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一個樣!」
她這樣說。
「我恨他,真的真的好恨他!」已經走到段逸楓面前,她整個人猛地倒了下去。眼看著就要壓上身來的美男,以及那滿是酒氣卻更迷人嬌艷的紅唇,段逸楓身體一顫,雙臂快速接住她的身體。但此刻的戴美男根本就毫無意識,指著他的鼻尖就罵,「裴……裴沉孤!!!你怎麼可以這樣?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把我的兒子搶了……你,你還我兒子,你這個惡魔!!!」
間隔了三秒,她說著說著,突然哽咽起來,毫無任何征兆……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能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眼前那張臉,在酒的醉意下,開始模糊成了那張俊美無匹的面容。她笑,卻在流淚,心在滴血,「你知不知道,我好恨你……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害得我這麼慘,為什麼我就是忘不了你?忘不了你的臉,忘不了你的眼楮,忘不了你的笑……你說過會娶我的,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卻看得段逸楓的心不安地抽痛著,抽痛著……
「裴沉孤,為什麼你還要出現在我面前……」一沓軟泥,不過如此。
但毋庸置疑的是,就算是心碎,在叫著心里的那個人的名字時,就算是帶著憤恨,卻讓她整個人變得更魅惑,更妖艷。心痛的同時,段逸楓看著她迷人的瞳孔,竟更為痴迷。
「美男。」他突然將她收入懷中,帥氣的麥色肌膚越靠越近,眼看就要點到她的唇時,稜角分明的輪廓霎時停住,憂郁的唇心疼地道,「既然這樣,為何不換一種姿態去面對?美男……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換一種姿態去面對,忘記裴沉孤,去面對段逸楓。
換一種姿態去面對,忘記過去,面對未來。
可是,她忘不去,無法忘去。
頭昏昏的,好痛好痛!
記憶的碎片模模糊糊,如泡沫一樣輕盈地飄蕩在柔弱的大腦中,五年前發生的一切,她與他相遇的那一天那一幕,他為她做的每一件小卻貼心細膩的事情,她把第一次交給他的時候,還有讓她心痛的那一幕幕,那個跟他有著極其相似臉孔的豪門貴婦,扔下一筆錢將兒子搶走的那一幕;腦子里不斷浮現出爸媽因心急而車禍的那一幕;因工作,單獨在家的妮妮突然發高燒未能及時救治而落下痴傻的那時候;與他重逢後,他卻冷著眼屢次薄言侮辱她嘲諷她的那一幕幕……所有的回憶,猶如電影里情節,無情地上演于她的心緒中。
唯獨……沒有昨晚的記憶。
昨天晚上……
腦子里一懵,戴美男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熟悉的房間,她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只記得昨天晚上跟段逸楓去喝酒,接下來喝醉酒的事情完全不記得,要不是看自己在租憑的地方,要不是對方是段逸楓,她還真怕會出什麼事呢!
穿好衣服的她,習慣性地將目光轉移到梳妝台上。卻見上面一個長方形的錦盒,下面壓著兩張字條。
這是什麼?
她好奇地打開錦盒,卻被里面的東西所震驚住。只見一條閃亮的銀色手鏈,在錦盒的內部安安靜靜地躺著。看到這個手鏈,她一怔,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移開第一張紙條,直接拿起下面那張看去,絕美的臉在看到紙條上的字時,突地大驚失色……