勢早被他磨得一分不剩。
「好……」他笑了,像一個惡魔誘惑她答應他的邪惡交易,「不過,今天晚上都陪我玩……」
玩一個晚上?她明天可能會起不來,甚至于走路奇怪,還有可能連腿都合不上,像是隨時餃著他的男性……
「不回答,那就……」
「好啦!好啦!」她妥協,她情願陪他玩一晚,也不要以後吃飯時有了陰影,嗚……太可怕了!
他笑了,魚與熊掌兼得,怎麼能不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